丹笑了笑,半蹲下身,“你发现什么了?”
“明知故问,”犰狳擦去嘴角血迹,“放我走,只要你们放我走,我什么都不说马上离开绥服。”
“离开绥服,”丹好奇道:“你要去哪?”
“这你管不着,只要你们放我走,我保证永远不再回东府,家主不可能知道你们在搞什么。”
“你是要去侯服吗?”丹一字一顿问的轻巧。
犰狳却悄悄握紧了拳头,先看当跋,他又意味深长的看着丹,“你了解身边的同伴吗?”
“你想说什么?”丹好整以暇,被他针对的当跋面无表情站在那。
犰狳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看到耳鼠偷偷出府跟帮子来历不明的妖会面。”
“哦?”丹严肃了些。
犰狳戒备着,继续说道:“我正想继续追查下去可是被阻拦了。”
“被谁阻拦?”
“他!”伸手指向旁边一动不动的当跋,犰狳提醒道:“你确定自己跟他是一伙的吗?”
“当跋……吗?”仿若被说服了,丹站直看向今晚一起行动的妖。
当跋脸都没侧一下,视线还锁定在犰狳身上。
“他跟耳鼠一定有什么才会帮他掩护,”犰狳老实道:“我还发现朱厌偷偷带了手下不少心腹进府,就活动在府中。”
“朱厌?”
“是,似乎是以家主为中心,可是家主有司尾带军保护,你想想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丹真就一问一答,一脸的无知。
“府中还有他要针对的目标吗?”犰狳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感觉他是想针对夫主。”
“针对夫主?”丹有些不相信。
犰狳说服道:“很奇怪吗,朱厌本就对夫主定下的针对人类的规矩不满,他也曾联络我们想要一起去说服家主不是吗?”
只是没几个妖愿意去,可听说其最后还是去了,自己一妖去的,回来后心情就很不好。
结果所有妖都看到了,规矩没变,想也知道家主对他说了什么,他会对白言梨怀恨在心很正常。
“府中反对人类夫主的声音从来没有完全消失过,现在来了绥服,这种声音更响了,一味的压制早晚会惹来祸端。”
“你的意思是,”丹谨慎道:“府中有妖想趁着家主闭关杀死夫主?”
“也许变成意外死亡,谁知道呢,”犰狳坦诚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哦。”丹前头还很严肃认真,这会却突然笑出声,“那么我呢,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犰狳眼珠子古怪转动,摇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可不行啊,”丹笑着,“不老实说的话我要怎么放你走呢,我总得知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说出来了你真能放我走?”
“是啊。”
“你从要服调动了两万妖军到绥服藏着,”犰狳观察着丹的神色,发现他没有任何的惊讶后,小心道:“我只知道这个,真的。”
“哈哈。”丹笑了,笑容中夹杂着同情,他往前走了几步,看犰狳戒备着,依旧伸出手去。
犰狳皱着眉,看这老鸟似前几日的狙如般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笑非笑问道:“那你跑什么呢?”
“我不想卷入你们的纷争。”
“刚不还说自己是东府的妖吗?”丹后退了步,摇头道:“你还真是被刺激了。”
“你说什么?”犰狳隐隐觉着哪里不对,也许从自己离开东府的那刻起就已经落入了什么陷阱中,“你们……”他试探的问道:“真是一伙的?”
“我们当然是一伙的,”当跋走上前来,眼中杀气并未消失,他嘲讽道:“我们都是东府的成员么,怎么能不是一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