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向那个方向走,越接近灶门炭治郎就越觉得那股味道刺鼻,忍不住抬起了手捂住了口鼻,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奴良雁归,又把手给放了下来。
“这些血应该就够了吧?”这是一道有些粗犷的女音。
“差不多了。”比较年轻的男声回答了她。
女人抱着双臂,垂首看着蹲在地上正在收集那些血液的男人,道:“这种事情交给下面的家伙做不就好了,干嘛要让我和你一起出来?”
“他们之前收集到的那些品质太低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嫌弃,小心翼翼让那些血流入竹筒与里面的墨汁混合,直到那两筒被装满,才站起了身来:“恶食之野风,尸体的处理就交给你了。”
“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好事让我做。”被称作“恶食之野风”的女人冷笑了一声,却由于地位比对方低,不得不听从命令从手部长出了长嘴,将地上的那具尸体吞噬了下去。
“这不就是你喜欢做的事情吗?”他将竹筒向前倾斜,地上的残留的那些血也全部被收了进去,随后连带着竹筒一起小心翼翼的揣入了怀中。
见此,恶食之野风扶了扶眼镜,抬头看了眼远处静悄悄的城镇:“不过,这种地方还真的是有些奇怪啊。”
“奇不奇怪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把双手揣入了宽大的袖袍之中,同样仰起头,不过看的是天上的月亮:“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听从柳田的吩咐,一直蛰伏着等待击垮奴良组的时机的到来。”
“你如果真的这么听话就好了,镜斋。”恶食之野风如同小山一般高大的身体转动了面向:“还继续找下一个目标吗?”
“不了,这几天差不多了。”镜斋摇了摇头:“这些血已经够我用很长的时间了。而且,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的,是很可能引起别的家伙的注意的。”
这个地方说到底还是奴良组的地盘,打草惊蛇可不是什么好事。
“行吧,那么就走吧。”两人达成了一致,就转身一起向城镇外那个方向离开。
等到他们已经彻底走远了,灶门炭治郎才被奴良雁归放开,甚是不解地看着他:“雁归先生,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不然就让你这样子冲上去送死吗?”
奴良雁归走到了刚才躺着尸体的地方,弯下腰捡起一缕遗落下来的半长黑发:“看来刚才那两个家伙就是你的任务目标了。不过很可惜,他们不是鬼,而是别的妖怪。”
“他们刚才还提到了奴良组。”
灶门炭治郎知道刚才就算自己冲出去,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所以并没有办法责怪他什么:“那些是奴良组的敌人吗?”
“奴良组从江户时代开始就一直称霸着关东,制约了地区之内的妖怪势力,所以有敌人也并不奇怪。”
“那为什么不解决掉他们?”灶门炭治郎并没有见奴良雁归真正出手过,但是潜意识之中,他总觉得对方的势力是能够把刚才那两个妖怪给解决掉的。
“暂时没有必要。”
他望着刚才那两个妖怪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那两个家伙身上的气息让我想起了一点东西……”
灶门炭治郎看过去:“想起了什么?”
“没有什么。”
那些都是没有必要和这个孩子讲述的东西,奴良雁归揉了揉他的头发,算是解释地开了口:“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会继续害人,但是短时间之内应该是不会了。我更在意他们之后的东西,所以他们现在还不能死。”
“炭治郎,你明白我说的吗?”
灶门炭治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大明白这些,但是我相信雁归先生!”
“那么,炭治郎的信任我就尽量不去辜负吧!”
奴良雁归半开着玩笑的口吻仿佛冲淡了刚才的冲突,灶门炭治郎看了看他手中的那缕秀发,轻声提议了起来:“我们替她立个冢吧。”
“好。”这一点他并没有反对,和少年一起向不远处的镇外走了出去,在路边的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将头发埋了下去。
灶门炭治郎左右看了看,走到了旁边弯下腰想要捡两块石头立冢,然而动作就这么停在了中途,下一秒就把手按在了腰间的日轮刀上,转身就往林间冲了出去。
“是那个家伙!”
“冷静一点,炭治郎!”
奴良雁归在一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轻而易举的制止了他的行动:“你要去做什么?”
灶门炭治郎也因此停下了脚步,只是握着刀柄的手不断地握紧着:“是鬼舞辻无惨,他在这个地方!”
他的嗅觉非常的敏锐,甚至要比一些犬类的妖怪更加的好用,他的话奴良雁归是相信的,便安抚着他冷静下来:“先冷静一些,不要冲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