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一个人如其名清冷到无法接触的女孩子,默默拿起言臻的手,默默地帮对方揉捏着,那小模样简直和推拿馆里小师傅有的一拼。
呸。
“啊,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随着一声从嘴缝里泄露的一声娇\喘,言臻这才心满意足地睁开了眸子。
言臻看着阳光下睫毛颤动的顾清河,若是卡姿兰来聘请御用模特,她一定第一时间将顾清河推荐出去。当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亵渎了对方的惭愧行为,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谁能想到顾清河按摩技术如此只好,虽然只是给她友情按捏一下肩膀而已。
“顾师傅,我今天也没带钱,要不,我今晚陪你睡抵这费用好不好。”言臻回望着顾清河,笑的极为纯真无暇。
“免费的。”顾清河很是客气地拒绝了对方的颜色交易行为。
“不再考虑一下吗?真的很划算的,陪聊暖床一条龙服务到位。”言臻舔了一下唇,继续蛊惑,说实话她想留下来过夜。
顾清河一脸困惑地皱眉,这言臻真的总是会蹦出一些新鲜污\秽之词。
她将书桌椅子拖了出来,示意对方坐过来,完全不搭理对方今天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举止,她可以将言臻这些归结为不想做作业的拖延战术,看着言臻乖巧地坐在了书桌前,顾清河将手里的习题册全数抛给了对方,示意五点半之前完成所有题目。
“那,若我完成不了,是不是就可以留下过夜第二天继续做呢?”言臻脑子一转,甚是觉得自个很机灵,甚至还挽住了顾清河那白皙的胳膊。
在顾清河眼中,言臻此刻的行为像一只“发\情”的猫咪,会攀附在你够得到的所有位置,竭尽全力触碰你,自己原先真的很讨厌旁人的触碰,很可惜,她竟然一点都不讨厌言臻这样,当言臻说要留下过夜时,她的心在悸动,所以她不可把这个折磨人的猫咪留下来,理智告诉她,绝对不可以。
“你可以试试。”顾清河想了下,扯了一下笑意看言臻。
言臻被对方看得有点毛骨悚然,好吧,她承认顾清河骨子里蕴含着一半的撒旦之血,“取悦你还真是一件难事,居然还会玩飞镖,太可怕了,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最难做到的事情。”
“忍你。”顾清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
可以,言臻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这个冷情又毒舌的顾清河真的是太不给她面子,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
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言臻在与顾清河各种撒泼卖萌无果之后,只能哭哭啼啼地开始做试题。
“还有两分钟。”
头顶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顾清河在她身后小声地提醒她。
言臻气恼地嘀咕一声,“别看,你在我后面我紧张,还有一题不许催我!”
顾清河看着言臻奋笔疾书的模样,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家伙也有认真做题的时候。
“叮叮叮——”
时间到,这个严苛的顾清河竟然还定了闹铃,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言臻一哆嗦。
“还写?”顾清河无情地抽走了她的试题本。
“还有一点点……”言臻哀戚请求着。
顾清河凝视她一眼,冷声说道:“你和考官也这样说?”
“不通情理。”言臻嘴里嘀咕着,气鼓鼓地坐在一旁,腾出了位置。当然她也很自觉地将床头柜上的草莓端了过来,生怕顾清河这个铁血无情的家伙不给她吃。
顾清河低头批阅着她的试题集,言臻吃着草莓时不时地眼睛瞄着对方,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片刻之后,顾清河说道:“你还是有点基础的。”
“那肯定啊,我初中时候成绩还挺好的……”言臻回答。
“那为何?”顾清河看到言臻的表情便没继续问下去。
言臻看了对方一眼,苦笑了一声,犹豫地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我家里吧……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去了国外,我爸告诉我我初中毕业那会他们就会复婚,所以我就很认真的学习,我还学会了弹钢琴,结果等我初三毕业那会儿,机缘巧合下拿到我妈那号码,打电话过去是一个男人接的,我才知道我爸一直在骗我,其实我妈早就在美国结了婚,还生了个女儿,幸福美满。”
她曾经看到过她母亲一家三口的照片,她抱着一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那个女孩一脸幸福地被抱在怀里,她的笑容很灿烂又很刺眼,当然,那个女孩并不是自己。
言臻说道这里,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别过头,不想看去顾清河,嚷嚷道:“你可别用那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觉得,没人关心我,不管我多努力去证明自己,结果可笑的是我一直期盼着我妈能打个电话,人家可从来没打过,过得很好,仿佛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然,我也不怪我爸,就是以前心里会难受,还有点叛逆,但现在好多了。”
顾清河望着言臻,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口拙如她,本就不会安慰人,现在还有点着急,她坐在一旁,将草莓推向了对方面前,愣愣地说道,“吃草莓吗?”
言臻抹着眼睛,噗嗤笑了出来,这个小闷葫芦安慰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