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相思溪都被席衡的话语吓了吓,她知道席衡有权有势,此时便更怕他对姐姐不利。
“他想干嘛?”
“不用管他。”
席衡能折腾的把戏宋翩跹一清二楚,此时眉眼都不带动的。
她先打了个电话,告知物业和门卫自己不接受任何男性访客。顺便走到窗边,看了眼下面席衡常开的那辆车的车牌号,让门卫列入禁止通行的黑名单。
而车内,席衡双眸黑沉,怎么也想不通宋翩跹为什么变得如此强硬?她哪来的底气?
车子缓缓向宋家驶去,席衡还没忘记正事,只是他不知道聂凌波会出席,否则早就将宋翩跹再度拋到脑后了。
路程中,席衡问孟跃:“宋翩跹的妹妹,在学校里表现怎么样?”
孟跃头皮一紧:“正要跟您说,相思溪的班主任昨天回复,相思溪目前在给聂家的聂星洲做课业辅导。”
“聂家?”席衡皱了皱眉,脸色愈发差,“她怎么会和聂星洲有交集!”
“还、还没说完……”孟跃头埋了埋,小心而快速道,“宋翩跹目前在为聂星洲做家教,据说……是聂小姐亲自聘用的。”
席衡猛然坐直了身子,转头死死看向孟跃,一字一顿道:
“你再说一遍?”
孟跃屏气凝神:“是聂凌波小姐亲自聘用了宋翩跹小姐,为聂——”
“你闭嘴!”席衡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宋翩跹几次三番地出现在聂凌波面前?
席衡深吸了口气,压下纷乱神思。
这一定只是巧合——
但聂凌波那么聪明,一定会发现不对,他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和她解释才好。
而席衡一心惦念的聂凌波,正与宋雪痕妻妻说话。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宋家二楼,这里没有其他宾客,只让贵宾歇脚,极为隐秘。
聂凌波便在这里,问起宋家大房走失的女儿的事。
“说起这个表妹,大伯母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些年住在疗养院里身体也不见好,都是惦念的。”
罗如织叹气道,“本想收养了小菲后,伯母能开怀些,可怎样?伯母说,看着小菲能受到好教养,不愁吃穿,再想想自己女儿说不准在哪儿受苦受难,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这不,家里就让小菲在国内了。”
聂凌波对宋菲没什么印象,道:“今天好像没看到宋菲?”
“她在房间学习。”宋雪痕淡淡道。
聂凌波勾了勾唇,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越是大家族,对礼仪越是看重。宋菲并非亲生,宋家就不会在这种场合给她过多体面,能避则避。
“上次去F国见家里老人,才知道她们那辈里,我家和宋家大夫人家里,还有拐着弯的亲戚。”
她对宋雪痕举了举杯:
“你们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姐妹,我日后常在国内,能帮忙寻寻。”
聂凌波难得说这么多话,还说的是拉近两家关系的事儿,宋雪痕和罗如织自然喜上眉梢:
“原来两家还有这么个渊源。”
其实国内顶尖世家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硬往上靠的话,肯定都有点亲戚关系,但聂凌波亲口说出来了就是认下来的意思,是个好讯号。
“这可真是帮大忙了,唉,可怜表妹从小就走丢了,这么多年过去,基金会都帮几十个家庭找到孩子了,可到现在也没有表妹消息,但不管怎么说,总要找下去的。”
听到这,聂凌波不动声色地转了转酒杯:
“总听你们说是表妹,也不知道到底哪年生的,我该喊表妹还是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