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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都市言情 > 爱在寂寞的夜 > 第547章,拒绝相亲
  于是桑瑾瑜就以这样一种尴尬的姿势醒过来,程子欣见状急忙松开他。
  和他对视,程子欣心里总是会慌。
  急忙尴尬地走开,暗骂自己就不应该管他,在沙发上睡觉也死不了人。李美云对她似乎没有从前那么浓烈的敌意,也暗自走开了。
  而她和桑瑾瑜的关系短短几天也没有那么深刻吧,她刻意安慰自己,甚至是在给自己洗脑。
  见李美云走远了,桑瑾瑜忽然叫住了她:“程子欣……”桑瑾瑜的声音低沉,带着属于他特有的磁音和腔调。
  桑瑾瑜逆光站在程子欣的面前,程子欣抬头,看见桑瑾瑜那双深邃的眼睛。
  程子欣一度陷在这双狭长的凤眼里面钻不出来,而此时此刻,桑瑾瑜看着她,一脸情深。
  程子欣还是抵抗不了这样的眼神,急忙别过头去。
  桑瑾瑜缓缓地伸出手,想轻抚她的脸颊,程子欣下意识的躲了过去,桑瑾瑜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微微动了动,然后伸了回来。
  “桑先生,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把我当成谁。”程子欣的语气平平淡淡,就像是现在在问你“吃饭了没”一样。
  桑瑾瑜久久凝视着程子欣,不知作何语言。程子欣也避开不去看他眼中复杂的眼神。
  桑瑾瑜本想脱口而出“我是清醒的,我现在没有睡意,我清醒的很。”
  但是话到嘴边桑瑾瑜就是说不出来,他一开始就是没有把她当成程子欣来看。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看到程子欣楚楚可怜心生的怜惜,那些草地上昏黄的身影,晚风中含笑的杏眼。
  都没有强烈的“她是程子欣”这样的意识,桑瑾瑜忽然就迷茫了,他认为他非常清醒地喜欢着眼前的这个人。
  但是是他自己没有分清楚他喜欢的到底是一个臆想出来的理想中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长得像林玉琪的程子欣。
  可能桑瑾瑜喜欢的是林玉琪,但是林玉琪负了他,而程子欣又长得像林玉琪,又对他百依百顺,他想要征服林玉琪的愿望,在程子欣这里完全能够实现。
  所以他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这个长得像林玉琪,还是他臆想出来的理想恋人,但其实是程子欣的人。
  桑瑾瑜忽然被这种可怕的想法吓到了。他是这样的人吗,这么多年商场上的圆滑狡诈,和伪装。
  终于把他桑瑾瑜修炼成为了这样一个无耻恶心的人吗?
  桑瑾瑜不再说话,看着程子欣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下面投射下一片阴影,清秀的脸庞在灯光下愈发可爱。
  桑瑾瑜终于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他第一次承认这种事实,是他害怕的想逃离。在商场上拼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戾气和精炼,此刻荡然无存。
  他一向气场强大,在员工面前更是极少笑。办公室里的女员工都评论他是冰山脸,总裁从来都不笑。
  而在程子欣面前,桑瑾瑜却像一个单纯的孩子。那么在林玉琪面前呢?桑瑾瑜更像一个懂礼貌的绅士,面面俱到,贴心备至。
  林玉琪面前的桑瑾瑜,是所有女生理想中的男朋友。
  程子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她站在窗前给桂姨打了电话,询问弟弟今天怎么样了。
  问来问去还不都是一个结果,弟弟没有醒过来,医治还在继续,院方还在观察。
  然而就是这几句每次都换不掉的台词,程子欣还是想在睡前听一听,或是看一看桂姨发来的短信,说他一切都好。
  沈甜儿在门外敲门,进来之后便激动到不行地说:“小凯凯今天居然和我一起吃饭。”
  程子欣问:“只有你们两个人吃饭吗?”
