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落看着他回来,忍不住责备着,“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他虚弱的笑了笑,灵力快用完了,他想着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
可那边还躺着一个万楼,林清轩只能强打精神带着她过去。
人在地上躺着,白羽见着夏篱落过来了,恨不能立刻就扑过去。
奈何身下的万楼。
林清轩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扔在他身上,质问着:“谁派你做这事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瞪着眼睛,身体挣扎了几下。白羽弹出利爪来,正好顶在他的喉咙上。
万楼这才平静下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这是在刷什么花招,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林清轩出手将他身体里的灵力给封锁了。
没了灵力,便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再加上知道夏篱落的深浅,林清轩放心的倒在了地上。
夏篱落一惊,将他扶起来晃了晃,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忧:“你醒醒,你怎么了?”
可惜地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
看着他包扎的地方,还是让白羽将他叼起来,挪到了屋子里。
至于万楼,想着自己没了灵力还有武功。便想从夏篱落的手上跑掉,便对他动手。
后者弯腰躲开了他的攻击,又借机将他的手给拉着,后腰用力将他摔倒前面躺着。他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她也正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夏篱落抬起头来,看着他。
眼神虽没有光彩,看着他如同死物一样。
万楼挣扎了一下,便看着她挥手朝自己过来,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不敢说话。
脖子一疼,他便失去了意识。夏篱落扯着他的腿,将他带了进来。
又出手将他手上的纳戒给扣了下来,身上的衣服给扒得连内裤都不剩了。
就这个模样,吊在房梁上。
处理好了这个麻烦之后,才过去给林清轩治伤,他伤口上的纱布给揭开,那原本被堵住的伤口又开始咕噜咕噜的出血。
用手都捂不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割到了大血管。
夏篱落看了两眼,有些发愁。他这个样子,自己压根就没办法动手。
便翻找着,将自己所有有用的药或者灵花仙草全都倒出来,给他吃了下去。
那万楼的戒指也被搜刮了一番,里边的又用的都给弄了出来。
灵石被她收走了,剩下的便是一些秘籍的残卷或者就是被炼化过的武器。
她将他的伤口给堵着,敷上药包。换下了好几个药包,那伤口才消停了下来。
夏篱落松了口气,给他将那受伤的地方重新处理了一下,顺带又重新包扎了。
折腾了一晚上,还没处理好。等第二天一早,太阳出来时,肚子便开始叫了起来。
她没有力气去狩猎,只能躺在林清轩旁边,等自己睡着。
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她想睁开眼睛,却觉得自己身体很是沉重。抵抗不了,便也只能睡过去。
辰溪看着两人这狼狈的模样,外面的那些尸体已经开始僵硬,太阳之下,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臭味。
他有些受不了,拿了化尸水撒了一遍后又拿出了自己用来安睡的百花膏。
地上只剩下一摊绿色的水,等着太阳再大一些,便可以晒干了。
辰溪看了一眼,才回去处理那两个躺着的人。
也不知道他们这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变成了这个模样。
因为担心夏篱落,便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觉她只是气虚才放下心来,然后才开始检查林清轩。
看着那被处理过的伤口,还有他脸上的燥红,觉察不对,赶紧抓着他的手。
探查到他身体里有几股灵力在互相攻击,而他受伤的地方也离着要害很近,便急急忙忙帮他梳理身体里的那些东西。
看他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了,才松了口气。为了给两个人帮忙,自己的也耗费了大半的功力,要恢复过来,还得休息一会。
这会儿靠着墙壁,才看到了对面那吊着的人。浑身赤裸,甚至连下面都没有任何的遮挡。
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之后,才看到了角落里的衣服。
他却没动,闭着眼睛打算睡觉。
三个人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过来。
夏篱落是被饿醒的,醒来便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几日,四肢无力,脑袋也是浑浑噩噩。
扶着墙壁站起来没走几步就跌倒了。
辰溪被她这吵醒的,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见着她这软趴趴的样子,也不等缓一会,便扑了过去。
好在没什么大事,喂了一粒辟谷丹之后才开始恢复力气了。
她这喘了几口气,看着辰溪在这边有些惊奇,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怎么也在这边?”
“王爷飞鸽传书让我过来的。”
又看着那边吊着的人,立刻将她拉着换了个方向,让夏篱落背对着那个被吊着的人。
夏篱落这才知道他飞鸽传书是个什么意思了,只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辰溪给叫过来,上次也是这样,两人来了之后,便开始出现不欢而散的场面。
辰溪看到那个没穿衣服的人,便忍不住生气,“王爷也真的是,事情都不做好。要篱落看到这样的不洁之物。”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辰溪不忍再提,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便也算了,你先出去一下。一会再让你进来。”
夏篱落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他这模样活像是被占了便宜一样。
她这忍不住偷笑,却也还是出去了。
地上的尸体都已经没了,只剩下一片绿油油的东西,她这低头闻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
而后才意识到这东西是什么了,忍不住皱了皱眉,胃里还在翻滚着,她到一旁去靠着。
出来时还想着那么多的人是怎么都被他给处理掉的,原来是这样。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了个嗝儿才舒服了不少。
回头再去看地上的东西,仍旧是觉得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