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小童子认真的模样,石矶戏耍之心顿时腾升,看了看秀美的紫芝岛,微微一个收身,随着白玉小瓶那无尽吸力,被收在那小瓶之中。
那小童见的石矶这般轻易的被收进自己的法宝之中,也不疑心,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待过一阵,转身向岛上撒丫子跑去。
待到岛上,那孩童见一道姑微微发愣,俏皮一笑。吐吐舌头,叫道:“师尊,师尊,徒儿将那恶人收进小瓶子里了。”
那道姑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那小童的头,微笑道:“你这丫头,整日玩耍,可曾将为师吩咐你做的功课做完?”
那小童跳开几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师尊,今日弟子在山门口练习道法,不想却来了一个道人,师尊且猜那道人是谁?”
道姑瞅了瞅孩童拿在手中的白玉小瓶,皱皱眉道:“你这丫头,贵客上门怎可那般对待,岂不叫别人笑我紫芝岛没有了礼数?”
那童子却是撅起嘴道:“师尊,你且听我说来,那道人可是与徒儿有深仇大恨,若是不将他拿下,徒儿岂不是心有不安。”
道姑闻言,稍稍来了兴致,道:“你且说说,那道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般。”
那童子道:“师尊可还记的当年如何遇到徒儿的?”
道姑愣愣神,神往道:“当年我自那混沌边缘收集地风水火炼制法宝,不想却遇到一大能之人,此人言说与我有缘,便将你送与我为徒弟,还赐下白玉小瓶与你。这个岂会忘记。”
那童子却是不屑道:“什么大能之人,还不是被我装进白玉小瓶了,怕是不出片刻,便会化作脓水呢!”
道姑大惊失色,大叫道:“风丫头,你可说的实情,速速将他放出。”说着却是单手一引,将小瓶拿在手中。有连连挥使印诀,直向白玉小瓶涌现而去。
只见那白玉小瓶之上一时间紫光大作,忽而变的一人大小,忽而却是小如芥子,那瓶口更是猛然一张,自其中显出一人来。
定眼看去,那人却是身着青岚道衣,头戴金冠,面目并不出众,手中却是空空如也,见对面女子,微笑的行礼道:“道友有礼了,贫道唐突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才是。”
那女子见道人无事,歉意的一笑,道:“石矶道友哪里话,小徒不懂事,令道友受苦了,贫道却是失礼的紧。且快快与我道殿中一坐。”
石矶微微一笑,也不说话,随着那道姑缓缓而行,却是浏览这紫芝岛之上的秀丽风景,这紫芝岛虽是没有自己升仙岛那般大气灵动,但却胜在奇特,又显小家碧玉。两人不过片刻便入得大殿,分宾而坐,那函芝仙却是又取来数种灵果,歉意道:“小岛上不比道友,小小心意,道友勿要见怪才是。”
石矶看了看门口风丫头恶毒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道友哪里话,我岛上虽是不缺灵果,但哪里比的上道友这清净清雅,不提也罢。”说着却自取一灵果,缓缓的送入嘴中。
函芝仙一袭紫衣,淡淡的红晕不禁浮现面颊之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石矶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面上浓浓的笑不减,盯着她看着,果真是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函芝啊!函芝!你可叫我爱之痛,思之切啊!
丽人佳境,如何得!一梦惊醒满惆怅。石矶暗自叹息,自己对这函芝仙之情越发的深,也不知她是如何想法,若是自己将情谊告知与她,若是她无意,日后还怎么见面,石矶一时却是矛盾非常,不知如何是好。要不然……石矶心中猛然一紧,怎可有这般想法,若是不成,日后定会是她的仇人,自己万万不可如此!可丽人在前,正可谓思之急切,谋之欲得。不知后世之中那些个男人的作为放在今日可曾能成?
函芝仙见石矶面上转换不定,关心的问道:“道友,我观你面目不堪,可是贫道怠慢不周?”
石矶惊醒,再看函芝仙,却是越发坚定心中所想,微笑道:“道友何出此言,贫道能与道友独坐此地谈经论道,正是大幸,如何可言怠慢,道友却是多虑了。”石矶说着,却是悄悄将手收在衣袖之后,手中黏黏做法,却是将当年自盘王手中得来的七情六欲散飘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