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玢大大咧咧,拍了拍郭梓尘肩膀嘿嘿笑道,“咋跟我这么客气呀,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身相许也行呀,两千块钱买你一晚怎么样?”
郭梓尘那点眼泪被气没了,哭笑不得地差点拿起拐杖抽他,“臭傻***逼,买你大爷!”
二人嬉笑着走出医院大门,外头红日处升,一派安宁,平静的不像样子。
这几天郭梓尘经历了太多,心里那根线一直处在高压之下,今天难得心情不错,而自己开学三个多月,也没有在这座城市四处走走,于是二人便坐着环城公交车,在车上看着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郭梓尘心里有事儿,看着看着,思绪飘远了,心情又沉下来。
柯琛那人,会放过自己么。
王玢本就是本地人,自然是没兴趣,没一会便开始扒拉手机。他点开学校论坛顶置的一个视频,打开一看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车窗。
视频里那人好像是…郭梓尘?
王玢这边正手足无措,手机却突然响了,王玢一看,是辅导员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女人显得有点惊慌,“王玢吗?你知道你舍友郭梓尘去哪儿了吗?”
王玢侧过头,瞥了一眼正盯着车窗发呆的郭梓尘,义正言辞道,“不知道。”
“那…你见着他马上让他到我办公室来…”
王玢咳嗽两声,问,“老师,这是怎么了,你找他做什么?”
那老师急得便有些直言不讳,“刚才有两个警察来我办公室,说郭梓尘涉嫌一起盗窃案,要拘留调查…”
“什么???盗窃案???老师您没开玩笑吧!”
王玢这反应太大,郭梓尘不禁偏过头看他,“怎么了。”
王玢赶忙把电话挂了,沉默了一会,才把刚才电话内容告诉他。
郭梓尘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昨天说的明天见的意思是想请他到警局喝杯茶。
郭梓尘拿起王玢的手机,给柯琛打了个电话,按下电话录音,而柯琛也很快接通了,似乎是早就料到这个电话。
“柯琛,有什么事要去警察局说么?哦,难道是你因为强***奸我的事儿心怀愧疚,想投案自首?”
柯琛那边刚泡好顶好的乌龙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回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你了,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想我?前天晚上在学校操场把我打的半死,你这会说想我啊?”
郭梓尘想套柯的话,连王玢都听出来了,更何况柯琛那个老奸巨猾。
柯琛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我听说你住院了,可没听说你脑子也出了问题。你这被害妄想症这么严重,没顺便一起检查检查?”
郭梓尘被柯琛这丑恶的嘴脸气的半死,怒道,“你!你给我等着!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不怕你!”
柯琛笑,语气轻佻,“哦,是么。那用不用安排个警车去接你?”
郭梓尘套话不成,气的把电话挂了。王玢在一旁劝他,“你放心,既然他对你有意思,肯定不会往死里整你。”
郭梓尘心情不好,没接他的话。
到了警局调解室,郭梓尘才明白怎么回事。柯琛律师报警说郭梓尘醉酒留宿他家,走的时候偷走了他床头柜里的珠宝。
郭梓尘看着柯琛,眼里的恨意若能变成尖刀,定要把他凌迟处死。他对着柯琛大骂,“你放屁!我偷了你东西?那东西明明是…”
柯琛律师追问,“那是什么?”
郭梓尘咬牙,手握成拳,吐了口薄气,终是开了口,“是他送我的。”
“请问我的当事人为什么要送你珠宝?”
郭梓尘想到那受折辱的一晚,精神有点崩溃,“我…你问他啊!警察同志,你问他啊!”
那律师看着郭梓尘,语气似是安抚,实则给郭梓尘捅刀子,“请您别激动,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您和解的。只要您能把东西还回来,您盗窃的事儿,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郭梓尘绕是再有骨气,可毕竟是个处世不深的少年,此刻在警局里孤立无援,惊惶无措。郭梓尘对着那律师大叫,“我说了我没有!那东西是他送我的!”
对于郭梓尘的反应,柯琛一点都不意外,他笑了笑,佯装深明大义道,“算了,同学一场,我也不好追究什么。只要你把那东西还给我,我也便不告你个盗窃之罪。”
郭梓尘惊愕,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柯琛,许久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