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拖了一千年了,现在那份优势已经被打破,倒不如趁胜追击要来得简单。”
“这样子的确不错。”浦原喜助耸了耸肩膀。
奴良雁归抬眸,往摊开在他桌上的那堆资料看了一眼:“所以呢,你这边有什么进度了没有?”
“当然是有的。”他随手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纸,向那边递了过去:“要看看吗?”
“这种复杂的玩意儿我可看不懂。”奴良雁归摆了摆手,完全都不想要去接。
他又不是搞科研这一块的家伙,这堆乱七八糟的数据玩意儿能够看懂就有鬼了:“你直接说就行了,浦原。”
浦原喜助把资料又放了回去:“反正呢,就是我现在差不多明白那个家伙要做什么事情了。所以如果你们能够把鬼舞辻无惨送给我的话,我还能够做出更厉害的东西哦?”
“你在说笑吗?”他淡淡地瞥了过去,浦原喜助也将双手一摊:“我这也是好心的建议嘛!”
“去死,你倒是会想。”奴良雁归白了他一眼:“鬼舞辻无惨是必须要死的。”
这一千年以来,鬼舞辻无惨以及他给予了血液而诞生的鬼,他们在这个现世里所犯下的罪行,只有死去才能算是一个终结。
见到了他没有同意自己的提议,浦原喜助竖起了手指在旁边晃了晃:“我就是开一个玩笑而已,雁归你还真的是当真了呀?”
“究竟是真的还是玩笑,你自己心里明白。”
奴良雁归也懒得管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反正在遇到正事的时候不要掉链子就好:“对了,之前让你做的义骸你做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差不多了。”浦原喜助一边说着,一边就带着他往自己实验室的深处走,示意他看看眼前的那些惟妙惟肖的人:“只要他们一到现世里面来,那么就随时都可以马上用到。”
“做的还不错嘛。”奴良雁归停在了那具和继国缘一长得一模一样的义骸之前。
他忽然就想起了先前在锻刀人村落看到的那个人偶,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如果那个人偶可以像义骸一样,那么事情就有意思了。”
“你在说什么?”浦原喜助没有听清他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奴良雁归很快就把脑袋里那种玩笑一般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让继国缘一变成那种硬邦邦僵硬的人偶什么的,那样子也就是只有一时的新鲜,细想起来的话就真的是不好玩了。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让他们进入到义骸倒是很轻松,但是每一次出来都得花上一点功夫。”
想到了每次锖兔要从义骸里面出来,都得让自己用手套把灵体推出来,奴良雁归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就没有什么好点的办法吗?”
“有啊!”浦原喜助笑得纯良:“用义魂丸就好了!”
他的话音落下,就被奴良雁归用旁边的本子糊在了脸上。
“你还嫌那个家伙给我添的麻烦不够大吗?”提到之前那件事情,奴良雁归就来气。
浦原喜助却摇着扇子,笑道:“那只是一个意外,我刚好是拿错成了改造魂而已。”
奴良雁归斜眼看他,也不说话,眼神里面却充满了对他的质疑和不相信。
“真的,不然现在你就试试怎么样?”浦原喜助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忽然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细短的竹筒:“试试怎么样?”
他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倒出里面的义魂丸,就近喂到了继国缘一的那一具义骸口中。
义骸的下颔被奴良雁归轻轻地一抬,义魂丸就这么被吞了下去,下一秒本来还毫无声息的“继国缘一”就睁开了眼睛。
奴良雁归无言的和他对视着,看着他站起来还算正常的样子,眨了一下眼。
那具义骸应该是还处于迷茫的状态,不过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看到他之后眼睛顿时就一亮:“主人——!”
他拖长了声音,听上去绵软就如同是在撒娇的孩童,让奴良雁归的眉头一跳,抬起手抵住了他的额头阻止那个熊抱,同时淡声纠正了起来:“我不是你的主人。”
“浦原,这是怎么回事?”
“义魂丸一般会叫使用者主人,这是所有义魂丸的设定哟?”浦原喜助站在旁边,笑眯眯地开口。
“我不是问这个。”奴良雁归用脚踢了他一下,指着捂住了额头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继国缘一”:“我是说性格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为了方便销售嘛!我还准备了各种不同种类和性格的哦!”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旁边的桌子下面搬出了一个纸箱子:“有热衷于撒娇类型的,说几句话就害羞脸红的,忠犬狗狗型的,还有最近尸魂界非常流行的兔子恰比型……”
“行了,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