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坏,你机关算尽这一次还不是要输?”一个鼻梁上卡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一把将赌桌上的扑克牌掀开,指着牌面上印着的10、j、q、k、a,眼中一抹凶光闪过,“同花顺,梭哈里面最大的牌,今天我看你怎么死!赌神?我呸!”
“没错,同花顺的确是梭哈里面最大的牌。”徐坏眼中古井无波,神色间并未因为对方的叫嚣而有丝毫变化,14岁接触赌术,28岁赢遍国内大小地下赌场,现年34岁的他面对这样的场面早就变得波澜不惊。
“不过很可惜,我也刚好是同花顺,你是红桃,我是黑桃,不好意思,按照梭哈的规则,相同点数对比花色,是我赢了!”
指尖轻轻的翻开自己的底牌,一副与金丝眼镜男一模一样的同花顺赫然出现在赌桌上,见此情形,金丝眼镜男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惊恐,神色骤变道:“不,不可能!你的底牌分明是……”
“分明是2对吗?”徐坏笑了,他之所以笑不是因为对方输了,而是笑对方从开始到现在的无知。
“透视眼镜加显影药水,王先生你还真看得起我,不过科技日新月异,你这从‘破烂市场’淘回来的东西早就过时了。我既然敢跟你赌,又怎么猜不到你会耍什么手段呢?成王败寇,你输了,江城的地下赌场从今天起就是我徐坏的!”
“你……”金丝眼镜男脸色涨的通红,手指着徐坏恶声说道:“我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徐坏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等着你王远继续给我送钱!”徐坏淡淡一笑,对方的威胁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王远领着他手下的打手们走了,徐坏脸上的笑容散尽,扫了一眼赌桌上的钱,随即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下一刻,这间封闭的赌室登时多出了四扇门,一个容貌姣好身段火辣的皮衣女人领着十几个打手从外面鱼贯而入。
这些人手中均都持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其目的自然是徐坏为了防止王远狗急跳墙所准备的后手,不过目前来看,那厮虽然蠢了点,但还没有蠢到在徐坏的地盘火拼的地步。
“把钱收起来吧,另外林娇你安排五十个小弟拿好家伙接手王远的地下赌场,迟则生变。”徐坏淡淡说道。
“是,坏哥。”皮衣女人目光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随即娇艳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笑容,缓步走到徐坏身边,身子一矮,顿时浑圆饱满的翘臀便直接落入徐坏的腿上。
感受到了对方翘臀传来的弹性,徐坏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无奈的看了林娇一眼,轻叹道:“兄弟们都看着呢,别闹了。”
“就不。”林娇故意发嗔的哼了一声,一只手勾住徐坏的脖子,在其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痴笑道:“谁都知道我是坏哥的女人,我跟坏哥亲热怎么了?”
徐坏闻言嘴角露出些许微笑,宠爱的抚了抚对方的头发,心中升起阵阵温暖。
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赌的老千,能够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打打杀杀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徐坏忽然心中升起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他想金盆洗手了。
是的,徐坏想找一个远离喧嚣依山傍水的庄园和怀中的女人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钱,徐坏不缺,缺的只是一份心中的宁静,此时此刻,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温度,他真的觉得就这样和对方相扶到老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赌博是没有好下场的,至少徐坏的师父以及他这些年认识的朋友最后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进了局子。
人性是贪婪的,是无穷尽的,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收手,对于徐坏这样的老千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似是察觉到了徐坏的目光有些异样,林娇心中一紧的同时,口中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坏哥,在想什么?”
徐坏回过神来,双手紧了紧林娇的细腰,柔声道:“林娇,不如我们结婚吧?”
“啊?”林娇美目一闪,神色顿时流露出些许慌乱,极为不自然的干笑道:“坏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我结婚呢。”
“我是认真的。”徐坏一脸正色道。“我准备金盆洗手了,反正我赚的钱足够我们两个花几辈子了。”
“金盆洗手?那赌场怎么办?”林娇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坏。
“林娇!”徐坏目光咄咄的注视着对方,无比严肃的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谁能永远站在山顶,当你紧抓手中利益不放的时候,就是你从山顶跌落谷底的时候。这个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林娇表面词穷,可此时她放在腰间的另一只手却悄然掏出一把手枪。
徐坏的视线被林娇的上半身挡住了,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对方的时候,一个黑洞洞的枪眼忽然顶到了他的额头上。
“林娇你……”徐坏眼中寒光一闪,一股怒火直冲心头。“你要杀我?”
“咯咯……不然呢?”林娇笑出声来,原本娇艳欲滴的脸蛋此时落在徐坏眼中却犹如蛇蝎般令人恶寒。“没想到不可一世的赌神竟然有一天也要金盆洗手,居然还要和我结婚,真是笑死人了。”
“为什么?”徐坏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咬牙道。
他实在想不出林娇这跟了自己十年的女人有什么理由要对付自己,钱,不可能,如果两个人结婚那自己的钱自然也就是林娇的。
至于权更不可能,他徐坏虽然在江城手握三个地下赌场,但势力却也仅限于此,更何况现如今的林娇已经是公认的大嫂,在江城的赌博圈子里,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实际上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林娇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就因为我想杀你,而你又该死!”
“砰……”
一声枪响在赌室中传出,斜靠在椅子上的徐坏额头上多出一个子弹打入的孔洞,林娇挥手让一众小弟将徐坏的尸体用麻袋装起,而她自己则转身离开了赌场,坐进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轿车。
“搞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车内副驾驶传出。
“当然,澳门赌场的股份什么时候转让给我?”林娇冷声道。
“别急,该是你的跑不了。”
“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林娇冷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否则也要杀了我?”男人笑问,见林娇没有答话,于是他便自顾自的说道:“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徐坏赢了一辈子,恐怕想不到最终会输在自己女人的手里。放心吧,股份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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