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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请过客人之后,易秋雨算是真正的在京城安家落户了。李二叔第二天就让小王送来了她的工作证和当月的工资福利。
  第三天就让人过来装了电话。有需要她出诊,只要打个电话来通知一声就行了。这样她就可以安心的在家带娃上班两不误了。
  到了与首长约定的时间,易秋雨就带着配好的中药,自己开车去了首长家。宁夏和小胖都被无情的留在家里。
  本来宁夏是要坚持开车送她过去,只是易秋雨说得很明确,这是她的工作。做为一个保健医生对病人的资料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别说不能让他送,以后她去哪儿,给谁看病都不能随便往外说。怎么能让他明目张胆的去送人?她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就得尊守职业操守,不能违规乱纪。
  宁夏本身就是军人,这问题一上升到纪律操守,他立刻就哑口无言了。易小胖早就被妈妈教导过了,到是没有吵着要跟着。
  小家伙聪明着的,知道就算跟去了,人家也得将他和妈妈隔开。与其去那儿看别人的脸色,还不如跟爸爸在自己家呆着舒服呢!
  易秋雨开车到了首长所在的小区门口,门口的警卫换了班,并不认识她。看了她的工作证,确定了她的身份后,又打电话到首长家确认首长要见她,这才去检查她开过来的车子,然后放行。
  待她的车子刚开进去,首长那边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告诉他们,以后这位易大夫可以随便进出,不用每次都请示了。
  易秋雨开的那辆车上,也被贴上了一张通行证。而这些易秋雨都还不知情。
  她到首长家时,李老已经到了。见她提着药材进门,老人特别激动的冲过去几乎是抢过她手里的药材包,就到一边查看去了。
  易秋雨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家叔祖。好歹也是李家出来的人,至于为了这么几味药材就激动成这样吗?好在她现在姓易不姓李,否则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他就这样,咱们别管他。”首长见易秋雨似乎被李二惊着了,赶紧过来安抚。“吃过饭了吗?宁夏那小子呢?怎么是你自己过来的?”
  易秋雨笑着回道:“吃过饭了。宁夏在家带孩子呢!我这是工作,怎么能带家属呢!首长的健康状况可是属于一级机密。”
  这简单而又直白的一回答,让首长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很满意。他们还担心她这突然空降到保健组的大夫,会不懂规矩呢!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首长就笑着给他介绍身边的人,“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郑升同志。小郑之前休假了,所以你们还没见过。”
  易秋雨顺着首长的目光看过去,这位郑秘书穿着一身绿笔挺的绿军装,留着小平头,国字脸,浓眉大眼,四十来岁。头顶上那一束明晃晃比宁夏还要凝实的正气。一看就是从战场上下来,军功赫赫的男人。
  当然,说他正气凝实,功德深厚,那是跟宁夏这样的小年青比。要是跟田首长、李叔祖,许老、易老爹这老前辈比起来,那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对于这种一身正气,身负大功德的人,易秋雨有着天然的好感。若不是她会看气观相,她也不敢随便就与田首长交底啊!
  而郑升则是从易秋雨一进门时,就一直在打量她。对于这个一来就能让首长放下心结,接受治疗的小大夫,他是心怀感激的。
  他虽然是首长的秘书,可是他从前就是首长手下的兵,跟着首长一路走到今天,说是亲如父子也不为过。而首长消极抵抗治疗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这位小大夫劝服了首长,也相当于是治好了他的心病。
  现在听到首长为他们做介绍,他也不等首长介绍,自己就上前一步,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我是郑升,易大夫,您好!以后首长的身体就麻烦您多照顾了。”
  易秋雨则有点傻眼了,这位确信没有搞错称为?她现在只是一个大夫,可不是易家家主。他这个秘书放出去至少是一个师长,军长什么的。
  好吧!咱不说两人年龄和职位上的差距,就说他这一身功德,她就不敢造次啊!他这声“您好”真不好接啊!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捧杀?可是,有必要吗?他们之间又没有利害冲突。
  搞不清对方心思,易秋雨便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伸手回握一下,客气的道:“您好!您好!郑秘书还是叫我小易吧!千万别用敬语。另外照顾首长是我的工作,这点您不必担心。”
  只是她这种从灵魂到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骄傲的人,突然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实在是太扎眼了。不说郑升和田首长被她这反应给吓着了,就连在一边查看药材的李二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丫头,你搞什么鬼?”李二现在已完全将她当成自家侄女了,说话也不那么讲究,有什么说什么。“小郑哪儿得罪你了?”你一见面就这么吓人家。
  易秋雨眼前立刻出现两个大写的“冤枉!”。她无辜的看向李老,委屈的道:“叔,我哪有搞什么鬼?郑秘书这么大一个人,给我一小辈用敬语,您说我心里能不忐忑吗?”
  你会忐忑?骗鬼吧!
  不过众人被她一句“郑秘书这么大一个人”给逗乐了。然后几道目光齐齐落到他身上。看得郑升都有些不自在了。
  田首长更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听到没,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以后对咱们小易同志要宽厚一些,别再给人吓着了。”
  郑升:“……”真正受惊吓的是他吧!不过,心里对这位小易大夫的评价却更高了。这是一个聪慧而又懂得分寸的人。明明受两位首长看重,却还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和立场。不像有些年青人,一朝得志就忘忽所以,眼睛长在额头上,只能往上看。
  于是郑升从善如流的道:“您说得对,是我不该吓着小易大夫。我向小易大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