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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折迭椅上,苏小小拉了拉厚重的外套,年末深冬,迎着海风的大屿山夹着水气和寒意颇为磨人,其实拍戏是件很辛苦的工作。
  场记拿来修改了不知道几次的剧本,幸而她的部分变动不是太大,重新记忆还算容易,临时增加了一个女角,是故事中另一个帮会龙头的妻子,将与男主Andy发展一条暧昧不明的感情副线。
  这个女人追逐欲望,却也心狠手辣,需要有尺度大些的裸露,正揣摩着面对这样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情敌的新角色,自己该有什么心境,周围却忽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她抬起头,一辆黑色箱型车在外景发电机旁停下,隐隐绰绰的灯光中,下来一个女人,她披着白色翻裘大衣,妆发精致,场记连忙迎上。
  竟是方婷。
  见就连那个饰演帮会龙头的前辈演员都起身打了招呼,Andy抬起有些懒怠的双眼,没有太多表情,与苏小小视线相触的瞬间,他微微闪过笑意,众多男性的电影,苏小小作为唯一的一个女角,又是新人,在片场总是尽力维持着礼貌,毕竟这样初入行的小花瓶,有时连工作人员都会给脸色。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Andy的照拂,偶尔和她多聊几句,又或是是制片人闻峻的关系,倒也无人明目张胆地欺负她。
  看见Andy起身,苏小小松了口气,赶紧跟在他身后,那次元朗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方婷,人家说不定根本不记得自己,贸然凑上去有些冒昧,但不打招呼更失礼。
  她似乎和Andy早已认识,热络地寒暄两句才将目光转到苏小小身上,一双风情妙目并没有太多意外,脸上挂着笑。
  “真想不到啊,阿妹仔,几个月前都估唔到(猜不到)会和你在片场合作呢,我看了你的处女作,角色表现不错。“,她眨眨眼,意有所指,
  确实,演的就是黑道揸fit人的女人,两人不就是本色演出?
  “谢谢方婷姐,还有很多要和你学,”,苏小小客气道。
  随意说了几句,多的是人过来寒暄,招呼打完,她默默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虽说方婷之前拍了几部口碑作品都是叁级,但颇有名气,加上就连八卦杂志都侧面爆过她与黑社会大佬的关系,这年头地下势力与演艺圈关系盘根错节,钱与势不可分,方婷能在最后一刻加入这个剧组,并且让导演替她加个角色,未尝不是因为她背后的能量。
  深夜的海面漆黑无光,只有渡轮船身周围的警示灯在波浪上微微闪动,告知往来船只自己的存在,马达和涡轮将海水翻搅拍打,却谁也留不住谁。
  嘟嘟声混合着寒风的温度,船刚启动,空气中混了淡淡的柴油气味令车中烦闷,司机早已躲到不知道哪个角落抽烟,拍了半晚的夜戏,方婷并不算疲惫,搭上Andy这部开拍前已受瞩目的新戏,能带给自己更多的名望。
  对于遇上那个女孩,她心中有些奇怪的复杂情绪,在大萤幕上初见她时确实很意外,竟是元朗见过的小妹仔,除了意外她一入行便有机运,更意外同样是依附着黑道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有些嫉妒她,她是年轻也是漂亮,但她其实并不艳羡那个小妹妹的外貌,现在的自己才是一个女人最盛放的时刻。
  走下车,在海风中点上一根淡烟,微弱的火星在她深吸一口的同时陡然亮了一瞬又归于平静,也许是因为在那个女孩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只有女人才能察觉的情思,她与那个东星揸fit人,也许并不是钱势与美色交换的关系。
  然而这个幽微的猜测,却令她无端地翻起无来由的嫉妒,不过随即,她便轻轻一笑,抛开这个没什么意义的念头,依附洪兴靓坤是自己的选择,他带给自己名望,而她回报以肉体,他视她为赚钱的商品亦视她为禁脔,其实都非常公平。
  然而情绪还是不可抑制地沉了些,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欲望,最终,那双美眸一暗,从随身的昂贵手袋内层翻出了一个极小的塑胶袋,里面有几颗丸,拿出一颗捏在手心,但只是几秒,那丝犹豫便被抛诸脑后。
  这令她放松,也令她开心,渡轮约莫五十分钟,等船靠岸,回到铜锣湾也差不多是一个半小时后,差不多能舒缓地进入她想要的迷离,只属于自己一人。
  “方婷小姐,”
  然而此刻,一个陌生的男音却突兀在身后响起,她吓了一跳,也许是海浪的声音掩盖了大部分的响动,方婷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接近。
  那人仿佛融在夜色之中,微弱的光线照着他面庞,一侧英俊,一侧阴暗,她莫名地感到心惊。
  “冒昧找你,不好意思,”
  他说着不好意思,但却更近一步地靠近甲板她所站立的位置,方婷轻轻退了半尺,想起了他是谁,两人并不熟悉,只不过是跟着靓坤出席洪兴聚会时见过一两面,因为他那不像是黑社会的英俊外貌,年轻而野性,身旁围着几个兄弟,意气风发,陈浩南,她竟还记着他的名字。
  然而面前的他,似乎和印象中有巨大的不同,男人眼中那曾经顾盼的神采,成了比黑夜还压抑的颜色,英俊的面庞依旧,却冷冽地像此刻的冬夜。
  “搵我咩事(找我何事)?”
