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尘瞪柯琛:“不就是一起吃饭吗?你干嘛这样对一个小孩?”
张承文走到弦音面前,对着郭梓尘说:“进去吧,弦音也想你了。”
郭梓尘跟着张承文和弦音走进餐厅,柯琛黑着脸走在最后头,他现在看张承文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四个人进包厢,点了一桌子弦音爱吃的菜,弦音把自己最喜欢的南瓜粥抱到自己面前,然后把桌子上的小碗都盛满,一个个端给几位大人。
“叔叔,你尝尝这个,甜甜的,好喝。”弦音在一旁盯着郭梓尘,直到他把碗里的南瓜粥喝完,那严肃认真的表情,生怕郭梓尘说出个不好喝来。
张承文看他那样子,凶他:“你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不要强迫别人和你喜欢一样的东西,听见没?”
弦音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郭梓尘觉得这一大一小实在可爱,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
看郭梓尘笑得开心,柯琛连带张弦音都讨厌起来。
餐桌上,柯琛手机一直响,瞥了眼,一看是他爸打来的,把手机静音后继续吃饭,没一会张承文手机又开始响。
“喂,姑父,”
“是,怎么了?”
“好的,您稍等。”
柯正华联系不上柯琛,把电话打到张承文这儿来了。
张承文把自己手机递给柯琛,柯正华还没说两句话,柯琛便吼了出来:“什么?开玩笑呢吧?她怎么会?”
挂了电话,柯琛一句话没说就摔门而去,张承文又给他姑父打回去,才问清楚怎么回事。
景玉墨割腕了。
柯琛到医院时,景家一家人连同柯正华和张佳容全都守在病房门口,柯琛越过他们,直接推门进去。
景玉墨正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她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发白,手上正打着点滴。
柯琛走上前拔了她的输液管,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睁开眼睛,怒道:“做给谁看呢?你给我起来!”
景玉墨虚弱地睁开眼睛,没一会就流出眼泪来,她伸出纤细的手,想去摸柯琛的脸,柯琛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绑着的白色纱布已经透了些暗红色的血迹,刚刚插着点滴针头的手背也正冒着血,他皱着眉头按了呼叫机,叫护士进来处理一下,没想到护士进来没一会,便对着门外嚷:“快叫医生进来,病人缺血性休克!”
这一嗓子叫出来,外头的人纷纷慌了神,景玉墨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
柯正华进门,看着被拔掉的输液管,气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把柯琛拽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抽了他几个巴掌,骂道:“兔崽子!今天我儿媳和我孙儿要是出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滚出柯家!”
柯琛虽然平时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对外人总是温柔,别人便以为他是个随和的人,可是身上那点没有暴露于人的暴虐倾向不仅随了柯正华,甚至还得到了强化,往更加可怖的方向发展。
柯琛不是怪人,不是变态杀人狂,可要是有人碰触到他的底线,他可以杀人不眨眼。
要不是那点血缘羁绊和伦理道德拉着柯琛理智,他一定不会任他爸打他而一言不发。
景玉墨父亲对柯琛同样不满意,他走到柯琛身边,责备道:“我女儿无论模样气度还是谈吐学识,都是顶好的,多少好男儿追她她连看都不看,宁可做试管也要给你生孩子,你就这么对她?她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
两个人吵架,越骂越吵,越吵越骂,但如果有一个人能停止争吵,心平气和的说话,反倒能让对方听进去。
过了几个小时,景玉墨又醒了,一行人赶忙进去看她。
她醒来时依旧是那副虚弱的模样,嘴里小声叫着柯琛的名字,见着柯琛在她身旁,苍白的脸颊挤个欣喜的笑容,低声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爸,你们能先出去吗?我想和琛哥说几句话…”
景玉墨他父亲警惕地看着柯琛,刚要拒绝,柯琛便说:“您出去吧,我不会再对她做什么了。”
她父亲深深看了眼柯琛,嘱咐道:“爸爸就在门口,要是这混蛋再对你动手,你就叫我,知道了吗?”
景玉墨点了点头。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空气安静了许久。
“对不起…都怪我太任性了…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我却幻想着,如果我给你生了孩子,你就会爱我…”
“你知道吗?和你办婚礼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一想到我曾经穿着婚纱站在你身旁,我就幸福地快要哭出来。”
“可是啊,婚礼办完之后你就没再理过我,我去找你,你都不肯见我。我希望你能看看宝宝的彩图,你却直接把它撕碎…你这样对我,我好难受啊…”
“难受到还不如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