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也看出了他们两人的境地,倒也不甚在意。
只是见着他们这般,有些担忧:“都伤成这样了,先回去吧。”
两边已经没有再打仗了,倒也是轻松了一些。夏篱落点点头,而今他们都跑去找宝贝了,倒是没人再在这边照顾了。
有白清在,倒也算得上安全了。两人协力将林清轩给搬到马车上去坐着。
等着她上去了,白清才进来。招呼了人,而后便动身了。
“飞马很快的,你们不用担心。”白清搓了搓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
车厢里陷入了寂静之中,白清想要找个话题,却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对,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心中的疑惑给忍着。
回了军营之中,夏篱落望着他们。白清将空帐安排了出来,等着他们进去。
回头又安排的军医过来诊治,倒是林清轩拉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吓得大夫也不敢多待。
将人给送了出去,夏篱落回头望着身后的白清。
“这几天还要多谢你的照顾。”她客气了一下,知道白清的心思,倒也没有点破。
白清拧着眉头,直勾勾的盯着她说着:“父皇已经给你们皇帝下了婚书,要你过来同我成婚,现在使臣差不多也已经回来了。你……”
刚回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前还提防着他做这些事情,防着防着,倒是没想到他还惦记着。
婚书一旦下了,能够否决的也只有皇帝了,而现在,她又不知道应当怎么办才好。
“多谢殿下的好意,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硬着头皮的说了这句话,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夏篱落大概也没有料到白清的固执程度。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对于这种固执的人,她也实在是不知道应当去说什么才好。
等着他自己醒悟过来,或许这些就能自动解决了。
夏篱落一直在别地待了一会,望着手上这黑不溜秋的球,若不是知道它的本体,现在怕已经不知道被什么给吃了。
绕了一圈,而后有走了回来。撩开帘账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睡觉。
坐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满足,虽然做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心里却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
最近想到他的次数有些少了。
反应过来的夏篱落忍不住叹气,就怕自己对别的男人上心了,而今看来,自己的担忧……似乎正在慢慢的变成现实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
想的正出神,床上的人被惊醒。睁开眼睛,望着她怅然的模样,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捏成一个拳头,望着她这个模样。以为是白清如何了。
喂了林清轩喝完药,而后才去睡觉的夏篱落也没有多余的话给他,反倒是在床边踌躇了许久才离开的。
帐篷撩起来的时候,一道冷风进来,像是吹进了他心里似的。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能为力。
她走了,他都没办法挽留。
灯火没有熄灭,外面人来人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也不用担心晚上会出什么事情。
等着闭上眼睛,这帐篷才被撩开。他以为是夏篱落,空气中的气味却在告诉着他,这不是夏篱落。
整个人立刻警觉起来,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
是白飞。
他不动声色的问着,“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合作。”他慢慢的走过来,眉眼带着笑色,却又不达眼底。看得叫人慎得慌。
空气中莫名其妙的紧张,明明没有出示自己的武器,可他却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个时间段,偷摸过来的,定然不是好事。
眉头一皱,想都没想便同他打了起来。白飞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同他撕打起来。
两人在这里边倒是倒腾出了不少的动静。
外面的人也发觉不对劲,急匆匆的过来。听着脚步声,白飞见着他打过来的掌心,急急忙忙叫了刹车。
“等一下。”
林清轩也应声停了下来,望了一眼外面又看着他。等着他开口,白飞也如她所愿,略有些不情不愿。
“我想同你合作。”他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白日里的事情看得倒也不少。
而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有些荒唐。
林清轩也并未在意,只是两个安安静静的人待在一起,难免会陷入尴尬之中。
白飞从回忆之中出来,再望着跟前的人,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
“我和你做交易,你喜欢夏篱落,你帮我除掉白清。如何?”他这压低了声音问着,又怕他不肯答应,便道:“清国的请婚书已经送到了西国皇上的手上,回信也在前几天就到了。”
“是夏篱落?”他直接问了,而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林清轩紧跟着沉下脸来,纵然知道他有这么个胆子,却没料到他会这么做。
白飞望着他出神的模样,忍不住提醒着,“我们做个交易?”
“不做。”对于白飞,林清轩拒绝得利落干脆。他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又为何要别人来帮忙,分一杯羹。
外面的人隔着帐篷问着,“林大人,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回去吧。”林清轩望着白飞,外面的人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再三问着。
林清轩有些不耐,“没事,天色这么晚了。明日帮我请个军医过来看看就是了。”
“是……林大人早些休息。”外面的人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离开,也没有问什么。
林清轩继续望着跟前的人,“你若是没事便赶紧离开。”
“帮我除掉白清,你和夏篱落从此都会安安静静,没人再来寻你们的麻烦。”
这个条件,林清轩想了一会,才同意了下来。除掉白清,倒也是个不错的条件。
白飞满意的笑了笑,后退几步声色略带诡异的说道:“那就有劳十王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拧了拧眉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