  他更接近一步,神色冷淡语气却有些意味不明,“我是方小姐的影迷,不知道方不方便和你影几张相?”
  船舱底,架着她所熟悉的摄影拍照灯光,然而周围人的目光却令她心中生起颤栗,英俊的男人接过身边马仔递过来的专业相机。
  “方小姐,抱歉,请你自己脱吧,”,他像是一般影迷碰巧遇着说着与她合照的语气,
  “陈浩南,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怕我话给坤哥听吗?”,她既害怕又愤怒,但那男人的眼神根本没有温度,像一把刀,他微微冷笑,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靓坤?现在在船上就只有我们,你不脱,船不会到埠,反正我们有大把时间玩,还是,我让这些人先轮了你再拍也是一样。”
  这中间的恩恩怨怨,早已只剩血债血偿,对于这个靓坤的玩物,他没有怜悯,大佬B一家的惨死,巢皮的惨死,山鸡被迫逃亡,还有包皮仍重伤昏迷的样子,一幕幕都刻他心里。
  他不愿意为难女人,说狠,自己的心肠向来是不够硬的,但那讨厌的家伙直接提出这个点子,下流阴损,伤害却是最少,左右,不过是一个脱星罢了,想起他那种似笑非笑又一脸鄙视的神情,陈浩南心中便有气,然而现在,那男人却是自己唯一的一张底牌。
  方婷被他森冷语气冻地一怵,炽亮照的她眼前发晕,灯光之外还有多少人都看不清楚,眼中蓄起泪水,她不问这些纠纷的源头是什么,因为她已在那男人的眼中看见了不屑一顾,她只是玩物,拍裸照,是有事要她做,目标直指靓坤,这些简单的关系,她自己能想明白。
  冰冷空气令她微微颤抖,大屿山的渡轮上确实求救无门,他似乎有着耐性,反正如他所说,没有地方逃,而她,向来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咬咬牙,她除了外衫,就算拍过好几部叁级片,但拍摄时也都是清场的,此时这样高度害怕紧绷的情绪令她血液加速,那种迷离的感觉似乎更为明显。
  “能,能不能让其他人出去......“,她纤弱的双臂环绕胸前,虽还有胸衣,但浑身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努力将声音中的颤抖压回,她知道自己对男人的诱惑力,若在这群豺狼之中脱光,等待她的,便绝不会只有拍照了,那个男人,就算是主谋,但此刻也是唯一能将她的伤害减到最低的人。
  “还要清场?”,他冷淡的面容扬起一个鄙视的笑,“全港多少人看过你那对车头灯了?”
  眼泪滑落,在周围种种意味不明的目光之中,她无法,只能颤颤地伸手解开胸衣,钢扣一开,号称波神的一对豪乳便几乎弹出布料,她用手紧紧压住那唯一的遮挡,面色惨白。
  然而此刻,那人却忽然开口,“都出去,”
  一个方脸男子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似笑非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人出船舱。
  “谢.....谢谢,“,其实根本也不该道谢,她心中一片混乱,手中一滑,那两片薄布便掉了下来,白嫩大波颤魏魏地晃动,尺寸惊人,
  那人拿着相机,并没有开始拍,“脱光,”
  她忍着羞辱的感觉,褪了下身衣裙和底裤,浑身赤裸,舱内的冰冷客椅令细嫩的娇臀一紧,不安地夹着一双长腿,男人心中也不免因为这纯感官的刺激而有所意念,但这只是毫无感情的肉体冲动,想起自己曾在澳门被下了强力春药的事,对于靓坤更恨。
  陈浩南拿起相机,心中已没有半丝波动,“手放下来,腿张开,”
  方婷闭上眼,放开了双手,足上仍穿着高跟鞋,她逼着自己打开腿,让那神秘处显在灯光之中,男人拿着相机,一下一下按动快门,没放过任何地方,几乎和视奸无异,他拍的距离非常近,几乎能感觉到猛烈地,属于青年男人旺盛的血气和野性,不像靓坤,烟酒纵欲过度。
  这奇怪的念头,像是根本不属于自己,而是体内那还不该出现的迷幻,心底一震,下身忽然有了热流,艳红的花瓣在镜头之下渗出晶莹湿意,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道是那颗丸的影响又或者只是这极端的羞辱引发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欲,娇媚的脸颊倏地通红,腿间的潮湿更是难以遮掩。
