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他忽然背过身去，顿了不到两秒钟，旋即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他反手一推，关上了。
段暄和杜毅面面相觑，总裁不高兴了？段暄本想出来要一份行程表再回办公室听总裁安排一些公事。这下可好了，苏薇来了，他的工作就这样耽误了。段暄可不敢再进办公室，除非总裁呼叫。
最难受的是苏薇，她根本不知道凌烨为什么生气。她想跟进去问个清楚，被段暄拦下了。
段暄说：“你先回去吧，这时最好不要打扰总裁。”
“我做错了什么？”苏薇茫然地问。她不明白凌烨的心思，这么努力学做点心都换不来他的欢心。
段暄将她送到电梯那里，为她按下了下去的按钮。他惋惜道：“听我说，你不该擅自来这里。你想见总裁可以打电话请他去别墅，如果他愿意见你自然会去找你。”
“都怪迟梵宇出的馊主意！”她气得把手中的点心盒扔在地上。刚好电梯门开了，她很快走了进去，气得脸红嘟嘟的。
段暄愣愣地看着电梯门关上了，再去瞅地上的点心，可怜的司康饼被摔坏了。
杜毅凑上去，八卦地问：“她是谁啊？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你——”段暄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找人打扫打扫。”
“哦，好。”杜毅郁闷地点了点头。那个女餐佣是什么人，明明怀着孕还跑来送点心给总裁。
那个女人怀着孕！杜毅后知后觉，才想起前不久公司里传的绯闻，大家说总裁背着时露和别人乱搞，把孩子都搞出来了。可后来这个绯闻又被澄清了，所以众人没再议论下去。
杜毅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苏薇和总裁的关系绝不简单。看总裁对她的态度不像是对普通女佣。
段暄抬起胳膊捅了捅默自沉思的杜毅，也是一脸的八卦：“你觉得她怎么样？”
“那个孕妇吗？”
“咦，你怎么知道她是孕妇？肚子不算很大啊！好像才四个多月耶。”
“她那么瘦，肚子却凸出来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不，难道是肚腩啊！”杜毅说着用双手在腹部比划了一个西瓜。杜毅心想我媳妇也是怀过孕的人，我有经验。
段暄这个万年单身汪“哦哦”了两声，杜毅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于是他又问道：“那个孕妇你觉得怎么样？”
“挺漂亮的啊。不过女人怀了孕，脾气就是大哟。”杜毅二话不说，弯腰下去拾掇那些点心和盒子。
懒得叫保洁了，反正自己在家没少干家务活，这点垃圾他三两下就收拾好了，干净利落。
段暄嘿嘿一笑：“杜毅你行啊，我发现你老婆生个孩子倒把你训练出来了，很能干嘛！”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杜毅憨憨地也笑了。
段暄望着那些成为废品的司康饼，口水差点飞出来。“可怜的苏小姐，白忙活了半天。”
段暄以为凌烨生气是因为不想看见苏薇来公司。
办公室里的凌烨为自己想起那个女人仍会有情绪而郁闷。那么努力想要忘掉的人，即使有了时露的陪伴，他终究是忘不了她。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无以逃避的重大挫折。他不想承认自己输了，输给那个为了潇洒自由撇下他的女人。
“该死。”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凌烨，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你说谁该死呢？”
身后蓦地响起优雅甜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