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她来的那个老姐妹这时对沈秀英道:“你就相信于道长吧,别人我不敢说,我可亲眼看到过于道长施过法术,那绝对是天下少有的高人。”
人在某些时候非常容易被别人所影响,再加上沈秀英已经对那个于道长相信了七八分,就对他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道长你去我那看看!”
不过于道长却没有马上答应她,他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翻了翻,对沈秀英道:“我这两天还有两场法事要做,你的就放在后天吧!”
不过现在沈秀英哪敢再拖延下去,忙哀求:“道长,我家的事比较急,要不你能不能把别人家的事先往后串一串,我愿意多花香油钱!”
于道长面露难色:“这个不太好吧,我毕竟已经答应人家了,如果现在反悔,你让我很难做呀!”
于道长越不答应,沈秀英就越心急,她索性把身上的三百块钱都掏出来,塞进的于道长的手里:“道长,今天我出来匆忙,没有带那么多钱,要不这样,这点钱先给你当定金,等你把我家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给道长七百块的香油钱。”
“这个……”于道长的眉头皱到了一起,显得非常的为难。
这时候跟着沈秀英一起来的那个老姐妹儿也帮着沈秀英开口:“于道长,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这位姐姐家的事确实着急,你就通融一下,先帮帮她吧!”
于道长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已经把话题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了,那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去跟约好的那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晚去一会儿。”
见他答应了,沈秀英心头的一块石头顿时就落了地,等于道长打完电话,他恭恭敬敬的把他领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家之后,于道长慢慢的看着这一套精装修的商品房,问沈秀英:“你家这套房子买下来应该不少钱吧?”
沈秀英想起自己丈夫的无赖行为,不由叹了口气:“这就别提了,我和我家老头就是一个普通打工的,哪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这套房子是我女儿和女婿帮我们买下来的。”
于道长眼睛一亮,问道:“你女儿女婿是做官的?”
沈秀英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如实的回答道:“他们没做官,只是做了点小买卖,挣了点钱。”
于道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喝了一杯茶之后,于道长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罗盘,开始在屋里屋外地走,转了三圈之后,于道长皱起了眉头:“这位施主,你家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啊?”
沈秀英愕然:“我和我老头儿就是两个下岗工人,能得罪什么人啊?”
“那不对呀,既然没有得罪人,你们家怎么会被人下咒呢?”
“下咒?”沈秀英彻底愣住了。
“对,就是被人下咒,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家过得好啊!”
沈秀英根本不明白于道长说话的含义,就愣眉愣眼的看着他。
于道长跟她解释:“下咒你如果不懂的话,那电视机里那些富贵人家,为了得到什么扎小儿你总会知道吧!”
沈秀英一下就明白了:“道长,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用扎小人害死我们一家?”
第十章 诡异的黄纸条
“我说话的意思,不是说有人用扎小人的方法咒你们,而是有人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想让你家家宅不安。”
“道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跟我过来。”于道长对沈秀英招了招手,然后把她领进她自己现在睡的那间卧室,用手一指卧室中间的大床:“这间屋子应该是你和你老伴睡觉的地方吧?”
沈秀英点头。
“那就对了,你看我手中的罗盘,发没发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于道长把手中的罗盘举到沈秀英眼前。
沈秀英忙往罗盘上看,立马就看到罗盘中间的指针,正指着她睡觉的那张床方向,正左右剧烈地摇晃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沈秀英以前没有接触过道士,但是她也知道罗盘中间的指针实际上就是指南针,在正常的情况下,不管罗盘怎么转,指针应都该指着南北方向。可是现在,罗盘指针却诡异地指着大床所在的西方。
“我这个罗盘,是在三清道君前祭炼加持过的,所以对那些害人的东西非常敏感,只要你这屋里有那些害人的东西,它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
沈秀英还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她看着自己天天睡觉的那张大床,不由心底生出了一丝恐惧和后怕来。
“既然道长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就请道长出手吧。”
“你往后退,别让我出手伤到你!”于道长说了一声之后,把罗盘收起,然后又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了一柄桃木剑,左手一掐剑诀,在桃木剑上抹了一下,嘴里开始嘟嘟囔囔的念起咒语来。
看于道长一脸严肃,沈秀英心里愈发担心。
念了一会儿咒语,于道长脚底下踩着奇怪的步伐,开始围着那张大床转圈,转了两三圈之后,于道长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符纸,“啪”地就拍在了床上。
“好了,这它就没有跑了!”于道长到了这时才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道长,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半天,沈秀英除了看到那个罗盘指针指的方向有些不对之外,剩下的都是看得莫名其妙。
“这张床的底下你翻过没有?”于道长问道。
“没有!”以前沈秀英是一个非常勤快的人,几乎天天都会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过这些日子因为李月华的原因,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打扫屋子的边边角角,对于这张床下,她还真没有翻看过。
“那你往后站,这事情就全交给我了。”于道长指了指卧室的门口。
沈秀英马上听话地站了过去。
于道长走到了他刚才贴符的位置,先把桃木剑压到那张符上,然后抓住床上的席梦思床垫,猛地向上一掀,立刻就有两张长六寸宽三寸的黄纸条从席梦思床垫下飘了出来。
“这是……”孙秀英可以肯定,他们家从来没有往床垫下放过这种黄纸。
“这就是有人给你们下的咒!”于道长语气十分肯定。
“就这个?”看着两张空白的黄纸条,沈秀英不由开始怀疑得起来。
“对,就是这个!”于道长伸手从地上拿起了这两张黄纸条,他把黄纸条在沈秀英的面前晃了晃,笑道:“你心里正纳闷,为啥就这两张黄纸条就能够咒人吧,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它的庐山真面目,你给我取半碗清水来。”
沈秀英马上转身出去,到厨房找了一个干净的碗,然后接了半碗清水。
于道长此时已经把那两张黄纸条分开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见沈秀英把水端了过来,接过之后,只见他念念有词,一边念还一边用剑指在水里画着圈,说来也怪,于道长刚画两下,他手中水碗的水便由清澈变成了浑浊,他张嘴喝了一口,“噗”这一下就把嘴里的水喷到了那两张黄纸条上。
喷完之后,于道长把水碗放在一边,重新抄起了桃木剑,围着茶几走了三圈,举起桃木剑就对着那两张黄纸条斩去,同时嘴里一声大喝:“妖孽,还不现形!”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是两张空白的黄纸条,现在在纸条中间,竟然慢慢的各显现出一副红色线条的图案来,细看去,左侧的纸条上是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而右边的纸条上,却画着一男二女,其中那个男的抱着一个女人,却把另一个推开。
虽然上边图形画的比较粗糙,但是话的内容却很明显,沈秀英看着那张画着一男二女的图形,嘴巴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她的心里,这一男二女的图像,岂不就是自己现在生活的写照?而被推开的那个,好像正是自己。而另一张纸条,则是自己女儿现在的状态。
“你看到了吧?这段时间之所以出了这么多事,完全就是被人下咒引起的!”
