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对上二百斤重的野猪?”杨凡顿时象斗鸡似的炸了毛,“谁啊?团长您行吗?”
“我是不行。”宁夏抬头,看向正从厨房端着饭盆出来的女人。接着道:“不过,你嫂子行。”
经过下午杨凡与小媳妇见面时的乌龙事件后,他觉得有必要让他手下的这些人,适当了解一些他家小媳媳的手断。嗯,这样有助于他们的进步。
“你不行还说……什么?我嫂子行?您逗我呢!”杨凡一惊一诈,最后做出一幅打死也不信的神态。
“什么东西他不行,我行?”易秋雨并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进来时只听到一半。
“嫂子,团长说你能赤手空拳打死二百斤重的野猪。”杨凡用告状的语气,将话重服了一遍。
就见他家嫂子笑骂,“别听他瞎扯。赤手空拳对上野猪,那是傻子。也不看看野猪的牙齿多利,皮有多厚?跟野猪近身搏斗那是在找虐。”
“看吧!我就知道,团长在吹牛。”
杨凡一句话说完,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他家嫂子云淡轻风的又接了一句。
“我都是用石子之类的坚利之物,直接远距离射穿猪头,这样可以一击毙命。”
杨凡:……
易秋雨冲一脸呆滞的杨凡挑了挑眉,问宁夏:“他这是吓傻了?”
“可不是被你给吓着了吗?”宁夏好笑的点头。
这哪是她吓的,分明就是你故意吓人家小兵哥吧!
杨凡终于从震憾中回过神来了,他一把抓住团长的胳膊,激动的问:“团长,我嫂子刚刚说了什么?”
宁夏将胳膊上的手掰开,笑着逗他,“你嫂子说,今晚的肉不给傻子吃。”
可惜,杨凡的思维还停留在几分钟之前。根本与宁夏不在一个频率。
“不是,我嫂子说,她用石子射穿了野猪的头!还一击毙命。”
宁夏无语,“嗯,我耳朵不聋,听到了。”
“我是问,这是真的吗?”杨凡执着的问。
宁夏用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不然,你上哪儿吃猪蹄,啃排骨?”
“可是……”那是他嫂子啊!虽然穿得灰朴朴的,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啊!她能打死野猪?
他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宁夏看他一眼,轻飘飘地又抛出一个炸弹,“你嫂子的伸手不在我之下。你要是不信的话,吃过饭后,可以找她练练。”
天啊!
杨凡无力的抚额!
团长已经是打遍全军无敌手的兵王了。结果,他还娶了个同一级别的媳妇。
这是不给他们这些凡人留活路啊!
杨凡感觉自己受到了十万点伤害!
还有,他怎么从团长的语气里听出了与有荣焉呢?
他真想问一句:“团长,嫂子这么厉害,您就不怕吗?”不过,看到嫂子扫过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老老实实的把话给憋回去了。
他的皮可没有野猪的厚。
“好了,菜齐了。”三奶奶端了最后一道黄豆大骨汤上桌。见几人都还没动筷子,便热情的招呼着帮着挑战水劈柴的小战士。
“小杨,快吃啊!跟回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谢谢三奶奶,您也赶紧坐下吃。”杨凡礼貌的站起身,拿过三奶奶碗为她装了一碗汤,放到三奶奶面前。
“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易秋雨直接拿起筷子开动。她得赶紧吃完了去喂小胖了。小家伙也差不多该醒了。
有了她开头,宁夏和杨凡也就不客气了。
两个从军营里出来的男人,吃饭的速度那绝对是练过的。当然,饭量也够大。
他们俩这一餐就把易秋雨和三奶奶两天的量吃了。
好在村里刚刚分了一次夏粮。而易秋雨也趁机将空间的粮食渡了一些出来,同村里分的混在一起。这样粮食足够她们吃到秋粮下来。
当然,两个男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按照规矩交足了粮票和伙食费。
计划经济就是这样,每个人的粮食都是定量的。你去别人家,吃了人家的粮食。那别人就得饿肚子了。
因此,无论是走亲戚还是聚会,又或者出差,视察工作,自带伙食是基本原则。
这个时代,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大家都缺粮。
值得庆幸的是,易秋雨的空间已经能产粮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也不用再吃那讨厌的红苕干了。
夏粮没分下来之前,她们家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红苕干。吃得她都快吐了。
可是,就算是被红苕干弄得烧心烧肺,她还得咬牙往下咽。
因为不吃就没力气干活。不吃就没奶水养娃。
没办法,她只能狠狠心,暂时把自己当成牛,吃的是红苕,挤的是奶。
“哇!哇!”
易小胖掐在他妈妈扒完最后一口饭时吼了起来。
“这小家伙可真会挑时间。”
易秋雨丢下饭碗,快步冲向房间。
小家伙一见到妈妈,立刻就停止干嚎,举起一双小胳膊,想让妈妈抱。
“笑一个,笑一个就抱你。”无良妈妈伸着双手,挑逗着小包子。
哼!
人家才不要笑呢!
小包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珠灵动的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笑。
“好嘛!不笑?那我可就走了。”无良妈妈威胁完儿子,做势走人。
坏妈妈!欺负银!
小包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着唇,露出无齿一笑。
无良老妈,得意一乐,伸出双手,将小包子抱起来。
熟练的把尿,换尿布,喂奶,一气呵成。
突然,房间门被推开。男人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
正在喂奶的妈妈听到动静,本能的抬头。看清来人,双目微眼,两道危险的光芒直射男人双眼。
男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降临,侧身一让,避开了她的视线。可是,他分明感觉到是真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耳边探过。
他伸手一摸,惊愕的望着手指上的几根断发。男人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家小媳妇。
“怎么回事?你刚才用什么攻击我?”
他紧张的看着她,象是要从新认识她。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曾认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