  他冷冷一笑,快门不断,捕捉她忍着淫辱却又性感放荡的身体,“你只要乖乖配合,照片我会还你的。”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轻轻啜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下礼拜,靓坤给他老母过大寿那一日,听我指示。”
  “坤哥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放过我吧,”,她猛然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靓坤是什么脾气她自然清楚,要知道是自己出卖他,估计连个全尸都不会有,死前说不定更是生不如死。
  充满弹性的肉波撞在男人臂上,他心底却没有淫念,方婷知道自己对男人的诱惑力,见他没有甩开自己,抓着他的手,便握上了自己胸前的巨大丰硕,来回揉捏。
  “你可怜可怜我,”
  她与她,没有丁点相同,甚至,几乎是在天秤的两端,但此刻的方婷也许是真的惊惧着靓坤,那份泪水,是干净的,在他眼中,与脑海里的她有了朦胧的重迭。澳门的那日,事后他想了非常久,但记忆之中,关于她的画面却深刻地不像是幻觉,她生涩又渴求地握着他的男根滑动,但自己扛过了强力春药的试炼。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毕竟是行古惑的,面对她,他却像是个没拍过拖的青年,肉欲和淫念从来不在她面前显露,但并非不存在。
  但一切都渐渐错过,他不知道自己和以前是不是依然相同,也许内心深处还是,但有时自己也不确定,回过神,那女人正努力地捧着他的东西吸吮舔弄,技巧熟练,而肉体也因为这种纯然的刺激而兴奋着,肉棒在她嘴中胀大,坚硬,炙热。
  她半跪着,甚至,试图用那对硕大豪乳夹着那根粗大阳物上下套弄,不是没有快感,但他似乎很抽离,在欲念腾升时,他终于抓着她的头发,将女人掀倒在椅上,掰开腿便肏进那湿热放荡的穴中,那个瞬间,是爽的,但他却不断想像着另一个她会是什么滋味?细细粒的娇小身子,应该比这更紧吧?
  任凭这压制在心底的兽欲肆虐,他冲撞了一会,便有些索然,将女人翻趴,没有任何开拓和前戏,阳具坚硬地顶入女人后庭,极紧,她几乎是惨叫了一声,却又生生忍着,怕这淫荡的声响,终会招来更多男人。
  那样的紧,也许才是她的感觉,他重新有了欲念,抽插一会,后穴似乎也适应了,他沉默地猛烈进出,一语不发,甚至是闭上了眼,脑海里是那个她残留地几乎像是药物幻觉影响下的羞涩放荡。
  方婷无声地哭着,他一点也不温柔,但是自己用身体勾引他的,想要交换,交换一条生路,然而那根粗大的东西在肉体相撞之间,不断地冲起一股股性快感,她的啜泣,渐渐带上了喘息和媚意,甬道内越来越热,而前面的花穴更是情水直流,巨波摇晃。
  男人身材健硕,铁般地手臂抓着她的臀,游龙纹身随着肌肉动作宛若腾飞,窄腰却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将棒物捅入,就算有着英俊的外貌,他依然是个古惑仔,如同野兽一般。
  既然靓坤当初设计他勾义嫂,那这次就顺便将他的女人操个痛快,这句话是那个讨厌的东星仔说的,他当时冷哼了一声,但现在,自己竟照着他的话做了。
  船靠岸前,方婷勉强穿好衣物,一双腿却被操得几乎站不起来,对于条件,他没有丝毫转圜,不听从,这些照片立刻见报,体内仍有高潮的余韵,但那男人穿上裤子便再没有一丝温度。
  红色的小跑车开出码头,欲念熄灭之后,心,竟然有些乱。
  想起以前几个兄弟们成天闲晃帮大佬收数的时光,算是无忧无虑的吧,哪里想过这条路走到后来是这样惨烈。
  山鸡爱沟女玩乐,而他虽然也有欲念,但却不常为了发泄而去按摩,宁可用咸片解决,在渡轮上失控般将那女人翻来覆去操了几次,他忽然有些清醒,自己,是怎么了?
  降下车窗,冬夜的风灌入车内,深夜车流稀少,街头的电子看板此刻正无声地播着一个音乐录影带,猛然出现的倩影令他急急踩下煞车,画面中,她与另一个男人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长发飘动,笑意甜美,小小的梨涡是她没错,他怔怔地停在路边,将那个循环播放的音乐录影带看了好几遍,有些弄不清这是夜晚的幻觉亦或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