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虽然之前已经料想到了结局会是这样,可是真的听到了来自于萧瑶嘴巴里的恶言恶语后,他的心头还是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抬眸看着面前娇俏的女子,手掌微微握成了拳,却是苦笑道:“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到底是压不住纠缠不休的关心和思念,他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萧瑶垂首笑了笑,却是缓缓上前一步再一次定定看着他问道,“宇文清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我过去快一年来过的好不好,是你该关心的事情吗?你所关心的应该是帝都哪个世家的女子更配你,未来你登基的时候,她们哪一个的家族可以帮你这位新君平衡朝中的关系?当然你可以关心一下她们的性子,尤其是未来国母的选择必然是……”
突然宇文清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扣住萧瑶的腰肢将她狠狠推到了身后的雕花墙壁上,整个身体将她死死抵在墙角动也动弹不得。
他狠狠吻了下去,将她嘴巴里那些无情的话统统封印了回去。
宇文清的吻带着几分暴怒还有幽怨漫长的思念,他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魂魄,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纵然所有人都说他宇文清腹黑冷酷无情,可是唯独她不能,他也受不了她这样待他。
萧瑶早已经懵了,他这是在羞辱她吗?一边要休了她,一边深夜来强.吻她,他到底是个怎样的混蛋!
吧的一声!云歌的小手狠狠砸在了宇文清的脸上,在他俊美无双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湿哒哒的口水印。
萧瑶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着女儿的,就这样被宇文清给非礼了,她狠狠抬腿一脚踹了过去却被宇文清退后抓着她的脚腕轻轻放了下来。
宇文清狠狠吸了一口气,脸色如常带着万般的冰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缓缓道:“明日本宫将休书给你送过来!这些日子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呆着,眼见着下雪了,不要带着孩子到处乱跑。咳咳!不过你也跑不出帝都的,本宫不会让你走的!”
萧瑶顿时脸色微微一白,猛地抱着孩子弯腰抓起了地上的酬勤匕首朝着宇文清飞了过去,宇文清早已经走出了暖阁,匕首狠狠扎进了暖阁雕花的门上,刀柄微微颤抖。
“王八蛋!你去死!”萧瑶的低吼声响彻云霄。
萧瑶自认为自己是个能看得开的人,可是到底在宇文清这一关口上她有点儿过不去,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萧瑶便命锦绣将之前找的那两个奶妈子辞退了去,她现在摸不清宇文清的底细,他所有的一切表现都让她觉得此人像个神经病人一样,她身边不能有宇文清的人。
昨儿她睡得那么沉要不是云歌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她八成睡死了去,她睡得那么沉奶妈子却是清醒的还纵着宇文清看云歌,也不知道宇文清到底在她身边安排了多少人。
她觉得这里不能呆着了,里里外外都是宇文清在掌控。他既然那么绝情的和她分道扬镳,却又这般拖泥带水的不怀好意,萧瑶实在是吃不消这个。
“锦绣,去请张寡妇来!”萧瑶昨儿被宇文清气的头痛,平白被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她仰起头靠着椅背不停地揉着眉心。
锦绣忙应了一声疾步走出了暖阁,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锦绣带着张寡妇走了进来。
张寡妇一直都帮萧瑶暗中打点着那些铺面,此番来的时候带着一只锦缎包裹着的盒子,刚走进了书房便看到了正位上坐着的萧瑶,倒也是有几分激动。
“王妃,民妇给王妃请安了!”张寡妇忙躬身冲萧瑶福了福。
“什么王妃啊,以后不要这么称呼了,”萧瑶摆了摆手,让锦绣给她搬了一个椅子过来,“王妃都已经成了过去,不必再提。”
张寡妇脸色微微一顿,心头暗自叹了口气,太子爷将自家糟糠妻休弃的事儿已经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她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改口。
萧瑶定定看着她道:“张氏,之前前太子爷宇文昊扮成了江湖豪客赵日天的事儿,你知道吧?”
张寡妇猛地一愣,顿时脊梁骨微微有几分发冷,好端端的怎么问了这事儿?
萧瑶看着脸色有几分微变的张寡妇轻轻转动着茶盏缓缓道:“当初我和那个赵大哥联络的事儿也只有你知道对吗?”
张寡妇忙站了起来,额头处渗出一层汗珠来,许久缓缓跪在了萧瑶的面前道:“王……公主殿下……之前的事情,民妇实在是愧对您,这件事情压在了民妇的心上许久了,民妇今日说出来任凭公主殿下随意处置!”
萧瑶眸色微微一闪淡淡看着张寡妇到:“说罢,我听着呢!”
她是个做事缜密的人,当初被宇文昊摆了一道倒也罢了,可是后来宇文清怎么知道她和那个赵大哥见面的地点,彼时便晓得出了内奸,也怀疑到了张寡妇的身上。
后来她和小清的感情越来越好,不分彼此,张寡妇这件事情她也不计较了。
只是现在她和宇文清已经形同陌路,若是再在自己身边放着一个宇文清策反了的人,到底不舒服。
可是她这么多年的经营都是张寡妇一手经办,她做事儿实在是干脆利索,眼下再找这么一个人倒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其实她还看中张寡妇一点儿的便是光明磊落,张寡妇虽然是个女子但绝对不是个小人。
此番张寡妇将之前宇文清如何挟持了她的儿子,如何逼迫她出卖了萧瑶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部讲了出来。
萧瑶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张寡妇此生最放不下的便是她的儿子,如今虽然有萧瑶给的那些珍贵药材养着,可还是个不足之症,同时也在萧瑶的铺面上帮忙照顾一些生意倒也是得了一番富贵。
张寡妇说完后却是将手边的那个盒子恭恭敬敬的捧到了萧瑶的面前道:“公主殿下,民妇知道现在公主殿下同太子爷已经水火不容,这些都是近两年来民妇帮殿下打理的铺面生意,还有那些房产庄子,民妇今儿都带过来了。民妇这便带着民妇的小子回乡下老家里谋生!民妇对不住公主殿下对民妇的信任!民妇已经没有脸再帮殿下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