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原来还有个纹身男的存在,也顺便想起了自己这一身的伤几乎都是拜这个人所赐,我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既然当时话已经说出去了,而且我也已经活着从哪里出来的,现在也应该履行承诺。
“我现在这样都是托那个人的福,你们看着办吧。”
华子点点头,尽管有一肚子的话,但是现在看到我状态还不错,那些话也就不着急说了。至于那个男人,华子眼中寒芒一闪,他会让那人觉得,活着是一件比死还难受的事情的。
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我这边还在住院,就一切都得靠华子了,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华子就离开去处理那个不长眼的纹身男了。
我们几个自然是知道华子去做什么,但是包括楠楠在内都没说话,我这一身伤的罪魁祸首,还真的没人同情。
“这下好了吧,看你以后还没事瞎认什么姐姐妹妹的,有教训了吧。”
楠楠看我调笑着,她也是看这房间的气氛太压抑,常姐一直都没给我好脸色,但是也没走就是了。
我苦笑,都这个时候了,楠楠还没忘了打击我呢。“知道了知道了,这还不够教训的了么?那天我昏过去之后,白苏怎么样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常姐,见到常姐没什么表情上的变化,我才看着楠楠,等着答案,没想到回答我的并不是楠楠,常姐手中削这一个苹果,慢悠悠的说道:
“走了,不然呢,还能去哪里。你在这里昏迷了两天了,我们一次都没看见她。”
说没点失落感那一定是假的,怎么说自己也算的上市救了她,倒也不用说是感谢什么的,至少拎着个果篮花圈之类的来看看慰问一下也行啊。呸呸呸,什么花圈,自己给自己找不吉利。
“你们这不再这呢么,有你们在这比什么不强啊。”
楠楠嗤笑一声,撇撇嘴,说了句:“我下去买点吃的去。”常姐点点头,这两个人都没一点想要理我的意思。
待楠楠走后,常姐慢悠悠的削完了苹果,就在我以为这是给我的时候,常姐把苹果放到了嘴里,一边吃一边斜着眼睛看我。
这次是真的把常姐他们气的不轻,我陪笑道:
“常姐,我也想吃苹果。”
常姐回了我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道:
“你不是有个出生入死的好妹妹么,让她来给你削啊,哦,我差点忘了,你那个妹妹在你住院之后就没来过呢。”
不仅仅是楠楠,常姐在生气的时候这张嘴也是有点让人难以招架,我叹了口气,说道:“常姐,不管对方是谁,在那种情况下我要是真的扔下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跑路,那么谁能看得起我,兄弟们叫我这一声飞哥,但是我连个小姑娘都救不下来,那这是什么事啊。”
顿了顿,常姐的手拿着那个苹果,因为用的力气太大,指尖地方的苹果都已经被握烂了,汁液滴在常姐白皙的手指上,分外的明显。我伸手拿过了苹果,又在床头柜上拿了张纸巾放到了常姐的手上,这才继续说道:
“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你是可以理解我的,不是么。”
常姐咬着牙,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这就是你不顾性命的理由,我在乎的不是你所谓的飞哥的名头,我在乎的是你怎么样,哪怕你不是飞哥了,哪怕你什么都不是了,我依旧,依旧。”
话还没说完,常姐就已经泣不成声。
“常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常姐就已经转身跑了出去,我根本来不及阻止,现在也没有能力去阻止。本来还算的上市热闹的病房,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动也动不了,浑身邦的像木乃伊一样,只能听着吊瓶轻微的滴答声来打发时间。
这件事我以及不觉得是我做错了,或者说,哪天的不管是谁,当看到一个女孩子收到威胁的时候应该都会挺身而出。一个大男人,要是活得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楠楠惊讶的声音,“你怎么在这?”我以为楠楠说的是常姐,在楠楠推门进来之后,没注意到楠楠不快的脸色,连忙说道:
“常姐,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别。”
话说道这里,我才发现,跟在楠楠身后进来的,不是常姐,而是据说自打我住院以来就没有影子的白苏。
我看见白苏有些尴尬,显然是因为在病房门口楠楠没有给他好脸色,我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局促,说道:
“坐,吃苹果么。”
白苏摇摇头,正想所这什么,楠楠就不冷不热的讽刺道:
“飞哥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大企业的老板,哪能吃你这里的破苹果。”说着指了指凳子,说道:“坐吧。”
白苏坐下了,楠楠哼了一声,开始往并病床上面支出来的小桌子上面放她方才买的食物。不过很显然,楠楠的心情很不好,不然也就不会把东西乒呤乓啷的摔来摔去。
白苏低着头不说话,我没办法,干咳一声,说道:
“你没事了吧?”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正想说话,楠楠就凉凉的说了句:
“都快进重症监护室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有时间把自己的病危通知书签了吧。”
这两个姑娘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气人,但是有时为我好,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回嘴。
“白威已经被抓起来了,我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个事,所以才没过来。”
白苏低着头,活像个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我看着楠楠张嘴还想说什么,连忙抢了个先,说道:“没事,我这边也没什么事。都过去了。”
“我很抱歉。”
听了这话,楠楠可就忍不住了,夹枪带棒的说道:“白老板,你倒是轻松,一句抱歉就完事了,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句抱歉,飞哥在昏迷了两天,因为你这一句抱歉,我们签了两次的病危通知书。”
说完,楠楠的眼睛就红了,她没在去看白苏一眼,把一碗粥摔在我面前,溅出来的米汤撒了半个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