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自己身体都跟着疼。
“这怎、怎么打成这样?”陈医生看着郭梓尘后背密密麻麻的黑紫色伤痕,绕是再镇静的人看了,心里也有些瘆得慌。
柯琛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双手捧着脸,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后悔:“我没想这样的。”
“可是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不肯认错。”
老板私事他没资格多问,只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对待感情那极端的处理方式,忍不住多了几句嘴:“想要让他认错,要先尊重他,您打他,他只会恨您。”
提到尊重,柯琛被压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两人分手这才几个月,郭梓尘竟敢背着他去找金/主,对方还是个马上就要入土的老头子,想想就觉得恶心。
郭梓尘自甘下/贱,不值得他尊重。
柯琛磨牙道:“还不都是他自找的,他有什么资格恨我?”
陈医生不懂情况,也不敢乱说,外敷内用的药都开了些,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柯琛把郭梓尘那些药分好类装进收纳盒,用法用量都贴上标签,随后给他伤口涂药。
冰凉的药膏碰上红肿发炎的皮肤,先是一阵清凉舒服的感觉,随后那痧痧的疼痛便涌上大脑。
“疼…”郭梓尘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忍不住呢喃。
柯琛看着他这幅乖乖软软的样子,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他心里清楚自己下手太重,可是一面对郭梓尘,他那些暴力又极端的感情便不受控制,每次郭梓尘不听话,他便想打他,操他,把他折磨地畏惧自己,离不开自己,像个宠物一样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他心里才会舒坦。
郭梓尘皮开肉绽全身都疼,可是大脑却昏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刚睁开眼便看见坐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的柯琛,郭梓尘害怕得条件反射般往后挪,刚一动,臀上和脚心的伤口疼的他叫了出来。
柯琛在一旁沉着脸吼他:“别乱动。”
郭梓尘怎么能不乱动?昨天柯琛打他的时候像个疯子,无论自己怎么哭饶都没用,那人拿着高尔夫球杆使劲往他身上抽,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被他活活打死。
空气安静着,屋里的人各怀心事。
许久,郭梓尘稳定心神,平静的对柯琛说:“柯琛,我们分手那会,该还的我都还给你了。你结婚,我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你有了孩子,我默默地替你高兴,可是你为什么看我像看仇人一样,打我的时候就像在打块木头?”
“你…你是真以为我不疼的吗?以前你打我,我忍着不说,现在我们都他妈分手了,我是欠你的吗!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打我一下,我他妈不要这条命也得捅死你。”
柯琛倒了杯温水走近郭梓尘,问他:“说这么多话,你渴么。”
郭梓尘没接那杯水,也没有把水杯摔在地上,只是平静地问他:“你说,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柯琛嗤笑出声:“郭梓尘,你背着我跟别人偷情,你说你欠我什么?”
柯琛脸皮真是厚的可以,郭梓尘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笑出来:“你哪儿的脸说出这话的啊?结婚娶老婆有孩子的难道是我?”
柯琛阴狠地看着郭梓尘,警告道:“我就算结了婚,你也会被我养在外面,哪儿都不能去。”
郭梓尘脸上的笑没了,柯琛这句话比最惊悚的鬼故事还让人害怕。
“柯琛,你开玩笑的吧…”
柯琛抱着他挪动位置,然后在床上搭了个小木桌,下楼端饭菜上来。
柯琛在床边喂他,跟他说:“我自己做的,你多吃一些。”
郭梓尘不想吃,又问他一遍:“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郭梓尘不配合,柯琛便掰开他的嘴往里塞米饭,边喂边说:“我是说,不管我结不结婚,有没有孩子,你到死都是柯家的人。”
郭梓尘被这话吓着了,结结巴巴,舌头都捋不直:“你…你你你…你让我跟你婚外情?”
柯琛只是跟景玉墨办了婚礼,并没有领结婚证,严格来说并不算婚外情,不过柯琛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于是他点点头,认真道:“是。”
郭梓尘三观都要崩塌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破坏女人家庭,抢孩子爸爸的小三儿?”
柯琛把碗筷放下,严肃道:“没有那么严重。那女人我根本不喜欢,她自己去代孕我事先根本不知情,后来我让她把孩子打掉,她说她自己养,不会麻烦我。”
柯琛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惊呆了郭梓尘。
“柯琛,你想让你孩子刚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