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人走后,柯琛那愤怒的情绪又止不住往上涌,他给宋思哲打电话要人:“思哲,早就告诉你把人带来,现在郭梓尘人呢?”
宋思哲这几天也是焦头烂额,他本想自己来纽约的前一天找郭梓尘就好,谁知道没找到人。
“琛哥,他现在住的出租房,实习的公司,学校宿舍,甚至是你们俩以前住的公寓,京城能找过的地方我都找了,我对他了解不多,实在不知道他还能去哪儿。”
“他的异地出行记录查了么?”
“查过了,没有机票和火车票购票记录,正派人在长途汽车站排查。”
柯琛扶着额头,嘱咐道:“派人去他吉林老家看看。”
挂了电话,柯琛坐上电梯到顶楼张承文住的房间,他用力踹房门,这动静不小,吓坏了在房里堆积木的张弦音。
张承文进门时,柯琛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而弦音则乖巧地坐在他身旁,又是给他拿糖果又是拿饼干,但就是不敢说话。小弦音打心里害怕这位表叔。
“表哥这是婚礼都忙完了?怎么还抽空来你表弟屋里坐坐?”
弦音看见张承文,如蒙大赦,赶忙跑进张承文怀里把头藏起来。
张承文把弦音抱起来放到他二哥屋里头,锁上门,这才又抬了抬下巴看向柯琛:“有事?”
柯琛沉着脸,开门见山:“郭梓尘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
“张承文,我再问你一遍,郭梓尘在哪儿?”
张承文走近柯琛,离他的脸只有一拳之隔:“你威胁谁呢?”
柯琛钳住张承文下巴,在人脸颊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怎么着,看上他了?和他睡过没有?别看他一副清纯斯文的样子,在床上叫起来可比娘们儿还骚,你说是吧?”
“柯琛!你他妈真是人渣!”柯琛下流的话让张承文恼羞成怒,他真想把柯琛脑袋凿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正常人脑的构造。
“你抢我东西我还没生气,你倒是先骂起我来了?兄弟一场,借你玩玩可以,但是人总得还我吧。”
柯琛的一字一句无不让张承文愤怒,郭梓尘不是谁的所有物,何来借与不借,张承文觉得和柯琛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张承文知道郭梓尘回了老家,也是他隐藏了郭梓尘的购票信息,因为他不忍心柯琛将他带到婚礼现场,更不忍心郭梓尘被迫给前男友当伴郎。
“你的人,不是嫂子么?人家怀了你的儿子还穿着高跟鞋替你迎接宾客,你却在这里担心别人?”
张承文总是能拿捏准别人最讨厌的事情对他下刀,就比如景玉墨,这么一提,柯琛那轻佻的表情和语气全都消失不见,脸黑了又黑,已经到了暴躁非常的程度:“张承文,景玉墨做的试管你不是不知道,我警告你别拿她的事刺激我,对你没有好处。”
“怎么叫刺激呢?我只是觉得你和她挺般配的,一个暴力男一个心机婊,你俩不凑成一对,简直让人不再相信缘分。”
柯琛气的抬手就往张承文脸上抽,张承文也没动,因为柯琛先动了手,他就有正当的理由打他。
张承文没有打人的习惯,但他小时候练过,那双手一旦用来伤人,比画线稿还要得心应手。
张承文摩拳擦掌,眼看着要落在脸上的手掌却突然悬在半空中。
“你们两个干嘛呢!自己看看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表情?多大个人了,还打架?”
张承恩攥住柯琛手腕把人摔在沙发上,又回过头踹了张承文一脚。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大厅当着宾客的面儿打呢?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张承恩那一脚踹的不轻,张承文腿都有点站不直。
“还有你柯琛,你的婚礼,这一天你都没露面,像话吗!”
柯琛起身,跟张承恩说了句抱歉,便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门。
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问张承文:“你是不是跟郭梓尘说了景玉墨怀孕的事儿?”
“说了又怎样?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知道?”
柯琛握着门把手的手抖了两下,眯起眼睛看着张承文:“你真的该死。”
张承文坐在沙发上揉自己的腿,回他:“你也是。”
第二天婚礼开始之时,柯琛仍没有郭梓尘的消息。跟鲜花满地,绿草如茵的婚礼现场相比,此时的中城县显得寂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