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跟拍宋航的料与我详细说下,我来谋划。”
“我倒是忘了,你丫的在阴人方面比我狠得多。”季如安示意唐海诺把笔记本拿过来,她将u盘插进笔记本,点击鼠标,“你知道前段时间,我回医院遇到谁了吗?”
“赵亚茹。”
“没劲,你就不能配合下,让我卖个关子。”季如安瞪了下唐海诺,“她自那事后被人报复瘸了条腿,落魄的比乞丐强不到哪里去。”
“那也是她活该。”
唐海诺和季如安是医科大同学,一起分配到温城第一人民医院实习,她们进医院时由行医二十多年的的赵亚茹带着。
赵亚茹是教授,顶着各种头衔,四十岁上下,每天妆容精致,敞开的白大褂下永远都是一套价值不菲的大牌服装,仿若她不是来上班,而是来走秀的。
穿衣打扮无可厚非,唐海诺和季如安曾羡慕赵亚茹活得精致,但这份羡慕在赵亚茹屡次支使两人替她顶班,方便赵亚茹翘班去出私诊,枉顾医院病人中消逝。
赵亚茹为了防止两人向领导反映,悄悄录下两人替她开药看诊过程,恐吓说,若她们敢乱说,她会告诉领导是她们趁着她去洗手间的空档,擅自替她的看诊开药。
赵亚茹还以此为要挟让两人去给她洗车,打扫卫生,喂养宠物……总之一句话,工作生活的繁琐小事都由唐海诺和季如安包了。
当年两人不过是刚出校园的学生,被赵亚茹这么一吓就开始乖乖听话,唐海诺是从赵亚茹在急救时,不顾病人情况紧急暗地里索取红包彻底爆发的。
当时有个怀胎八月的孕妇遭遇车祸,情况危急,赵亚茹依旧不紧不慢在那里对家属各种暗示。
家属一心扑在病人身上,没听出赵亚茹的意思,赵亚茹无视家人恳求抢救的要求,磨蹭着不愿意做手术。
殷红的血,顺着手术床源源不断滴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那在嘈杂声中,几乎听不到的滴落声响和孕妇的痛苦的呻吟如钝刀样狠狠地割在唐海诺的心上,身上。
她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赵亚茹的手术服,“你到底做不做手术。”
“唐海诺你要造反?没看到我这边在商量事情?商量好了,自然就做了,你有吼我的劲,不如快点把血给她止住。”
孕妇子宫受到撞击,伤情严重,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拿出她腹中的孩子,而不是止血,唐海诺闻言,怒不可遏,推开赵亚茹,“准备手术。”
“海诺,这……”
唐海诺是实习医生,没有医生资格证,护士们面面相觑,十分为难。
“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赵亚茹能如此肆无忌惮是因着背后有人,当时正值夜班,值班的主治医生不多,要找一个敢跟赵亚茹正面刚的医生很难。
唐海诺双目猩红的低吼,“我们作为医护人员,责任是救死扶伤,病人看到我们身上的白大褂,她们就像看到了希望,我们不能让她在希望中绝望。”
“海诺说得对,一个有良知的普通人都不能见死不救,别说我们医生了。听海诺的,开始手术,出了事我跟海诺担着!”
“唐海诺,季如安你们……”
“安安,把赵医生请出手术室。”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