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常姐重新拥入怀中,感受着常姐薄弱的体温,清新的气息传入我的口鼻,我心头一动,却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脑袋,抵在常姐的脑袋上蹭着她。
第二日一早,天色未明,我便早早的起床,悄无声息的离开,唯恐惊动了常姐,总悄声悄气的蹑手蹑脚。
除了别墅,安亭已经等在那里,他戴着太阳帽,把半边脸遮着,身后跟着几辆车,一直等在那里,见我过来了,把车门打开走出来。
“老大,这次我们一定会把他抓到手里绝对不能饶了他,大宝不能白死,夜场这些年的损失都要他来赔。”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钻进了车子里,回头看了别处一眼,不知为什么,雾气缭绕中,我却越发觉得这种别墅里的人儿与我,与我却越发的疏远。
车子开动了,行驶在夜色中,我闭上眼睛在看什么,安婷轻声的说着:“老大,我们这次去,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那边保镖随时不离身边,他住的是高档小区,我们恐怕不容易进去,只有在夜里行动。”
我冷冷的回应,却未睁开眼睛,对于这一切我早就想到了,像他这样的人,惜命如金,又怎会轻易的撤了身边的保镖呢,哪怕这个男人在和女人行乐的时候,估计也不会放松吧。
“我们想办法进去,就算是在夜里钻狗洞也要进去,如果万不得已之下,可以开枪毙了他不需要手下留情,对我来说,非要见人活要见尸的事情没那么重要。”
我冷声吩咐着,安婷点了点头,我没看到,再深刻的感觉到彼此之间的信任。
安亭在这个夜场工作已经有四年有余,对我来说,安亭就像我的左手右臂,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他派出来。
因为在我心里,安婷是只有在关键时候才可以出来的,就像人的秘密武器,只有在关键时候才有作用。
我看了安亭一眼,它的行驶在雾气里,前面打着闪光灯,来来往往的车辆我眯着眼睛看着,很认真。
我就走了多久,终于在天光大亮之时,车子停了下来,到了服务区休息一会,又改了五六个小时,直到晚上。
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旁边,那里很少有车辆经过,此时的小区有些安静,高档小区就是如此,门口站的保镖都是一些从特警部队退休下来的。
他们这些人,每个人都身怀绝技,不能小觑,所以想要进入这个高端小区的,尤其是偷偷摸摸进去的,没有一点本事是万万不可能进去的。
我拿出望远镜,盯着那里看了几眼。
“我们还是选择在下半夜3点钟从这里进去三点钟是所有人的生物钟疲乏的时候,就
算是这些特警部队的人,他们也不是铁。”
安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我闭着眼睛抽了颗烟,烟雾缭绕,我知道车子停在这里太久,会招惹他们的怀疑。
一个人像一只猎豹,每个人都是一只猎豹,查了查那里足足有五六个人守在那里,我猜着,如果没错,这院子里大概各处都有人把守,不过这些人都像猎豹一样,充满血腥的意味。
曾经看过一部电影,还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那个时候的电影里有一句比较聪明的台词,很经典,到现在我还记忆尤深。
“越是充满血腥味道的人生,越是容易成佛。”
那时我并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我只是觉得这是电影的噱头,如今想来,却平白的多了几分感伤,我把烟头狠狠的扔出窗外,开车离开这里。
行驶了一段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一连三辆车,门口车里都坐着几个人,手中拿着手枪,我知道,对付张华强这种男人是必须要下狠手的。
安婷转过身来,透过月色认真的看着我,我瞧不清楚安亭的神色,只依稀觉得安婷很认真,看着我的眼神也格外认真。
安亭大概要说什么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果然,安婷咳嗽一声,这才开口。
“老大,我是觉得我们现在谁要贸然行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算是半夜3点钟,这个时辰对我来说,我们也已经匮乏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还要想别的办法。”
我闭着眼睛,脑袋里不断的转着,回想很快,又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耽误,你要知道,他这个人是一个警备心极重的人,躲到这里。一来是怕我们报复,找到他。
二来,这里的确安全,这里竟然被称为全国最安全的小区,自然也有它的道理,我们想要进去,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我们没得办法,只能试一试。”
安亭点了点头,颇为赞同我说的话,我比较欣慰面对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谁见极为困难,但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我是自然,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把张华强的脑袋带走。
我就等了多久,两个人相互抽着烟,什么都没说,每个人心知肚明,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自然也不用多说什么。
有人敲了敲窗户,恭敬的向我行了礼,问了好之后,只是问我们要吃什么,我没说什么,肚子里实在不饿,也没什么胃口,意兴阑珊地看了他一眼。
“给我拿一杯咖啡吧,别的不用,不要加糖,要拿铁咖啡,彼尔的我不喜欢。”
吩咐完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四处看了看,夜色西沉,如果有点月亮的话,今天晚上不会这么孤单寂寞,我突然觉得心中荒凉。
拿出一颗烟又抽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我趁着夜色看了那人一眼,发现有些面生,没有在意,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有些烫。
终于熬到下半夜,三点左右,这个时候人的正常生物钟已经乱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按照我以前看过的恐怖小说来说,这个时候的上帝已经困极了,闭上眼睛,是不会管这些妖魔鬼怪的事,自然人类也如此。
我们下了车,打算步行走过去,可是测量一下距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恐怕人太多了,吸引别人的在意。
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地方,我站在那里仰头看了几眼,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去,那里有人在站岗,虽然身姿挺拔,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来,已经困极。
我们派一个人走过去,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其他几个人快速从这墙的那头耒了一个人踢爬了上去。
再接着一个,很快全部都过去了。
我们猫着腰在那里来回走着,偶尔有人过去,我们便会躲在暗处,走在那些花树后面,这里可以作为很好的屏障。
这些高大的花树,林木丛生,到处都是阴凉之地,我知道这样的地方可以作为很好的遮挡物。
阴暗的月色,映照着阴暗的花草树木,格外的阴凉。
已经打听好了,他就住在a栋小区的206。
我们直接走过去,外面小区有几个人在接应,进了小区的不过十几个人,十几个人足够每个人身手了得,安亭精心挑选出来的。
每个人手中都带着枪,此次势在必得,不管什么,都要把这颗毒瘤给除去。
我们猫着腰,继续往前走着,很快到了一处,看了一眼,就是a栋小区。
我心血上涌,我的仇人就住在这里,那个有着苍蝇屎一般眼睛的男人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心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