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蹦极场所也有很多人不敢蹦极,但是像西里尔这样抱着电线杆的还是少之又少,布鲁斯怎么也是一个极限运动的爱好者,现在看着自己的助理怂成这样,难得也有一种丢脸的感觉。
“西里尔,你别丢人了,安娜都敢跳下去。”安娜是那个女伴的名字。
西里尔看了眼娇弱的安娜,摇头:“我不信。”毕竟也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吧,还穿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去蹦极呢?
“那我跳下去了你就跳下去吗?”安娜反问西里尔。
西里尔用自己仅存的理智拉回了自己:“……不行,你跳就跳吧,我是不可能跳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安娜笑得不行,布鲁斯看着旁观者围着他们看热闹的样子,对西里尔也实在是非常无奈。
“小伙子,你这样不行啊!”
“真男人怎么可以怂呢?”
旁边的人在起哄,臊得西里尔十分尴尬,最后一咬牙:“跳就跳,谁怕谁!”
等他穿戴好蹦极的衣服,戴上保护措施后,站在高台上被风一激,瞬间清醒过来,刚才答应时候的豪情壮志全都消失了。
安娜果然胆大,穿戴好后对布鲁斯说:“我先跳下去哟布鲁斯,要是你这助理不敢跳,你可一定要把他推下去啊。”然后她笑着蹦了下去,西里尔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真汉子啊。
“那现在就是你了。”布鲁斯看着西里尔,那双蓝眼睛里满是笑意,西里尔看着外面的深渊和湍急的流水,峡谷刮上来的风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感受到布鲁斯贴在他后背的手正在缓缓用力推他,西里尔……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啊!!!放了我吧——”西里尔吓得把住了布鲁斯的小腿,坐在地上嚎着,“老板,这不适合我,你放我走吧,强求不来的!!!”
布鲁斯再度体验到那种无语的感觉:“西里尔,你注意一下,这样真的很丢人。”
“我知道!可是现在是我蹦极,我害怕怎么了!别人害怕的时候一定有比我更丢人的时候!”西里尔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布鲁斯那双肌肉线条极其漂亮的腿他抱着硬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那你实在害怕就算了,别跳了。”布鲁斯无奈极了,反正他也不是非要自己的助理跳下去,他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的老板。
西里尔要真是不想跳当然也就不跳了,可是他刚才才夸下海口说自己要跳下去,确实又对蹦极这种运动很感兴趣,胆子小和感兴趣,不冲突吧。
“那要不你来个双人跳吧,找个教练给你。”布鲁斯指着旁边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说道。
西里尔看着两米高,肌肉像健美先生一样的教练之后,退却了,他还是很颜控的,如果和这样的人抱在一起跳下去,他还是不太情愿的。尤其是他还在抽烟,西里尔是真的受不了烟的味道。
突然,西里尔的目光投在布鲁斯的身上,布鲁斯可是玩极限运动的好手,蹦极比起那些教练来也不会差吧,尤其是布鲁斯什么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和熟悉的人抱在一起应该会好一些吧。
布鲁斯到底还是同意了,两个人被紧紧地束缚在一起,西里尔这才觉得……太近了。
两个人的头虽然侧在不同的方向,但是呼吸都打在对方的脖子上,彼此也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尤其是他身上那种男士香水的味道丝丝缕缕地往鼻子里钻,西里尔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一刻,他觉得那个一身香烟味的教练也还不错,至少,他不会这么尴尬。
尤其是,他居然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小说里说的那种腰眼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传到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太好……
安全员讲解安全事项的时候他一直听着,可心思却一直飘着,他觉得很不对劲,可是他不是直男吗,他怂和一个男人贴这么近做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还指不定谁吃亏呢(……)
不过,一切的胡思乱想,在真正跳下去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西里尔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那种失重和陡然坠落的感觉,连心都找不到支点,尤其是他没有叫出来,只咬紧牙关,死死地憋着,面色估计很难看,不过他已经无暇顾忌这一点了。
等到他们被放到救生船上的时候,西里尔还是一副魂丢了的样子,布鲁斯递给他一瓶水西里尔都手脚酸软得拧不开瓶盖,还是布鲁斯拧开之后再递给他的。
不过,蹦极虽然可怕,可是当你真的踩到地面的时候,好吧,他现在在救生船上,但是真正回到平地上来的时候,在想想自己刚从两百多米高的地方跳了下来,那种极致的喜悦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西里尔看着布鲁斯:“老板,现在我才真的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极限运动了。”那种征服的感觉确实足够快乐。
他的脸色还很苍白,因为峡谷的凉风,他的耳朵都是发白的,但是眼睛却很明亮,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睛里都盛满了惊喜和激动。
布鲁斯和西里尔对视了良久,最后他移开了眼神,遮掩道:“行了,既然好玩以后就再玩吧。”
西里尔也慌忙地低头,刚才对视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有点慌张,不可能,这又不是在蹦极台上,有什么好慌乱的?
安娜看到西里尔和布鲁斯一起跳下来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我去,我怎么忘记双人跳这一茬了,其实我也可以和布鲁斯一起跳下来的。”不过……连她也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欧洲旅行继续着,不对,是布鲁斯·韦恩继续“出差”,安娜在法国离开了,布鲁斯和西里尔坐着私人飞机前往位于瑞士的金字塔马特宏峰脚下的采尔马特滑雪场。
西里尔是会滑雪,但是仅限于小山丘那样的滑雪场,绝对不是像阿尔卑斯上海拔最高的雪道这样险峻的地方。不止西里尔自己怕,布鲁斯也担心他的安全,最后西里尔只在山下的滑雪场上玩玩,布鲁斯自己去了山上。
当西里尔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以矫健的身姿滑下来的时候,不由欣喜地鼓掌。
晚上,他们住在安吉斯雪屋的别墅里,这里很有情调地烧着壁炉,飞行员们都各自忙去了,只留下西里尔和布鲁斯在那里感受壁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