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多了分诚恳:“那我就代阿沁谢过两位了。”
阿薛张了张口,也跟着道谢。
既然要正名,那么明日出府的排场就要格外讲究,淮纵特意往宫里向萧帝讨要恩典。
册封薛沁为和嘉县主的圣旨颁布,整座鸾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晓得那位常伴侯爷身侧的婢女实乃已故的侯夫人认下的义女,身份水涨船高,出府之日,前来贺喜之人众多。
热热闹闹半日,喧嚣退去侯府重新归于冷清。
白驹过隙,距离阿薛出府已经过去半月,鸾国派大将领兵援助陵国,天放晴,淮纵裹着雪白裘衣在院落晒太阳。
四围清幽静谧,偶尔有风声沿着耳边擦过,她眯缝着眼,慵慵懒懒地摇晃竹椅昏昏欲睡。
“怎么不回屋?”萧行莲步轻移来到她身侧,她身子彻底养好,不仅如此,模样更显得水灵,如寒风中一朵倔强盛开的梅花,韵味与风骨都让人眼前一亮。
凉风拂袖,淡淡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开,淮纵夜里没睡好,困乏得很,勉强看去只见美人裙衫随风而动,暖和的狐毛在暖阳下泛着鲜亮润滑的光泽,俏丽面容,清澈的眼睛流淌出说不出的情意。
动作比想法来得更快,在赞叹之前她不由分说将人捞入怀,舒舒服服从心里发出一声喟叹:“都怪你,害我睡都睡不好。”
佳人在侧,吃不准到底能不能行,她不好意思拿私密的事问旁人,连日来欲.火焚.身,滋味真是难熬。
她暗恼地用脑袋在萧行胸前蹭了蹭,免得再出丑,萧行及时抱住她:“回房好不好?”
“不回,我要冷静冷静。”她说着再次打了个哈欠,没一会脑袋搭在萧行肩膀睡了过去。
“淮纵。”她轻启朱唇贴着她耳畔道:“我原谅你了。”
原谅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无法前来,原谅你身不由己肩上背负的家国重担。
你还是这世上最好的恋人。
萧行揽着她脖子窝在她怀里呆了片刻,阳光正好,不冷不躁,她笑着亲了亲淮纵的耳朵:“你这人呀,该听的不听。”
她难得委婉表白,却是说给闭耳塞听的小笨蛋。
从怀抱退出来,她抱着睡得昏天暗地的某人迈着稳当的步子回房。
不远处,一身红衣的白发女子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她轻轻蹙眉,运起出神入化的轻功来到屋顶。京涯活了两百多年,还是第一次做上房揭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