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可如今也不能再回去,硬着头皮落在了他的跟前。
怀里抱着的小东西紧紧的护着,夏篱落看着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脸上无悲无喜,没有什么表情。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耐心了。”她戒备满满的哼了一声,对于他这种死磕到底的精神并不怎么喜欢。
靖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落在地上。忍不住伸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她后背那一对翅膀。
“你倒是奇遇不少。”他这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好话,叫她听出了艳羡的意思来。
夏篱落并未理会,抱着小崽子就往前走。对于他之前要求的紫明火,也只当是忘了一样。
靖篱却不打算这么放过她,施施然的站起来,抖了抖自己衣摆上的尘灰,慢声道:“站住。”
她停下来,回头望着靖篱。
后者慢悠悠的走过来,在她面前站着,左右打量着,又说了一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你这般,可是羽族的秘技?”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抱着小狼高度警惕。
靖篱笑了笑,“你放心我是个一心一意的人,只要那紫明火,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他这样说,夏篱落信他倒是有鬼了。紫明火是狼王传下来给自己的孩子,若是给了面前这人,可叫这小崽子怎么活下去。
身为狼王的血脉还未彻底的觉醒,紫明火也在它的体内沉睡,若是取出来,它一辈子就只是一只狼。
一只普普通通的灰狼。
她不忍心,望着面前的靖篱。身后的翅膀张开,对于他的要求,夏篱落视而不见,“那东西,我绝对不会给你。”
“是吗?”他顿了一下,而后又笑了出来。对于她的答案,只当做是一个笑话而言。
凌空画符,成了的时候四周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夏篱落一脸警惕的望着面前这人,时刻注意着他这是要耍什么花样。
离开了这地,凌空望着他。
“你以为这样我就对付不了你?靖篱望着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四周的风便化成了刀刃,冲着她过去了。
夏篱落心头一惊,后背一凉而后便是一阵刺痛。
她也不能这般坐以待毙,捂着自己的后背。以同样的方法还了回去,羽族最擅长的便是御风。
那对翅膀,她便是她如今最趁手的武器。
靖篱躲闪不及,只得土遁。
她在空中不停的挪动着,没有具体的地方停下来,这倒是叫人有些烦躁,不知道要怎么对付。
望着底下的人,她倒是也明白了。若是在地上,便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今离开了地面,所有的一切便是自己来操控。
如此,倒也算是掐着了他的弱点了。
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对付靖篱倒也没有再处于被动的状态,若是掐算得好,说不定还能伤他一分。
两人僵持着,她却不肯慢下来。若是失了手,她便都护不住。而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身体里的灵力勉勉强强的支撑着。
咬着牙齿,强忍着不适同他对着。手上的攻击也没有弱下来,幻化长弓,冲着他射了过去。
积攒下来的灵力被她不要钱的扔了出去,靖篱勉强躲了几个,实在受不了便唤了土墙出来将自己护着。
夏篱落一顿,停了下来利用火术来对付地上的人。
如此,倒是对得起他了。
“同我斗法。”靖篱冷笑一声,御风而行同她并列在空中。
夏篱落一顿,周边突然变得杀意盎然。
“死门,风绞。”他沉声道,控制周边的方位。几乎是话音刚落,她便觉得有什么将她的衣摆给卷了起来。
整个人像是在滚筒洗衣机里不停的翻滚着,身体也被挤得生疼。
捏着拳头,羽翼将自己护着这才好了一些。等着周边风声停了下来,她才慢慢的张开了自己的翅膀。
靖篱也望着她,唇畔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眼底也尽是冷意,她知道这他这是恼羞成怒了。
死门过后,她还活着。看着自己现在的位置,五行八卦,她并不了解,不过自己现在是死门,那旁边的门路。
她不停的摸索着,在他的面前不停的往旁边走着,等摩挲出自己的规律来时,才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奇门八卦我并不了解。”她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望着面前的人,而后绕着他转了起来,周身像是变成了一滩泡沫似的。
凌空而起,而后又落了下来。夏篱落只能自己寻找方位,而后来克制着这人的行动。
在奇门八卦上,她这一点虽然做得有些不够好。
可对付一个人却是可以的,跳脱出他的天地,而后出现在他的头顶。
靖篱跳开,气息有些不太平稳。落地的时候,唇畔竟然有了血迹来。
“看来你在这下面的奇遇也不是一般的大。”他将自己嘴角的血迹给擦干,面色阴冷的望着她。之前所有的和煦,不过都是伪装而已。
如今撕破脸了,也没有必要了。
他掐着发觉,自他的脚下,一阵金光漫过。夏篱落也只觉得有一道纯净的气息涤荡过自己的身体,而后迅速的消失。
再看着地上的人,已经没了瞳仁。
“惊门,附魔。”他低呵一声,天际迅速压了下来,一阵阵的魔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所到之处,只剩下一片黑灰。
她心底一惊,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望着地上的人,见着他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
眉头微微蹙起,若是刚才还好对付一些。而今这个模样,怕是要斗个你死我活才会有一个结果来。
往后同他拉开了距离,现在只有凶位,吉位在他的身上。
如此一来,不论她往哪里走,手上的只能是自己。
夏篱落瞅准了他的身上,同他撕打起来。她几十年的经验也不是白来的,同他对付了一番,而后落在了地上。
看着他身上的魔气慢慢的散去,而后捂着自己的胸口。这般狼狈的模样,夏篱落只觉得自己要赢了。
“承让。”她微微拱手,算是对他的一种敬重了。心里轻巧的松了口气,紫明火是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