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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易秋雨看着他道:“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我自己随便走走就行。”
  张二旦哪敢将她一个人丢下不管?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她,听她指挥。
  “我也没事,那我们就从这边走吧!”张二旦压着心里的情绪,认命的带着易秋雨从训练区绕道。心想,一会儿走不动了,可别哭!
  易秋雨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想太多。她边走边看,看山,看树,最主要还是在看气。认准了气流的方向,才能决定建筑的朝向。
  因为改建工程主要是在营区那边。训练区这边还算清静。他们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张二旦见她悠闲的看风景,也不开口说话。就主动为她解释。
  “家属区的房子基本上已经改建完成。目前已经在粉刷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入住了。”
  “是吗?”易秋雨挑了下眉,心里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她发现这个地方要是好好改造一下,摆上几个风水阵法,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福地。嗯,不能让这些工程兵,随意敷衍了事。这实在是太浪费这么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了。
  而且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会成为特殊行动队的基地。而不是大家以为的只是一个临时训练的驻地。
  这里将会驻进许多特殊能力者。所以,她打算将这里打造成一个特殊的基地。
  让那些反对特殊行动队,甚至是敌视特殊行动队的人,从他们居住的环境里,就能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浅薄与无知。
  为了不冷场,易秋雨随意的问:“房子现在分配好了吗?”
  这让张二旦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觉得她关心的是将要分配的住房才会这么积极。
  张二旦摇头道:“我们只管交房,分配的事情,不归我们管。”
  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易秋雨只是笑笑。两人一路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毫无营养的废话。
  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把张二旦都走出一身汗了。两人终于将整个基地都走了一遍。
  然后,易秋雨就开始露出她此行的真实目的了。
  她直接让张二旦叫来工程队的负责人,叫停了两个正在进行的工程项目。其中一个就是正在建的隔离围墙。还有一个是生活区的出路。
  这是改建工程中最为关健,也最重要的两个项目。可是,易秋雨一来,就让他们停下来了。至于原因,她一个字都没说。
  只说:“这两个工程你们先停下来,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份新的施工图纸。”
  工程项目做到一半,被人莫名其妙叫停。施工方的工兵连长自然不肯。只是有张二旦这位军长身边的王牌警卫压阵,他也没敢跟易秋雨闹。
  只是负气把所有工程一起停了。哼!反正影响工程进度的不是他们。他才不怕停不起呢!他到要看看,到底谁更着急工程进度。
  张二旦也没办法啊!出来之前,军长就亲自下令。让他跟在易医生身边,一切听从易医生的指挥。他之前还不明白军长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心想,医生到了工地上能有什么指挥?现在他明白了,这位医生就不是普通的医生。
  等到工兵连长离开后,张二旦才耐着性子问:“易医生,他们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您给指出来,让他们改就是。您这样直接让他们停止工程,这工程进度只怕没法完成了。”
  易秋雨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张二旦同志,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
  张二旦几乎是本能的点头,然后又发现这样不对,马上摇头。又觉得更不妥了。最后他有些沮丧的道:“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您到底要干嘛?”
  易秋雨被他那变来变去的表情逗乐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早上出来时,你家军长有没有跟你交待什么话?”
  张二旦点头道:“有,军长说出来之后,一切听您指挥。”
  易秋雨挑了下眉,又问:“那你认为,你家军长的交待错了吗?”
  张二旦闻言,心下一颤,立刻摇头,“没有。我们军长怎么会错?”
  易秋雨就笑,“既然你坚信,你们军长不会有错。那你为什么要质疑他的交待呢?”
  张二旦:“……”是啊!他为什么要质疑军长的交待呢?
  军长都说了让他出来后,一切听从易医生指挥。这就说明军长是信任易医生的。军长都信的人,自己又凭什么不信呢?
  成功把张二旦绕晕之后,易秋雨就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严肃的道:“你们军长是因为信任你,才把你借给我。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是不相信你们军长。也辜负了他对你的信任。”
  张二旦闻言一凛,“轰!”大脑里浑沌的虚空中像是有一道雷霆闪现,劈开了重重迷雾,呈现出一片清明。一直以来彷徨动摇的心,也瞬间坚定起来。
  张二旦其实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军长看中,提拔为警卫员?他没有背景,人不聪明,没有读过书,只在部队的扫盲班学认了一些字。武力也不是最强的,枪也只打得一般。
  当初军长来他们连选人时,他是最不被看好的人。可是,谁知道最后军长却没有挑那些各方面都比他强的兵做警卫员。偏偏挑了他这个各方面都只是一般般的兵。
  大家都说他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被军长看中。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就在刚才,易医生的话,让他脑子里面灵光一现,突然就明白军长当初会选择他的原因了。
  军长当时故意说了一件让人争议的事。然后让大家来做评论。其他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唯有他当时啥想法也没有,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做为警卫员,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行了。”
  当时他是真的没有想法,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估计就是这句话,让他成为了那场选拔的赢家。
  所以,现在他明白了,当初挑选时所有的比拼都是晃子。军长对警卫员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