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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不同命
  林恒忍不住苦笑。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没有必要的,但他却总是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和二伯一样该多好啊。
  林恒是很羡慕林枫的,羡慕林枫的一切。
  虽然说,他作为二十岁的至人有他值得骄傲的地方,甚至一开始,对于林枫的天赋他也有些不以为意的话,但后来林枫的天赋又一次被指点出其特点的时候,林恒又忍不住恨了一把。
  这就算了,偏生,林恒的父亲也不如人家的父亲贴心,对自己步步紧逼,而且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
  然后,林枫还有一个貌美如花温婉的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林恒嫉妒,但最主要的,还是林钥的倾向。
  林恒本就处于一种自我怀疑的,结果林源这一番话可不就是认可了林恒无能这一点么,既然我无能,我去当什么家主啊?林恒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甚至是没有和林源商量,直接就找上了林月白,等到林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更改了。
  林源气的恨不得将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给杀了,但这是他的独子。
  就在林源想办法补救,并且求到了林月白的面前希望给林恒一个机会,他只是一时想不开云云,结果,这一次也不知道林恒是怎么知道林源要来找林月白的,他直接一下就打碎了林源的所有想法,他又一次的表示,就算林源求得了这次机会,他也不会同意的。
  这不是直接打林源的脸么?林源刚想恼羞成怒,却见林恒只是轻飘飘的抛下一句我明天就离开林家,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然,林恒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离开林家的,事实上现在林恒还在林家,只是现如今林恒已经不会被林源所辖制了。
  而林恒也是在林钥那边得知林枫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家主继承人了,林钥也是不想诓骗林恒,因此才将实情告知。
  当然,这样的告知不代表林钥就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他虽然觉得林恒可信,但其实还是留了一手的。好在,这一手,并不需要用到。
  林恒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抚掌大笑道:“果然是他林枫的作风,倒是我局限了,若是我有他的那番勇气,哪里还需要受气这么久呢?不过,是你也好,是你也好。”
  林恒说着,并没有改变主意,仍旧是将一切势力都悉数交给了林钥。
  得知林钥势力的大家都很清楚,现如今“林枫”是最容易成为家主的,跟随他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好处是,因为林钥的形式一片大好,因此,这几乎是一把稳赚不赔的买卖,但也有其中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现在的林钥已经有了足够的势力,他们的出现既不是雪中送炭,虽然不至于无足轻重,但是情感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讲究个先来后到,虽然说这饭菜的诱惑力没有之前的那桌好,但好歹是能吃饱的,因此大部分也听从了林恒的安排归入到了林钥的旗下,至于少部分不愿意的,或者本身就是因为林源才成为了林恒的势力的,林恒也没有阻拦他们的离开。
  反正,这些人,本也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林源虽然说得好听,大抵却不是这样的,他能有多少脸面请得动多少的势力为他的儿子保驾护航?
  简直就是痴想,他混到现在,在林家也没有举足轻重,只是因为是林月白的儿子,身份特殊,自然会有人卖他面子而已,其他?别无其他了。
  林恒有时候也会恍惚的想到,一开始他二十岁成就了至人境界的时候,他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是多么大意气风发啊,似乎整个世界都可以收入囊中了一般,但现在呢,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他都已经快要遗忘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存在其实也不是多么的厉害的。
  二十而至人,古今少有,林恒当时可是风光了许久,甚至,那时候林源见人就夸自己的孩子,说他是多么的优秀,原本已经把心态放平,感到实属平常的林恒却硬是被林源说红了脸,甚至差一点道基不稳,被毁了前程。
  只是这件事,林恒却一直都没有和林源提过,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了,林源一定会生气,即使其实这都是林源导致的。
  之后林恒就开始收敛了。
  但后来,后来,是什么磨掉了他的锐气呢?他忘了,但大抵和林枫有关吧。
  那个人,总是天生就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就算是林恒也忍不住败退。
  但……
  林恒忍不住苦笑,不同命,真的是不同命。
  林枫能够得到那么多,那些他要很努力才能得到的,他却轻而易举。
  然后,他一直喜欢的弟弟最终也和林枫要好。
  然后,他有一个漂亮的妻子,他没有。
  还有,他是自由的,他的任性任何人都会原谅他,他却只能按部就班,听着父亲的话,组织起自己的王国。
  他的天赋比自己还出众,虽然至人的境界到达的时间比自己晚,却是双休,同样还是个人仙,并且入道特殊,以医入道。
  还有什么呢?哦对了,他总是一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面对任何困难的时候都不会感觉到困难,总是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大概,这就是他们的命不同吧,就连最后,林枫在他之前推出了这个名叫林家家主权利争夺的游戏的时候,他都如此的潇洒,相比之下,自己的表现却是如此的可笑。
  真是把自己比的到尘埃里去了都,这么一个人,竟然让林恒生出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来,但其实人家大抵是未必将自己当做对手的,他比谁都看得开,权利这种东西,说放下就放下,而自己如果不是被逼的太深了,未必会舍得放下手中的一切。
  这大抵就是两人的区别吧,说是不同命,其实,也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