  “当然不是了,很多同学,小凯凯在隔壁桌。”程子欣不禁扶额,人家在你隔壁桌你都这么兴奋。
  听到沈甜儿说小凯凯今天和她一起吃饭,程子欣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吃饭。不然这小丫头怎么兴奋成这样?
  程子欣笑的坏坏的打趣她:“现在饿了吧?”沈甜儿红着脸,哈哈笑着:“好像是有点儿,我想吃面条了……”
  沈甜儿呈大字状一下子扑到程子欣柔软的大床上面:“今天外面聚餐吃火锅,太油腻了,我现在想吃清汤面条。”
  程子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的小凯凯坐在隔壁桌,我才不相信你有心思认真的吃火锅。走吧,小丫头,饿了我给你煮面条。”
  不让沈甜儿吃东西,对于她来说,堪比满清十八酷刑。
  但是能有人能让沈甜儿主动放弃吃这件事情,那这个人在沈甜儿心中的地位就可见一斑了。
  沈甜儿突然皱眉,一脸坏笑:“你这么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这大半夜的,是想用黑暗料理杀人灭口啊!”说着便大笑起来。
  程子欣看着沈甜儿在床上笑成极其难看的姿势,本想说她活泼可爱,但是又想起桑瑾瑜对她的形容:一点都不淑女,哪里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
  不由得扑哧一笑,沈家家教森严,吃饭有规矩,说话有规矩,行事有规矩,睡觉也有规矩。
  看桑瑾瑜就知道了,平时都是食不言,寝不语,走路从来步态稳健,行事从不慌张。什么吃饭吧唧嘴啊,喝热汤弄出很大声响……
  这些毛病通通都没有见过,除了程子欣惹得他非常生气的时候,他好像在吃饭的时候骂过程子欣。
  这么严的家风是怎么养出沈甜儿这只野狐狸的?“沈甜儿,难不成你是被沈家放养出来的?”
  沈甜儿顺着这茬接话戏谑地说:“是啊,我是放养的,我哥是圈养出来的,你看他那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的样子,就是被从小到大圈养的结果!”
  说着跳下床来可怜巴巴地挽着程子欣的手臂,睁大了桃花眼冲她眨巴眨巴:“我饿了……”
  程子欣和沈甜儿下楼,由于不熟悉厨房的构造,程子欣找了好久才找到面条以及要用的一些材料。
  自从来了桑家之后,程子欣就没有下过厨,每顿都吃现成的,也不知道她那厨神一般的手艺有没有退化。
  厨神这顶高帽子,还是弟弟活蹦乱跳的时候给她封的。
  沈甜儿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程子欣把面条端上桌子的时候,沈甜儿就闻到了面条清淡的香气。
  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开动,沈甜儿本着防备之心吃了第一口之后,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好好吃啊!”
  “子欣姐,没有想到你煮面条这么好吃,那你会不会做饭?”沈甜儿一脸崇拜的看着程子欣。
  程子欣看着沈甜儿灼热的目光,知道她是被自己精湛的厨艺所征服了。“会啊,你想吃什么我明天做给你吃,明天周六你不用补课吧!”
  沈甜儿正在狼吞虎咽中,囫囵不清地说:“当然不用了,我周六周日都向来不补课的。”
  沈甜儿找到空隙说话:“有没有觉得我过得像小学生一样,高中毫无压力。”
  对于这种碾压式的,赤裸裸的鄙视,程子欣就静静的翻了个白眼,不想多说太多。
  沈甜儿照样死皮赖脸的要挨着程子欣睡觉,澡洗过之后穿着睡衣一骨碌就滚上了程子欣的床。
  程子欣不解的问:“你为什么喜欢挨着我睡呀,难道两个人睡觉要热和一点?”
  沈甜儿说:“我一个人睡觉多无聊啊,我只有听歌才睡得着,我要是挨着你睡的话,我就可以和你讲一讲话了……”
  “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反正我是个小话痨,我要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我都觉得自己有病了……哈哈哈”
  这得是多孤单的一个小姑娘啊。
  “那你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挨着你睡过吗?还得要听歌才能睡得着,平时没有人和你说话吗?”
