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继续赞他:“你什么时候惹过我生气?你是天底下最好的陈霜。”
“行了行了行了。”他皱眉摆手,“学什么不好,学岳莲楼那套。”
靳岄总算想起自己找陈霜要问的事情:“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岳莲楼?”
陈霜皱眉回想,似乎也觉得古怪。岳莲楼在明夜堂里总是吵吵嚷嚷,但最近竟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没了踪影。他去问明夜堂帮众,帮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岳莲楼不仅不出现,帮里积攒的事情他也没处理。“最出奇的是,连鸡儿巷他也不去了,这半个月来咱们没收过欠债还钱的单子。”那帮众挠头,“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阳狩常常去办我们都不晓得的秘密事情,这回应该也是。”
靳岄却想,不对,不可能。如今章漠远赴赤燕,他叮嘱岳莲楼保护自己。岳莲楼不可能擅自离去。
但这一整日,在陈霜、明夜堂帮众和沈灯口中,靳岄都没能问出岳莲楼行踪。
夜幕刚刚降临,贺兰砜便骑着飞霄过来了。他约靳岄出城跑马。“梁京外城没有草原,不过山脚下勉强可以跑跑,你去么?”
靳岄:“好啊!我去牵马……”
但飞霄背上的贺兰砜已经冲他伸出了手。
靳岄忍不住大笑,马儿穿过树林,往回飞奔。贺兰砜怕他冷,紧紧地将他压在自己怀中。靳岄有些惊异:贺兰砜胯下阳物已然勃起,在衣袍里嚣张地热着。察觉他发现自己的状态,贺兰砜干脆把手伸进他狐裘,威胁道:“不许笑了。”
靳岄仍旧笑,贺兰砜撩起他袍角,手往裤子里探。马背颠簸,靳岄很快笑不出来,抓住贺兰砜的手腕呻吟:“别动了……”
入城后城门便关了,靳岄想跟他开个玩笑转移注意力,但贺兰砜心里头只想着这一件事,手上揉捏搓弄,生生把靳岄阳精逼出几股。眼看前头就是那小院子,陈霜坐在墙头打喷嚏,远远看见飞霄小步跑来便立刻落地。
“贺兰砜,你把人拐到哪儿……”
陈霜一句话没说完,贺兰砜直接抱着靳岄跳下了马。他仍将靳岄扛在肩上,只回头应一句:“今晚我在这儿过夜。”
靳岄臊得脸红,掐不到贺兰砜的脸就去掐他的腰。贺兰砜嘶地吸气,在他臀上拍了一掌,另一手已经推开房门。
陈霜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进门,连灯烛都没点。他也不敢再靠近,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回头与飞霄面面相觑,他牵着飞霄缰绳,一边低声骂贺兰砜,一边往明夜堂后门走去。
靳岄房中一片漆黑,只有透窗的月光亮得像雪。贺兰砜把靳岄放在床上,不敢用大力气。靳岄张开手脚看他,两人在暗处对了几个眼神,靳岄又笑了起来:“天呐,你让我明天怎么面对陈霜?”
“我管不着。”贺兰砜一听靳岄笑就想立刻堵上这人的嘴巴。他伸手去床头摸索,果真在小暗格里找到那木盒子。旋开后确有异香,令人心头轻盈,丹田却隐隐发热。
两人也不扭捏,发狠地吻着,像一场撕咬。贺兰砜还是不能学会轻松除下靳岄衣服,自己倒先被靳岄扒了个精光。他身上肌肉鲜明漂亮,靳岄摸他腰腹,又摸他臀腿,小声说:“应该把灯点上的,我看不见你。”
“下次再点,让你看够。”贺兰砜抠了一指头的脂膏,按春风春雨楼那俩人所说,往靳岄身后探去。他确实从那一趟里学到了一些诀窍,手指往里头深探,低头舔上靳岄身前半翘那根。
靳岄在床上弹了一下,被贺兰砜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了腹部。贺兰砜唇舌技巧生疏,但他心里只想着让靳岄快活,舔弄含吮,十分卖力。靳岄声音压不住,两腿夹着贺兰砜的脑袋在床上扭动挣扎,抓住他头发推搡:“别吸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绵软可爱的声音,贺兰砜哪里肯放弃,直到靳岄泄了才将那半软的阳物松口放出。靳岄浑身布满薄汗,屋中地炉正燃着,他浑身都热,从头发稍到脚趾,从前面那根到后面那处。只是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小腹仍微微颤搐。他想告诉贺兰砜,那脂膏有些古怪,用了之后总觉得虚软不够,应该是混了些青楼里惯用的东西。但他没能说出来。贺兰砜俯身吻他,舌头几乎要顶进他喉头,搅得他脑筋发麻,霎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舌尖舔到贺兰砜口腔里古怪味道时,他吓了一跳。
“……你吃了?!”
“嗯。”贺兰砜扛起他双脚,粗粗笑道,“没什么滋味……不过很有意思。”
说罢已把勃发阳物抵在那凹处,顶了进去。
这一次与之前果真大有不同。有脂膏相助,靳岄里头软热紧窄,差点令贺兰砜精关失守。他又想感叹,但脑中却顾不得这许多,只是一股脑儿地往前顶,直到没柄。
靳岄睁圆了眼睛,大口喘气,胸腹不停起伏。“太大了……”他呻吟般抱怨,“好热。”
这话彻底点燃贺兰砜欲念。他擒住靳岄在自己胸前游走的手,用牙齿磨靳岄的指尖,腰臀一下下地往深处顶弄。靳岄似乎是不痛了,手指紧紧蜷着,他要用舌头和牙齿才能打开。那窄处里头有一处是靳岄命门,每每擦蹭而过,靳岄的声音就变得更古怪一些。
贺兰砜学东西很快,回回都往那处捅去。靳岄手脚缠在他身上,似哭似笑,声音被贺兰砜撞得破碎。贺兰砜几乎是咬着牙在操弄他,怀着一股生疏的狠劲。他不心疼靳岄了,靳岄微小的抽泣并非意味着疼痛或不适,他能分辨出来:毕竟无论是紧缠着他的那地方,还是靳岄死死抱着他的那股力气,都准确无误地提示他——继续,不可停下,甚至还应该更凶狠猛烈。
谁都没去计算折腾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阳精泄出,贺兰砜趴在靳岄身上,舌尖去舔靳岄的鼻端。靳岄身上的汗也似乎带着那脂膏的香味似的,他舔完了还不够,又去吮靳岄的眼泪。
“你是狗么?”靳岄被他弄得浑浑噩噩,还夹着贺兰砜粗硕的那根,身体也不敢挪动,只好伸手捏他的脸,“舔得没完了。”
“……你好吃。”贺兰砜深深在他颈上吸嗅,“让我吃了你吧,靳岄。”
靳岄觉得他现在真的像狗。方才是凶狠诱人的邪狼,现在成了乖顺的大狗。“你那个,先抽出去。”
贺兰砜不动:“再让它放一会儿。”
靳岄:“我冷了。”
贺兰砜便扯了被子,把两人都给盖住,在被中捏捏蹭蹭,就是舍不得离开靳岄。“里头还热着,”他摸靳岄软了的那物,“你这怎么软了?”
靳岄被他摸得蠢蠢欲动,但今夜确实疲累了。他告诉贺兰砜,精血泄得太多,人会老得快,死得早。
但这谎话对现在的贺兰砜却不奏效。“骗人么?天下第一等的快活事,怎么会害人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