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男人的话好似蔓藤紧紧的缠绕在她的心上,不断收紧,唐海诺眼神坚定,“山上动物多,靠近山洞的或许是动物。”
“你就自欺欺人吧。不过不怕,你很快会与她见面。”
男人说话的功夫,山洞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唐海诺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她的死期到了。
不,她不能死,她不能再让墨景琛沉浸在孤苦中,更不能让冬晨再次失去母亲,还有一一,她还那么小,需要母亲。
唐海诺用力的挣扎,想要挣开绑住她手脚的橡皮筋。
橡皮筋结实的难以扯动,她每动一次,她的胳膊就会被勒紧一次,疼的她不由自主的缩紧脖子。
在她试图自救的时候,有两个人被带进山洞,第一个被丢在她面前的女人头发凌乱,一张憔悴的脸上写满惊恐,眼前的脸唐海诺似曾相识,她应该在哪里见过。
唐海诺没来及多想,楼敏英已经认出她,她百感交集,“你……你是海诺?”
海诺?
一般不熟悉的人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她,自打她这次她恢复记忆后,给她叫“海诺”的人少之又少,唐海诺再次认真打量眼前的中年女人,“你是……”
“我是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不长你这样。”她的母亲在精神病院骨瘦如柴,已经没了人形,她对母亲的恨已经在精神病院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淡了许多。
唐海诺语气清冷中带着一丝严肃。
“是我太着急了。”楼敏英眼睛里浸满泪水,这才是她的女儿,她的亲生女儿,她怕吓到唐海诺,组织好语言再次开口,“你不是唐华和彭思怡的亲生女儿,是他们趁着我生产时大出血,把你从我身边偷走,把一个死婴放在我的身旁。然后的……然后又有人把那个死婴换成了方琦。”
“你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有这种离奇的事情!
唐海诺第一反应就是眼前的女人在骗她,她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退,试图跟她拉开距离。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肩头上又乔治家族女孩子特有的印记,印记会根据人的体温消失或者是出现。”这些是乔治麻药散去的时候艰难的告诉她的。
楼敏英语气急切,“乔治……就是你的亲生父亲,送给我一块玉佩,你肩头上的印记跟一块玉佩上图案一样,当时我在医院生产后,那块玉佩也不见了。”
想来是被唐华又或者是被哪个贪财的人给拿走了。
说到玉佩这事,唐海诺记起那次在轮船上,冬晨跟陆初阳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的事情,那个时候,她在他们的手中看到过一块玉佩。
唐海诺眼中警惕有增无减。
楼敏英的胳膊被绑住,她甩开盖住脸颊的头发,“你不相信的话,你看看我的脸,虽然我已上了年纪,但你能在上面找到跟你曾经那张脸相似的地方。我见过你未整容时候的照片,我们很像的。”
唐海诺依言认真的打量了楼敏英良久,她轻摇下头,“你是方琦的母亲。”
“是,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那个黑袍人找上我,我还会继续蒙在鼓里。”楼敏英记起已经被大火吞噬的方家父女,她眼泪滚落的更凶,“对不起海诺,是我没有教好方琦,让她伤害到你,对不起,海诺,是我没有能守住你,让你流落他乡,饱受磨难,对不起……”
楼敏英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唐海诺心的一角跟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啃食着,疼的她蜷缩着身体。
她眼眸半垂,遮挡住的眼中的情绪,楼敏英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记起乔治跟她说的传说,楼敏英面色猛然一变,现在不是让海诺认她的时候,她趁着守着他们的人去一边吃东西的时候,艰难的移动身子向唐海诺靠了靠,压低声音说:“你亲生父亲告诉我,他们家族有大巫的存在,家族向大巫献祭,大巫会保佑他们的家族长盛不衰,而献祭家族身上带着印记出生的女孩。乔治是个没心没肺的,他一直以为这是个传说,以前乔治家族失踪的女孩子都是巧合,知道这次大巫来s国,要带走你,他才知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存在的。”
“献祭?”
“对,据说大巫手中有七个水晶石,每个水晶石对应一个带着印记的女孩子,奇怪的是,每代带着印记出生的女孩子寿命都不长,从未出现过七个女孩。乔治算了下,这一辈的带着印记的女孩算上你,刚好七个。乔治说,水晶石点亮七颗水晶石后会带给大巫无穷的力量和财富。”
好似童话中才出现的情节听的唐海诺半信半疑,可看楼敏英的神情,不像是在骗她。
楼敏英见唐海诺不说话,知道她已经开始相信了,她补充说:“你印记应该是最近疼过,那是因为乔治之前在你的身旁出现过。肩头上有印记的女孩跟她的亲生附近的靠近时会出现疼痛和火灼的现象,乔治说,家族里有印记的女孩都会被大巫带走养一段时间,之后会跟常人无异。”
楼敏英的话刚落,乔治被丢了过来。
唐海诺隐隐作痛的肩头突然猛烈的疼了起来,她闷哼声,楼敏英急忙看向乔治,“你向后退一点。”
乔治被摔的有点儿懵,他听到楼敏英让他走开些,他有些委屈,“敏英,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乔治你够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自己,你就没看到她现在很痛苦?”
“谁?你在关心谁?”
“!!”楼敏英半点儿要跟乔治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她没好气说:“你女儿!”
低吼出来的三个字让乔治愣了下,他缓缓抬头看向唐海诺。
此时唐海诺因为疼痛而一张脸紧皱在一起,她用力咬着下唇,有铁锈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
“她就是我的女儿?”
乔治刚说完,注意到楼敏英满是冷厉的视线,他急忙动了动身子,向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