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一回事,担心却是另外一回事,并不冲突。
肖恪不知道江与别在跟唐也说什么,唐也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之后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唐也才点了点头,江与别没再说什么,转身返回了拍摄现场。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肖恪也去了拍摄位置,但江与别正在被造型师整理衣服和妆发,他便没问,等两个人的都整理的差不多了,造型师和化妆师也离开,周遭没什么人的时候,肖恪才开口:
“好点了吗?”
“没有。”江与别坦白自己的不适:“身体有点不舒服,大概是感冒了,所以不在状态,我刚才跟唐也商量过了,最后的这场吻戏删了不拍了,就两个人手牵手走就行,别传染给你。”
肖恪有些意外,他倒不是期待这个吻戏,只是江与别是圈里有名的好说话,从来都是导演怎么要求怎么来,如果不是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他通常都会配合,鲜少有自己提意见的时候。
当然这些都是七七告诉他的,但肖恪是相信的,因为江与别从来就是这么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
这一次,肖恪难免意外,不过比起不能拍吻戏,肖恪更担心的是江与别的身体:
“怎么就感冒了?着凉了吗?”
看着肖恪微微蹙起的眉,江与别笑了下:“可能是昨天晚上空调被我调太低了,没事,这是最后一场戏了,拍完再休息。”
肖恪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江与别。
因为没有吻戏的缘故,这场手牵手散步的镜头很快顺利结束,随着唐也的一声‘卡’,《有病》这个故事也正式告一段落了,唐也当即宣布晚上有杀青宴,希望大家都能去参加。
杀青宴是在晚上,江与别和肖恪先回了酒店,明天就要离开,他们都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毕竟也住了有快两个月的时间。
房间门口分开的时候,肖恪问了一句:
“哥,杀青宴你去吗?”
“会去露个脸,毕竟在一起工作了快两个月的时间。”江与别笑笑:“你呢?要去吗?”
“去比较好,对吗?”
江与别点点头:“好歹共事了这么久的时间,最后的道别的确是去比较好,但你无所谓了,毕竟这部戏拍完也不会继续混圈,所以看你自己心情,不想去就在酒店待着,唐也那边我去说。”
肖恪点点头:
“那我不去了,我在酒店整理一下我们的行李。”
江与别笑了下,他原本以为自己说了去比较好,肖恪会去的,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决定不去。
不过也没什么,江与别甚至觉得还挺好。
肖恪这么说是真的没打算继续混这个圈子,拍电影的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也没能让他对这个圈子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既然如此的话那的确也不用太勉强,江与别笑了笑,说了句好,便回了房间。
不管是宿舍还是云城的家里,肖恪都没有太多的东西要收拾,此时也一样,衣服不多,生活用品也就那几件,小小的一个行李箱便足够了。
晚上江与别出发去杀青宴的时候跟肖恪打了声招呼,肖恪点点头:
“房卡给我吧,我去给你整理一下。”
江与别想要下意识的说不用,但随即想想还是把房卡交到了肖恪的手中:
“自己吃点饭,我大概一个小时回来。”
肖恪点点头,又嘱咐了他一句:“别喝酒。”
“知道了。”江与别笑笑,抬起了手,看动作是想在肖恪的头上揉一把,他以前经常做这个动作,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做到一半却中途停了下来,肖恪不明所以,于是微微低下头主动贴上脑袋在江与别的手心里蹭了蹭。
江与别笑了,顺势便揉了一把:
“怎么跟一条大狗一样?”
肖恪没说话,只是笑了下。
江与别直到坐在车里都还觉得手心里都是肖恪头发柔软的触感,多可爱的一小孩儿,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想不开,非要看上一个老男人呢?
想不明白。
江与别出现在杀青宴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轰动,江与别没脾气又好说话,哪个工作人员都敢和他开玩笑,刚进场就被人灌了一杯酒,江与别倒是也没躲,但也没喝太多,以一杯酒敬了敬大家,说了几句客套话,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关照帮助之类的。
闹归闹,大家也没想真的要让江与别喝醉,江与别这边给足了大家面子,大家自然而然也没纠缠着不放,没一会儿就各自去玩了。
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递给了江与别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