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眼里流露些什么,我亲爱的姐姐。”顾弄溪用着那纯真如孩童般的眼神注视着顾清河,手上的力道却是如野兽般凶残。
“杀意。”
“你和我一样,天生就是恶魔,都很享受这样的快感。”
“别试图侧写我。”
顾清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拉住对方禁锢自己衣领的手,强行将顾弄溪整个身体拽了起来,欲要将其抵到身后的墙上,嗯,那把手术刀插着的位置正好将是顾弄溪脆弱的后脑勺。
她现在非常厌恶顾弄溪洞悉一切的眼神,她无法否定此刻自己肾上腺素在血液里奔涌的感觉令她越发兴奋。
上帝,这情况有点不太好。顾弄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把亲爱的姐姐惹怒了,对方这是要下死手。
“我刚刚只是在帮她吹眼睫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现在更没有任何想法,fu*k!you’reapsychopath!”
顾弄溪在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可怜处境之后,思前想后,总不能和姐姐一样任性将房子毁了,立马嘴里跟个连珠炮式解释清楚了一遍,仅仅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她说的很对,刚刚是有想法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当然她的神情并不显得那么太过慌张,准确的来说,她很享受这场狂欢盛宴。
顾清河重新打量着亲爱的妹妹,慢慢收敛了眼底的寒光,她缓缓开口,“‘psychopath’这个词更适合你。”
说完,她慢慢松开了顾弄溪的衣领口,将手里已经扭曲的尖叉扔在了餐桌上,而顾弄溪也将藏于身后的锯齿尖刀同时扔在了桌子上,空气中顿时发出了两声刺耳的金属长鸣声。
没人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重新将这些致命利器藏于身上。
顾弄溪扯了扯褶皱的衣服,一脸不爽地站直了身体,她的进口皮大衣上竟然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顾清河则是像个没事人一般将门口的包裹重新拎了进来,然后将倒地的椅子都扶正了起来,当然还有一个可怜的花瓶没有幸免于难,只能将它收拾收拾扔掉了。
准确来讲,在扔下刀刃的一瞬间,姐妹俩是同时收敛了强大的杀气。
很显然顾家的两位大小姐在“酣畅淋漓”地享受这场狂欢中以及之后,早已将屋内的另外一个人忘得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言臻在经历了被顾弄溪推倒在沙发之后,目睹了刚刚这场惊人的“世纪大战”。
这仿佛只有在电影里才会有的恐怖打斗场景竟然在自己面前活生生上演了!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心上人另一个则是对方的妹妹,Whatthehell???
当顾清河手握起尖刀、顾弄溪抓起尖叉在快要戳到对方的眼球时,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人在看到最惊恐惊悚的画面之时,身体会僵硬然后呈现目瞪口呆状,言臻本想上前阻止,但她感觉自己去简直就是送死……
绝对是送死,还有可能是被瞬间误杀。
所以,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言臻看着椅子挂衣架花瓶碎在地上的一片狼藉,昂贵的大理石餐桌裂开了无数道细缝,客厅和餐厅仿佛被人扫荡了一般的屠杀场面,还有她心心念念给顾清河留下的半块草莓蛋糕,此刻已经变成浆糊抹在了地面上。
她强忍着腾腾怒火,先是走到顾清河面前,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对方摇摇头。
很好,还特么知道摇摇头!
言臻又走到顾弄溪旁问了同样的问题,得来的也是摇摇头。
所以这姐妹俩是因为什么问题一言不合直接开干?!
“那你们刚刚是干嘛的?为什么打架?受什么刺激了要刚刚那样……啊——!!”言臻声音陡然拔高,她真的又气又懵,她的反射弧完全制止了她思考能力,这一切太突然了,正常人都吓懵了好吗!
很显然,她们刚刚那是真枪实弹地在打,稍微不注意就会流血,两个人都是精神病吗!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吗?她犹记得刚刚顾崽后背还着地了,顾弄溪头差点磕在了硬地板上……
顾弄溪望了一眼正在收拾地面的老姐,没好气地哼了一句,“我亲爱的言臻姐姐,是老姐她先动手打我的!我很冤枉的。”说完,嘴角向下撇了撇,表现出一副无辜样。
言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顾弄溪,又轻声叹气地走到顾清河身旁,看对方那冷漠的脸色,言臻更是郁闷,“你赶紧先放着,待会我来收拾,你真没受伤?有没有哪里痛?”她还是怕顾崽会不告诉自己,又问了一遍。
顾清河眼神里闪烁了一丝感动,言臻没指责自己,还在关心她,“没有,还好。”委屈巴巴地回答,顺便看了一眼言臻,她知道言臻生气了,所以她现在乖乖的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尽力打扫残局博得言臻同情。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打小溪?”
顾清河听到对方竟然叫自己妹妹“小溪”这样亲昵的称呼,心里非常之不爽!
索性甩过头背对着言臻,不再理会,甚至有点怨气地尥蹶子不打扫了,手上一个劲道没控制好,硬生生把扫帚把柄给捏断了。
“顾清河——!!你还要再搞破坏吗?”言臻高声尖叫谴责对方不成熟的行为,立马夺过顾清河手里新买的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