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一月一。”
晴天霹雳。
柯函不知所措地看看旁边的沐恒,又看看自己手里袅袅热气蒸腾的一次性纸杯,来回几次,循环往复。
沐恒看着柯函这样,他越是手足无措,沐恒就越觉得好玩儿。
“哎……”
他单手端着水杯,拉了拉身下的板凳,瞬间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你别害羞嘛,这事情我们都理——”
柯函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二十个分贝:“你们?!”
沐恒:“呃……确切一点说,应该就我跟楚白——”
柯函不敢置信:“还有楚白月?!”
沐恒:“你听我解释——”
柯函骤然冷静下来,语气沉凝,异常沉痛道:“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们是不是故意要看我表演?”
“等会儿,我是‘莱布尼茨不懂函数’……然后你是‘我不爱学习’——那也就是说,最开始的时候,那个群里实际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两个人——”
沐恒:“是吧。”
柯函咬牙切齿:“——聊了四个人的天。”
沐恒:“……”
他相当作死地补充了一句:“你还喊自己师父,夸你自己厉害来着的。”
……
“楼炸得出乎我们的预料,我刚刚在论坛发了一个积分悬赏的问题帖子,然后很快就有人接答了。答题人说这边的起火点好像是一家山寨什么东西的黑作坊。因为有这么一个黑作坊,所以附近有务工人员聚集,最后就在那边旁边的居住用小楼里有人开了个快餐制造点。”
白笑回头看着楚白月:“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情况?”
楚白月摇了摇头。
她说:“这就是资本论。”
“在任何年代在任何地点在任何科技背景下,资本天生对于利润的趋向必将导向成本的无限压缩与售价的无限抬高,只要有必要,他们可以践踏人世间的一切。”
白笑挑了挑眉头,说到:“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子?”楚白月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自己摆开来一溜的东西,“你觉得我是什么样子?”
白笑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愤青。”
“啪。”
楚白月合上了自己的折叠平板:“平生不是愤青,才识愤青,就成愤青。”
“总有一些事情会让你生气,但如果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把它使用到正确的地方,我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
白笑:“我以为这是个贬义词。”
楚白月耸了耸肩,收好了全部的东西,起身道:“时以我移。”
这四个字砸得号称“技术文盲”的白笑有点懵逼。
他真听不懂楚白月在说点什么。
“哎——你说啥呢?你是不是被那个什么‘最强学霸’给刺激到了啊?天天读诗把脑子给读傻了?”
“走开走开……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了。”
刚刚最大的作用就是帮忙用手机查资料的陈鹤,他跟在这两个并不熟悉的天二学子的后面,忽然有点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