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张意达抬眼笑了笑:“然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文清卿:“你很懂嘛,少年人。”
张意达:“那是,十几年的老网虫了。”
班长在这种场合是不可能不被灌酒的,除非是个女班长。
但很可惜,安河一中刚刚迈入高三的一班的这位班长,是个二十四K的纯爷们儿,一头仿佛刚刚劳改释放的圆寸,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真汉子本色。
他被灌了两三杯酒,此时此刻正惆怅得像个诗人一般地瘫在自己的位置上,异常悲伤道:“热闹都是你们的,我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兔子,我什么都不懂。”
陈鹤:“……”
宁威武就坐在班长的旁边,捂着嘴都快要笑疯了。
确实很好笑。
在场的同学的酒量都很一般,也就张意达在那里一个人默默地喝了一瓶,面不改色,还在玩自己祖传的MP3,宛如千杯不醉的酒桌之王。
文清卿也是唯二表现得轻松的人,因为她的胃是众所周知的不好,所以没有人敢灌她的酒。
哪怕别人端着杯子打上门来了,她也不喝,实在是顶不住班里同学的热情了,她旁边的张意达就默默地伸出友谊之手,替文清卿把酒杯给截住,直接喝了,就跟喝白开水似的,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
一班同学一致赞同了张意达是个酒桌狼灭。
并且给他颁发了“千杯不醉”的称号,以示尊敬。
柯函实在是受不住闹了。
他拽着沐恒从包厢里落荒而逃,因为再不走的话,他们就要被按头喝交杯酒了。
这要是让谢老板看出来了点什么,那还了得?
柯函是不怕的。
但是他真的很怕沐恒那边出问题。
他还记得拿着五百万支票来找他,让他阻止沐恒参加数学联赛的那位沐夫人。
总觉得对方跟影视剧里离谱的豪门婆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找的逃出来的借口是“去洗手间,给沐恒泼点水让他冷静一下”,所以柯函就很认真地真把沐恒给连拖带拽的弄到了洗手间。
这家私房菜的洗手间很大,装修中西合璧,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大宅门的味道。
而且还是两三个包厢一个的数量比,恰好他们这边的两三个包厢里的另外的包厢目前都还没进客人,所以就显得格外的空旷。
沐恒笑嘻嘻地顺着柯函顺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大理石的洗手槽跟前翻了脸。
他说:“哎,你拉我干嘛?”
柯函垂眸,愣是没搭理他。
“洗手。”
沐恒听着柯函的话,乖乖地把手给伸了出来,但不是为了洗手,而是为了抱住柯函。
“宝宝不想洗手。”
柯函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儿了,差点就跳出来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有同学进来的地方!
“你听话,去洗手洗脸,用冷水冲一冲。”
沐恒:“不,我不冲,要柯函小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冲。”
柯函:“……”
在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半年前沐恒喝生的甜酒酿把自己给喝醉了的场景。
闹是不怎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