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峰自然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他根本没想过林清轩会不回京城,还在按照林清轩的叮嘱将前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皇上,暗示皇上要提防太子和张灵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皇上自然不会相信。
“皇上,张灵私下接受清国求和,不仅不配合十王爷攻打清都,反而擅自撤退,将西路大军至于危险的境地,其心可诛!而且我们运送粮草的军队突然遭到清军的伏击,一定有人暗中通敌,请皇上明察。”平峰如是说道。
“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了,朕已经责成太子调查此事。”皇上随意的说道,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皇上,这件事”平峰欲言又止,他想直接告诉皇上粮草一事跟太子有莫大的关系,让太子调查无异于贼喊捉贼,但是此时他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万一这么说了,皇上肯定不会相信他,说不定还会治他污蔑太子之罪,所以平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打算自己暗中调查。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这次痛击清国,平将军功不可没,明天上朝的时候朕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你加官进爵的。”皇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丝毫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悦。
看得出来皇上对于林清轩诈伤欺骗他感情的行为一直都耿耿于怀,但林清轩这次又帮大西国立下大功,他又没办法责怪什么,不过林清轩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夏篱落离开京城抛下王位,还是伤透了皇上的心,他现在与其说是成全林清轩,倒不如说已经彻底放弃他了。
待平峰离开之后,皇上将太子召进了宫里,向他询问起了关于押运粮草的事情,虽然皇上表面上不露声色,不过他心里多少还是猜到了什么,林建成听到皇上问起粮草的事情,心里一惊,连忙矢口否认。
“父皇,是哪个小人向您进了谗言,我身为大西国太子,我比谁都希望我们大西国军队能够攻灭清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通敌卖国的事情,这对我有任何好处嘛?”林建成一脸急切的辩解道。
“嗯,朕相信你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的,你对于张灵私自接受清国议和这件事怎么看,如果让你负责处理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置?”皇上直直的盯着太子问道,似乎想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启禀父皇,以儿臣拙见,张将军私自接受清国议和的行为确有不妥,但结合当时的处境却也可以理解,十弟的西路大军因为粮草的问题迟迟不能到清都和张将军汇合,导致张将军孤军深入,一旦无法快速攻破清都,就会遭到清国各地勤王军队的包围,从而导致全军覆没,所以趁兵锋正盛之时接受清国议和对于我们的收益才是最大的。”林建成井井有条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你是支持张将军的行为了?”皇上似乎对于林建成的回答不甚满意,微皱着眉头问道。
“我知道父皇心里责怪张将军不经朝廷允许擅自做主,但是军情紧急,如果多耽误一天,战场的形势就有可能急转直下,张将军身为主帅,有权利做出他认为正确的决定。”林建成如是说道,带着明显的偏向性帮张灵解释。
“你就完全不担心张灵手握重兵,图谋不轨嘛!”皇上直白的问道。
“尚书府上下几百口人都在京城,我不信张灵会不顾全家人的性命图谋造反,如果他真的做出这种无父无君的行为,天下百姓都会群起而攻之。”林建成平静的说道,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掌控不了张灵。
皇上闻言更加狐疑,之前平峰曾经暗示他要堤防张灵和朝中的势力勾结,看到太子的这个反应,皇上自然明白平峰想说的朝中势力是指什么了,但是有一点他却无法理解,尚书府已经与十王府联姻,而且张巧儿又对林清轩一片真心,按道理张灵应该是支持林清轩才对,他没有任何理由跟太子走到一起。
“张灵的事情先不说了,上次你十弟虽然诈伤,但他遭到行刺确是千真万确,这段时间你可掌握到什么线索没有?”皇上试探的问道,因为之前林清轩和夏正已经在京城到处散布出去了消息,说行刺之事乃太子所为,所以皇上也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而且一旦林清轩出现什么意外,太子无疑是获益最大的人,现在陈王倒台,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就只有林清轩。
林建成闻言心里惊了一下,虽然他确实有行刺林清轩的计划,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自从得知林清轩诈伤之后,他就已经猜到行刺之事很有可能是林清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这样他既可以完成他金蝉脱壳的计划,还可以嫁祸给自己,从而动摇他的太子之位。
“启禀父皇,儿臣暂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不过儿臣最近得知了一个情况。”林建成很快恢复了镇定,从容不迫的说道。
“哦!什么情况!是否跟轩儿遇刺有关?”皇上急切的问道。
“此事跟夏正夏大人有关,本来在陈王造反一事上面夏府就不清不楚,在被父皇抄家问罪之后,十弟以证据不足将他们无罪释放,所以夏正很快便又投靠了十王府,并暗中帮助十王府做事,一如当初投靠陈王一样。”林建成如是说道,将夏程志向他告密的事情告诉了皇上,希望借此机会彻底瓦解夏府,让林清轩失去左膀右臂。
“夏正好大的胆子!当初朕抄他的家就是想要警告他不要跟这些皇子走得太近,没想到他现在仍然不思悔改,看来朕这次绝对不能再手软了。”皇上十分生气的说道。
“父皇,以儿臣之见,这件事还是悄悄处理吧!免得伤到皇后娘娘的面子。”林建成故意说道,暗示皇后就是夏府的后台,想要皇上迁怒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