看到于道长这么玄奇的手段,沈秀英再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充满了心悦诚服,就好像看到了仙佛现世一样。
过了好半天,沈秀英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看着于道长:“道长,如果我家出的这些事都是被人下咒给弄的,那你如果把这些咒解开,我家是不是就会恢复正常了?我女儿也会苏醒?”
“那是当然啦!”于道长言之凿凿,看来对自己非常的有信心。
“那就麻烦道长了!”
“哎呀,这事情现在有点麻烦……”于道长又开始皱眉。
现在沈秀英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于道长身上,现在于道长说什么她信什么。
“那道长有什么就直接开口说。”
“是这样,我先前没有想到你家的情况会这么严重,如果你只有一千块的话,恐怕我连置办那些应用的法器都不够……”
沈秀英闻弦歌知雅意,忙道:“这个道长你不用担心,明天再到你那里,除了先前说好的七百块外,我再加上两千块。”
“既然施主这么心诚,我就用七七四十九天时间,帮你把这件事情彻底化解了。”
“那就谢谢于道长了。”沈秀英真心拜谢。
于道长点了点头,从身上背的兜子里掏出了一幅白布,然后把那两张诡异的黄纸条小心的拿起来放在白布中间,然后包了起来。
沈秀英看得清楚,那张画着的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图案上,殷红一片,好像有大量的鲜血那个人形上流了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沈秀英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十一章 毒妇
“于道长,刚才那两张纸是怎么回事?”沈秀英越想心里越不安。
于道长看了沈秀英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怎么回事……你心里还没数吗?”
“不是,我是问那个躺在床上那个。”那张黄纸条上的图案实在是看着太吓人,母女连心,沈秀英自然是最关心自己女儿的状况。
“唉,造孽啊!”于道长长叹一声:“竟然能下得了如此的狠手,这是想把人往死了整啊!”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于道长越是吞吞吐吐不说明白,沈秀英就越着急。
“这个……”于道长稍稍沉吟了一下,这才道:“刚才你也看到了,那张下咒的黄纸上有个女人在床上躺着,而且上面有红色的画面出现,这预示着那个下咒的想要对你家里的一个人下死手!”
虽然于道长没有明言要对谁下死手,但是,现在家里只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沈秀英都不如三岁的小孩子了。
“可是……谁会下这么样的死手呢?”
“这个我可不敢说,不过我想你家应该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吧!”
沈秀英立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黄丽那个狐狸精,前些日子她趁我没有在家,趁机把这个这两张黄纸塞到了我家的床下……”
“或许是,或许不是,毕竟我不是警察,具体情况我也不好下结论!”于道长丝毫不落人口实。
送走了于道长,沈秀英坐在沙发上越想心里越气,于是她起身来到了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后,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问道:“喂,是哪位?”
听到这个声音,沈秀英心头的怒火瞬间升腾了起来,她听出来了,电话那边正是自己老公的姘头黄丽。而就是这个毒妇,趁自己前些日子没在家的时候,在自己的家里下了那么狠毒的咒。
不过还好,沈秀英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她用力的深深了几口气之后,然后慢慢的道:“你让李振国过来接电话!”
那个女人马上就变成了警惕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谁?”沈秀英一阵冷笑,讥讽道:“这天底下谁都可以不认识我,但是唯独你不可以,怎么,勾搭了人家的男人,马上就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你是沈……”
“闭嘴,别说我的名字,我嫌你的嘴恶心。现在赶紧让李振国过来接电话。”
“他现在不在家!”黄丽在那边说了这么一句之后,马上就把电话撂下了。
“臭女表子!”沈秀英恨恨的大骂。
站到那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沈秀英再次拨通电话。
黄丽听出来还是沈秀英,就大声道:“都跟你说了,振国不在家!”
“那他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我现在有急事找他,事关她女儿的生死,如果他不回来的话,后果自负!”沈秀英实在是不愿跟这个恶毒的女人多说一句话,交代清楚之后直接撂下了电话。
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李振国终于来了,他进屋之后,用眼睛向周围扫了一圈,然后问沈秀英:“你着急忙慌的把我找回来干什么?”
沈秀英看着他,突然问道:“你了解黄丽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