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还是醒不过来。
夏篱落望着这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系统的保护还没解开,这倒是叫人有些好奇了。
不过现在躺在他的怀里,四周都是他的心跳声。
又想着刚才的情况,他似乎是去同自己取药了。去敌军的营帐之中拿到解药。
途中经历了什么也未可知。
可是见着刚才,他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那般严重还在硬生生的咬着支撑着。
如此看来,却是自己蠢笨了一些。拖了他的后腿。
她这忍不住开始责备着自己,想着他现在的情况,定然没自己的好。恐怕还会比自己更加严重。
夏篱落并不知道,在他们的面前有一双脚停了下来,那人看着地上相拥的两人,唇角扬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两个人重伤昏迷,恐怕有一段时间是醒不过来的。林清轩也怕是没办法反抗了,正好。
他拿着绳子,两人给绑了起来。不过却是费了一番力气,将夏篱落从他的怀里给拉出来。
他也低估了林清轩对于夏篱落的看重,还想着不过是因为外貌而已。
现在想想倒也是真的蠢了
不做他想,将地上的人给绑了起来。
而后慢腾腾的带到了外面准备好的马车上。一箭三雕,倒也是不错的。
送到了白清的手上,他这任务就完成了。
而后不用再继续那危险的潜伏了。
哼着欢快的歌,坐在马车上,赶着前面奔跑的马。
等到天明,他们才发现被扔在了大牢之中的苏杰。忙过去将他身上的铁链解开,又看着他受到的伤,心中一震。
谁也没有再说话,安排了军医照顾,军师在案前写信。林清轩同夏篱落也离开了,像是凭空消失的。
不见踪影。
徐平的尸体被找到了不过有些惨不忍睹。脑袋看不清模样,还是别人跟着他身上的伤痕才判断出来的。
握着他手上的令牌,军师直接去了营帐之中。苏杰也醒了过来,见着谋士进来,也只是轻轻点头。
“将军,人已经死了,这是他身上的东西,请您过目。”他将那令牌送过去给他看。
苏杰接过来,仔细看着,昨天的试试嘛还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最终也只能叹口气。
“王爷同夏姑娘消失了,恐怕是被人绑走了。”他继续说着。
苏杰一顿,神色严厉的看着面前的人,“你说什么他不见了?”
“是,属下派人将所有地方都翻找过了,也没有找到他们二人。”
这下事情就糟糕了,苏杰脸色沉了下来,毫不犹豫的吩咐道:“立刻书信,给皇上送去。”
虽说林清轩是异性王,对于可对于林家来说,这也是他们的一个血脉之系,若是叫人知道了,恐怕不会就这么消停的。
为今之计,就只有尽快找到他们二人的下落了。
这信很快就送了过去,果不其然又是一通乱吼。
林千与站在下面,脑袋垂着。
听着他说完,才道:“这次他们有备而来,不若先清点这里边的人。以防万一。”
皇帝不耐的看了他一眼,“说得倒是容易,可军中上下十几万的人,快赶上一个州县,你能查到。”
林千与噤声,没有再开口了。
“来人,传令下去。封林千与为封疆大吏,任苏杰为主将。夏程志为军师,领兵五万粮草十万出征。”他这迅捷得,叫人不知道应当说什么话得好。
林千与愣了一下,才应了下来。等到退朝时,夏程志到他旁边,同他见礼,“微臣见过王爷,不知道王爷对于此次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先打仗再说。”林千与忍不住有些烦躁,脸上带着冷意。
夏程志并未在意,回去收拾了东西。
门口笑着夏篱鸢,见着他在这边忙碌着,敲了敲门,甜甜笑着。
他这回头看着是夏篱鸢,笑了笑:“是篱鸢妹妹啊。”
她点点头,柔声道:“听闻哥哥要出征了,特意来看看。”
夏程志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
她看着他在收拾东西,轻柔的笑了下,“一路小心,这次过去了。可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叔婶知道你受伤了会伤心的。”
“我知道。”他继续转过身收拾着东西,没有再搭理她的话。
夏篱鸢的脸色有几分的难看,可是为了那件事,她也只能忍着心头的不快,继续说道:“听说夏篱落她……失踪了?”
“被人给绑走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着,也猜到了她这是想要说什么,便顺着她的来。
夏篱鸢一顿,忙紧张的追问着,生怕一件事是一个幌子,
“当然,不如你去看看?”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冷笑着。
夏篱鸢的脸色有些僵,不知道他这是什么了。
他将包袱打了个结,而后转身将她推开。自己也快步的往门口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夏篱鸢的目光冷了下来,对于他做得这些有些不屑的。
不过就是一个夏篱落而已,有这般的紧张担忧吗!
她想不通,也懒得再去想。不过心里却恶毒的诅咒着她不得好死。
只需要她死了,这件事就这么的完了。从此她就能过上比上一世还要完美的人生了。
夏篱落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在颠簸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走。
看着周围的一切,动了一下,这里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睡意渐渐过来,她来不及细想继续闭着眼睛谁觉。只是这一闭上眼睛,又是另外一个梦境了。
同之前的不同,这次却是一个噩梦,一个叫人心惊胆颤的噩梦。
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思考。
旁边是林清轩,她心里莫名的安心了。继续睡下去,还有他在自己的身边,一切就都不怕了。
眯了眯眼睛,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而后蹭了蹭继续安心睡觉。
一旁的人眯着眼睛看着她们这般,心中有些吃味。
突然有些嫉妒了,嫉妒林清轩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了,这种嫉妒。
他咧嘴笑了起来,看着他们带着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