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并不清楚我们真正的情况,不知道人类和半妖在东府的管理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顿了顿,白言梨叹气道:“我觉的这个时间点让他们了解到这些,不是个好主意。”
“您的意思是?”沉声,狙如问的缓慢。
“杀了他。”面上带着笑容,白言梨平静道:“虽然绥服早晚还是会注意到我们,不过能晚一天,我们便多一分面对的实力。”
“这……”交情不深,三青鸟是个只看利益的妖,不过到底是自己约他来的要服,这半路下手,“不好吧?”
“妖府的利益才该放在第一位不是吗?”白言梨低声,轻飘飘看向当跋,“您愿意效劳吗?”
“我相信您的判断。”当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白言梨点点头,面无表情又看向狙如。
这位东府负责打探消息的妖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沉着脸点了头。
白言梨目送着二妖的离去,老半天后忽然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身后,桃饱饱慢慢走了出来,莫名道:“您要这两个月的时间?”
白言梨没出声。
桃饱饱望着门口的方向,一手摸着自己脑袋上的桃子,一改往日懵懂神情,严肃道:“您有把握吗?”
白言梨还看着脚尖,似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
苍伐之所以选在这种时候闭关,一是因为大足府的威胁已经消除,二自然是感应到自己身体的状况。
闭关之前,他将白言梨送自己的酒拿出百壶,全部整齐摆放在屋顶。
司尾帮着拿来只烧鸡,有些渴望的想要蹭上一壶,“要属下陪您喝吗?”
“滚吧。”苍伐眼都不带望的,仰头灌酒。
老蜘蛛无奈,一步三回头的,“您还要点别的吗?”
苍伐坐起来,撕下烧鸡的一条腿咬了口。
“好吧。”司尾意识到自己的多余,看了眼头顶血色月光,轻轻跳下屋檐。
白言梨正从院外进来,看到他,抬手勾了勾手指。
司尾抽搐着嘴角,无奈上前行礼,“夫主。”
要不说伴侣是会互相影响的呢,这人类竟连自家家主的招牌动作都学会了。
“帮我上去。”白言梨仰头。
司尾扭头看了眼,满脸为难,“家主好像不想被打扰。”
“让他上来。”苍伐早听到动静了,在白言梨进院子前。
“是。”屋顶上的那位都发话了,司尾抓了下白言梨的肩膀,轻易将人送上屋顶。
短短时间,苍伐已经喝下十多壶酒,屋顶上随意扔着空壶。
“不忙你的了?”继续喝自己的酒,苍伐眯眼看人小心翼翼走过来。
“不忙了。”扭动着,白言梨每一步都很谨慎唯恐摔下去,“你比较重要。”
苍伐耸肩不置可否,动手撕下另一只鸡腿送过去。
白言梨摇了摇头表示拒绝,鼻子动动,笑道:“看来得找新的酒了。”
“正好,”苍伐慵懒道:“我们到了要服。”荒服的酒大多品尝过了。
“我能抱抱你吗?”
“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苍伐睁眼。
白言梨的表情很少见,不是撒娇,虽有笑意但……相反的能够感觉到丝丝哀伤。
不明白这心思深沉的人类究竟怎么了,苍伐皱着眉,豪放伸手。
白言梨果真轻靠过来,将脑袋埋入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