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轩却是紧张了起来,想着他刚才说的,一时间也不好评论什么,更加不敢去看夏篱落。
不敢去想,若是如她所说,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地方倒是有难了。
夏篱落倒是没有再顾忌着什么,第二日一早朝从房间里出来。望着门口比她还要早的林清轩,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
东西放下来,脸上带着干笑,夏篱落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这是做什么?”
“猜到你会去找她。”林清轩朝着她走了过来。
夏篱落倒是没有说话,想着他现在这个模样。
便也明白了,他这是相信自己了。
可也差不多了,她微微侧头,轻浮着,“走吧。”
林清轩见着她答应了下来,也跟着笑了。
欣悦的同她往前去着,倒是好奇那个东西的模样……
夏篱鸢倒也没想过,她会主动来看自己。
夏家门禁倒也不森严了些,进也好近些。夏篱落从墙头翻了过来,顺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灰来。
若是从正门进,倒也无妨。只是会惊动不少的人,夏家的人除了夏篱鸢,其他的,倒也是一概也不想见了。
从院子里绕了过去,见着夏篱鸢正拿着水壶来,在花丛旁站着,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到来。
夏篱落想着他在这边终究是不好,便回头让他在外面等着。
可现在来说,不过是拿着私人的事情来同她推心置腹而已,若是不用血腥一点的方法来,其他的倒也是不错的。
可惜心头的算盘打得再好,也不知道夏篱鸢应该如何去想。
走近了些,望着她这个模样。
夏篱鸢回头见着她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来,“怎么着,今儿个得空过来望我了?”
“你练了邪功,怎么选择这条路了。”夏篱落直白问了面前的人。
夏篱鸢转身找了个地方坐着,她也跟着过去。
“今儿个不言过往,也不谈恩怨了,只纯聊天而已。”她笑着。
夏篱鸢也将自己浑身的刺给收敛了,没有回答面前的人。
桌子上放着茶水,她伸出手来,手上却是套着厚实的手套。夏篱落一顿,倒也没有多问,只是注意了一下。
“今儿个到底有什么事情。”夏篱鸢望着他,“若是问我身上的功力,我不会说的。”
她明白了,索性寻了另外一条路来说着,“杀人练功这件事有损阴德。你不怕吗?”
“怕什么。”她冷笑一声,神色恍惚着,“从前世到今生,你处处胜我一筹,而我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我如何不去抓着。”
夏篱落有些听不懂了,可而今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现在获得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刀刀吃着我身上的肉。”夏篱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略微冷静了些,才发觉自己有些过头了。
夏篱落一顿,倒是不觉自己如此了。利益相争,难免会有些不公平。
自己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再劝慰了,她不肯说,不过还是因着自己的缘故。
“叨扰了。”她也说不下去了。
夏篱鸢也没有再留着她了。
林清轩见着她出来,有些好奇里边的人怎么了,可目光投过去,也没见着她有任何的动作。
望着她的背影,林清轩也跟了过去,倒也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才好。
想着刚才两人应该算是不欢而散了,便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了。
“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便也别在手下留情了。”
林清轩在身后跟着,同她说了这句话来,余下的便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安慰了。
夏篱落停了下来,嘴里倒是念念有词,轻声念叨着,“若是如此,倒也是可怜了。”
练功走火入魔,又沦落到如斯境地,憎恶自己不过是借了个由头而已。
想要除掉自己,编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
夏篱落想着她这般,心头倒也觉得无所谓了。
“回去吧。”她特意放慢了脚步来,两人并肩回了王府里,夏篱落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准备回头去看看,林清轩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念着刚才的模样,应当还要再回去看看的。
嘴上不说,可心里头却是明白。夏篱落随口说了回去休息,便准备着回到院子里。
在他目光之中,慢慢的走远了。
林清轩却还是不放心,唤了平峰去跟着。
夏篱落这次过去,倒是提前有了准备。
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夏篱鸢已经不在夏家待着了,院子里只剩下清香,房门紧闭。
推开大门,却没见着她的身影。
床上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桌子上的茶杯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想来她并未准备在这边久住。
心头明了,倒是没有再继续待在这边了。
心头却像是压着了的石头,重得喘不过气来,叫人难以舒展。
转身从这房间里离开了,倒是没见着人了。
林清轩听着她回来了,忙紧张的追问着,“她可出什么事没?”
“姑娘一切安好,想来人都已经不在。”平峰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他一眼。
见着他放松下来,这才低下头来。
林清轩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去看他一眼才好。
平峰跟在身后,晓得他这习惯,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就过去了。
到了她的地盘,才看到她在院子里,手上拿着书籍看着。林清轩迈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笑意,“你这倒是清闲了。”
“哪儿比得上你。”她轻声说着,目光竟然落也未曾落在他的身上,手上的东西照样翻阅着。
等着人走了过来,她才抬起头来,目光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平峰身上。
眼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这叫他只觉得后背露出了一身冷汗来,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来,只能低下头硬生生的忍着。
“呵……”她望着林清轩,“你倒是知道我的想法,派了平峰过去跟着了。”
林清轩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为自己辩驳着,“本王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