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祁端着酒杯走到她身边，卫苒之很自然的接过，二人默契的碰杯。
正在这时，卫苒之忽然感到一种抽离的力量……
似有所感，牧云祁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神有了一瞬间的变化，又恢复如常。
此时的卫苒之，已经回到系统的那方虚无空间中。
这一次的离开实在是有点猝不及防，卫苒之黑了黑脸：“狗子，你该回炉重造了。”
“这……”914干巴巴的说不上话来，“这真不能怪我，这是世界意志的体现，也是主系统自动判定的情况符合要求，自然会把你的灵魂抽离，不过会留下复制品的，你的事业学业绝对不会毁于一旦。”
卫苒之默默无语，第一次有点说不出话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吗？
这种情况每每来的太过于突然，第一次可以解释，可第二次似乎让她觉得更加匆忙。
“这种事情不该无迹可寻的。”
卫苒之平静的声线，在这方空间响起，让914都觉得有点头皮发麻：“新手上路，多多包涵。”
大佬们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只有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它，倍受摧残！
“这个或许我可以问一下领导，我已经打了申请报告，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回复。”914同样有点愁眉不展。
它也觉得实在有点难以解释，新手入职手册里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它这里当然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说起来也的确是多了一点心虚。
卫苒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侧空空的墙壁：“你还是回菜鸟驿站上班吧。”
“这……和前辈们比起来，我的确略有不足，不过没关系，领导会开绿灯的！”914这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不过好像也的确是这样，虽然说不出原因，但心里莫名有这样的意识。
长吐一口气，卫苒之眼中忽然划过一道惊讶的神色。
她突然感觉到，身体里出现了一种不属于她的……能量？显得有些古怪。
“狗子，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卫苒之若有所思。
“嗯？”914下意识的在卫苒之身上扫描，瞬间就炸了，“啊啊啊啊啊……你你你……我我……”
卫苒之被这尖锐的叫声吵得脑壳疼，声音立刻变得跟加了冰似的：“闭！嘴！”
“我……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914有所收敛，但依旧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哆哆嗦嗦的，好像不成样子，足见现在的心情多么跳跃。
“好好说话。”卫苒之阴沉着一张脸，好像随时会了结这个聒噪的小系统似的。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914咳嗽两声，顿时收敛，声音也乖巧不少：“我只是有点惊讶，世界意志会体现在你的身上，这都不只是气运好那么简单了。”
“世界意志？”卫苒之也惊讶了，挑眉看着它，似有不解，“怎么会在我身上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914瞬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不少。
现在才知道它不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没有办法像一个成熟的系统一样，做到随机应变。
当然，也可能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所以才会导致新手手册上并没有这些案例。
“去问问你的领导。”卫苒之面无表情。
有事找领导，是914最经常做的事情了。
没在说话，卫苒之有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书架上已经堆满了不同的书，再次进入学习当中……
914觉得它实在是毫无用武之地，领导也暂时没有给回信，说不定需要它亲自回去一趟，毕竟这件事有些过于稀奇了，如果其中还有什么隐藏任务，更或者是潜在危险，对他们毫无益处。
卫苒之好像是不知疲倦，孜孜不倦的吸取着各种各样的知识，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有什么用处，但总好过毫无应对能力。
在她如同海绵一样沉浸在知识海洋的时候，914却如同面对刀山火海一般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