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作为修真者，怎么可以贪图口舌
青钰使劲的揉揉脸，身体作为人，很多时候有些东西就不自觉的被吸引了，以前明明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青钰被叫到内殿去熟悉更衣，琲歌懒洋洋的躺在软垫上，香炉里的白烟袅袅的飘起围绕在人的四周，周围的孩子脸色青紫早已没了呼吸，胸口均是开了一个大洞
童子的心纯洁，虽然只是个偏方，但是琲歌也在用这个来缓解自己体内的毒
为了追求更多的毒，琲歌自己的身体早就被搞坏了，以毒攻毒产生了更毒的毒，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读
“更衣。”
“是”青钰低头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干净的衣服，承欢殿内红色的轻纱满满，到处都是弥漫着鲜红的血色，看起来似乎很喜庆，然而……
冷清的让青钰觉得自己后背都有些发毛
青钰拿了一套红色的衣服，琲歌看着青钰拿过来的衣服皱起眉头
“怎么是这种颜色？”
“主子息怒，属下再去换。”青钰连忙跪下
“算了，就这样吧。”琲歌招了招手
琲歌自己本身不喜欢红色，因为曾经有人说他穿红色像个姑娘，琲歌也很长一段时间穿着红色，一旦有人说这句话，那么，必定是家破人亡
最最最过分的事，琲歌以前闲着没事做，穿个红衣服上街，一群男人看见漂亮的姑娘总会多看几眼，然后就是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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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还会钓鱼执法了，日哦
备着的衣服有红色也情有可原,下人又不知道这些典故，只知道宫主喜欢穿红色的
然后背锅的是自己
日
走在回去的路上，春季的尾巴天气已经微微偏热，花园里的牡丹花争先恐后的开着，青钰突然间想起了上一次，那次琲歌年纪还小，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时候，身上的白衣被血染红，穿过了敌人家里的花园
风吹过的牡丹花卷带起少许枯萎的花瓣擦过少年的脸颊，少年的衣摆和牡丹花色融为一色，像是那五月的风
他转过身对着青钰他们微笑
美艳至极
不过这儿种的牡丹是粉色的，小姑娘家的颜色，怎么说呢，有些不大好看
唔……
“七。”
“属下在。”
“取去一些酒来。”琲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似乎有了兴致
“是。”
夜色深沉，花园里只有桌上的那小小的烛火微亮着，琲歌似乎有了些醉意，单手撑在桌面上闭着眼睛，唇角还有些来不及咽下的酒，衣襟上也湿了一大片
琲歌遣走了所有人，只留下青钰一个人在身边
青钰站在琲歌身后也有些意识犯困，原本上次灵泉内就闹腾的厉害，现在更是不用说，肉灵芝需要食物和休息这个就和人类一样的，现在……吃不得不饱，但不会饿死，只是没得睡觉……
今天的琲歌怎么突然间这么消沉？
青钰看着那现在趴在了桌上的人，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
母亲？
青钰猛然的想起，今天是琲歌被灭族的日子
这样的没血没泪的大魔头，夜深人静也是会想起家人的啊……你怎么不想想被你杀掉的人的家人呢……
算了，自己也没有资格让别人必须善良
青钰小心的拍了拍琲歌的肩膀，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留下自己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在他灭族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吧，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总还是有一些……宽容？
青钰抱着琲歌走在回琲歌寝殿的路上思绪有些乱，怀里的人似乎坐着噩梦，一个男人卷缩起来委屈的呜咽着，像是被迫离开了母亲的幼兽，茫然无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琲歌幼年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母亲家里做香料生意，父亲是做布匹生意的，他们结婚后开了一个小作坊，因为款式新颖加上带着异香而广受好评，家境逐渐殷实起来，然而……
这个孩子也从小可怜
夜晚的无妄宫很安静，就连灯火都没几盏，夜风的燥热带了少许的蝉鸣，青钰将人带回寝宫，对方已经睡熟了
安顿好人，青钰也准备回去休息了
看着那人的睡颜青钰叹了口气
给他吧头发整理了一下，叹了口气，给人掖好被子，行了个礼退下，走之前剪掉了几支蜡烛，这样里面的人可以睡得好些
在青钰走了之后，琲歌睁开眼
伸手抚摸上他刚才给自己撩头发的地方，他的指尖很柔，触感并不像是长期拿刀拿剑的人，但是这种感觉……
加上之前的他抱着自己的时候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