  程子欣的一大堆问题忽然就冒出来了,沈甜儿只是淡定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看着沈甜儿小孩子似的语气,程子欣泛滥的母性忽然就被勾出来了,轻轻拍着她的头:“没事,没事,那你以后就挨着我睡觉吧!”
  “我睡前都无聊的慌,你挨着我睡的话咱们正好可以说说话,解解闷。”
  然而第二天程子欣说要给沈甜儿做饭的话终究是没有实现。
  周六一大早,江月桐就提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来了桑瑾瑜家,说要给桑瑾瑜做饭。
  张嫂将江月桐买来的食材放在厨房里,今天赵海文又可以休息了,这个时间点,程子欣和沈甜儿都还没有醒。
  桑瑾瑜一个人在房间,浏览着最近股市变化,江月桐敲了敲桑瑾瑜的门,在听到桑瑾瑜淡漠的请进声后开门进去。
  桑瑾瑜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电脑:“你怎么来了?”
  江月桐笑容舒展:“太爷爷让我来看看你,他昨天跟我打电话,说你很久没有回老宅那边了,问我们最近怎么样。我说我们很好,太爷爷让我来看看你。”
  江月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是为了避免桑瑾瑜毫不留情面地将她赶出去。
  但是如果搬出太爷爷这一层关系,那么桑瑾瑜就不会撵她了。
  也不是说每一次江月桐来桑瑾瑜都会撵她走,而是有时候心情不好,看到江月桐就烦人,才会那么不待见她。
  而江月桐搬出太爷爷是为了以防万一。
  至于桑瑾瑜厌烦江月桐,是因为桑瑾瑜在林玉琪之后便心灰意冷,更说出“如果没有林玉琪便这辈子不娶了”的话。
  太爷爷只有桑瑾瑜这一个曾孙子,沈家这么大的企业,还等着桑瑾瑜来继承,怎么能任由桑瑾瑜这么意气用事?
  给他介绍了很多个姑娘,桑瑾瑜看都不看一眼,平日里太爷爷强制性为他安排的相亲,桑瑾瑜更是极力抵触。
  时间一直在流逝,桑瑾瑜以公司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任何相亲之类的活动。且连老宅也不经常回了,生怕太爷爷生拉硬拽。
  太爷爷一个老人家,除了写诗作画下下象棋修身养性之外,屁事儿没有,就整天操心着桑瑾瑜。
  桑瑾瑜和他打趣:“太爷爷你这么忙,你看你,早上要去和朋友打太极,平日里又写诗作画的,黄昏的时候又要去跑步……”
  “简直比我都还要忙,你这么有规律的生活怎么能因为我就此打乱!您还是安心享你的福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而江月桐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炸弹,沈家和江家是世交,关系一直特别好。
  江家大小姐江月桐从国外留学回来,在自家公司实习了一段时期,由于两家关系甚好,往来频繁。
  太爷爷看着江月桐,欣慰的说:“小时候我见着你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那时候就是特别乖巧的一个姑娘。放学后书包都没有回家放就来找我玩儿了,扎着马尾辫,戴着红领巾,飞快地蹦蹦跳跳跑过来端茶给我。”
  太爷爷看着地面,缕了缕下巴上的胡须,思绪好像飘向了特别远的地方,回忆着过去,脸上的皱纹凸显着沧桑。
  江月桐深得老爷子喜爱,而且江月桐从小便爱慕桑瑾瑜,这一点当初更是人尽皆知。
  吃饭的时候死活要和桑瑾瑜坐在一起,玩儿的时候也只和桑瑾瑜玩儿。
  别的小女生要找桑瑾瑜玩儿的时候,江月桐就牵着桑瑾瑜的手说:“他只能和我玩儿!”这样霸道的宣誓着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