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什么花招,”逼近到人跟前,浑阴沉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跟你在要服接触到的那帮妖不一样。”
“在南荒,原来的南妖府地下。”
“墓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皓月联系我时,只让我负责遮掩他们的行动,墓里,我也没有进去过。”
“皓月现在还有人在南荒吗?”
“没有了。”
“你是怎么打开墓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开的墓。”
“皓月和你之间的联系人在哪里?”
“早已经走了。”
“你们是用什么方式联系的?”
“都是他们主动找的我。”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现在让你打开墓,你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们并未将开墓的方法告诉我。”
一问一答进行到这里,浑回头看了眼嚣,身高两米多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你就是这么回答东府那妖的?”
苍伐也曾问过这些问题,白言梨答的差不多,“是。”
“我总算知道,”浑暴躁不耐,“他为什么把你送过来。”问了一大圈,说等于没说。
“我再问你,”嚣抬了下手,示意稍安勿躁,“你们的行动中,有没有妖在帮助你们。”
“什么?”
“我指的不是受你命令的东府妖军,”包括东府家主在内,和皓月的联系乃至墓都是被瞒着的,若非他们找去怕还要继续瞒下去,“是知晓墓存在后依旧帮着你们的妖。”
“……有。”
对视一眼,浑突然来了精神,“谁?”
许多妖府都有猜测,大妖中有人类的内应,就连妖族最上层都存在叛徒。
“是一个红头发的妖,”白言梨非常认真,他描述道:“红眼睛,红皮肤,红指甲,对了……”他看不到身前大妖骤变的脸色,继续道:“我想起来了,他叫浑。”
“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浑被气乐了,抽出那把没收来的金色短匕,他按着人受伤的手背,“忘了我说过的,要一根根切断你的手指嘛?”
白言梨看不到,只能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摸,他先摸到冰冷的匕首,沿着其往上最终抓到了浑的手腕。
“只是切手指吗?”笑着,从平静到恐惧再到现下的冷淡,白言梨低声道:“那多没意思。”
忍着痛,白言梨抓着那手腕一点点往上抬。
浑眯着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对他转瞬间的几次变脸感到那么点违和,等到匕首尖正对着对方,他刚想张嘴说什么……
白言梨却忽然“倒”了过来,直直冲着他的匕首。
刀尖入肉的声音听着渗人,白言梨抓着他手腕的力道松了,血液喷涌出来时,人的手同时无力垂落到地。
“你这是做什么?”没想到人会寻死,浑还僵着动作。
“太轻了,”似依偎在他怀中,白言梨轻声断续道:“只,只瞎了眼睛是不够的……”
疯子!浑确信了身前这个人类是疯子。
“多谢了。”弯唇,白言梨居然笑了,“可以将匕首还给我了吗?”
刀身部分已全部刺入人胸膛,唯独刀柄还握在自己手中,因为白言梨的这句问话,诧异中的浑下意识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