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以为他这是要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挑衅着。
“怎么样,还不生气吗?”他有些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
可却却看清楚之后很是无奈的低下头,他还是没有生气,这样的人,仿佛无欲无求。
他停下来,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之色,“你太无趣了。”
林清轩不可置否。
“你回去吧,解药我不会给你的。”他这转头就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又突然停下来,回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挽回的机会。”
林清轩眼睛一亮,略带期待的望着这人。
“不若你给我当箭靶子,若是三箭过后你还没死。我便将解药给你?”白清木然的望着他,想要用这种机会将他逼走。
可他不了解了,林清轩平静的面容之下,是多么的疯狂。
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夏篱落。别说三箭,就是三十都行,命也可以。
可汗没有阻止,任由白清在这边使绊子将他给赶走。
白清一笑,绕到他面前。
“那就先请站在门口吧。”他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有人来给自己当人肉靶子,多年以来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林清轩也站在了那个地方,看着面前的人,白清一顿,叫旁边的人将弓箭拿了过来。
“不是这个,换个没毒的过来。”他看了一眼,又将那红头弓箭给拿到一边去了。
换了一个好的。
试着瞄准了两下,而后放下来,冲着他挑衅着:“我箭术可是天下无双,这清国也再无人可以抵挡。你确定要答应,现在可以后悔哟。”
“不后悔。”他摇头,轻声道:“永远不会后悔的。”
白清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弓箭,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这么的固执,干脆抬起来,瞄准写他的心口。
一旁的可汗看着这一幕,招手叫自己的人过来。
他倒是有些好奇,叫林清轩这般疯狂的,为可她连命都不要的女人是谁。
细声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挥了挥手叫人出去了。
而后再看着林清轩,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也还是这般的淡然,倒也是难得。
白清看着他,手中的箭放了出去。直直的穿过了林清轩身后的帐篷,他木着脸解释着:“试试准心。”
林清轩没有吭声,继续等着第二发的箭矢。
他冷哼一声,准心在他的身上游移着。
突然恶作剧的对着他的下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似乎都在期待着。
他就悄悄不得偿所愿,吊着这些人好奇之心。
另外一边,夏篱落从睡梦中醒来。
身体还在被系统保护之中,暂停了她身上的时间,可她的意识还在清醒着,控制不住这个躯体。
她尝试同自己的灵域里的白羽沟通着,后者也在沉睡之中,并未理会她。
夏篱落也不免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现在没有人来救她了。
只能维持着这个模样倒也是有些烦躁,她不能睁开眼睛,只能在这之中等着。
叹了口气,身旁没有人,或者说他并不在。
他不在自己的身边,这倒是稀奇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他了,想要他陪着这样自己才安心一些了。
忍不住将自己蜷缩起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两声谈话的声音。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来,却还是一片黑暗。
听着那边两个人的讨论,似乎是关于林清轩和自己的,若是现在她还有意识,定要叫他们这群人灰飞烟灭。
“人还没醒。”徐平看着床上的人,拳头紧紧的捏着,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一个亲信,平日里替自己出谋划策,想各种法子,倒也是个不错的人。
他继续说道:“若是叫他们知道,这次是我故意设计陷害。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如今将军没有做出选择,不过是在等林清轩回来而已。”
“大人不如先下手为强?”沙哑的声音细长而又低沉。
徐平摸着她的脸颊,柔滑的触感叫他失神,“真是可惜了,这么美妙的人。为什么叫他碰上了。”
“大人若是愿意,他也能属于大人。”那声音继续说着,带着无尽的魅惑来。
徐平回头看着他,讶异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你有办法?”
“是,一切交给属下便是。”他应了下来,带着满满的信心。
夏篱落却忍不住好奇了,他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或者说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徐平这次化险为夷了。
“不过这里您也待不下去了。”那人继续说着,一遍一遍的诱哄着,“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早早找了合适的地方继续荣华富贵。”
徐平来了兴致,他要权力,不甘心就这么一直当一个副将。对于他的话,可是好奇起来,“你倒是说说?”
“这里屈才,不如大人同我一起去投靠那敌军来?反正当今皇上已经昏庸无能,若是驾崩,便又是一番乱世,不若一同寻求个安宁,去那西域之中如何?”
“你要我苟且偷生!”徐平有些不满,他是贪恋权力,却不是想要这般的。
那人急忙安慰着,“若是调兵遣将,将军也可以的。以您的才能,他们定然不会屈才。”
“那床上这人,你替我处理了吧。”徐平放下心来,不安的看着她。
绸缪好自己的退路,而后准备好离开这里。
只要这件事能成,做什么他都愿意。
“大人请放心,不久之后您便能在自己的新房子里见她了。属下,定然会好好调教的。”他抬起头来,谄媚的望着他,摸清楚了这人心中所想,一切就都简单了不少。
徐平也是满意,将这事儿交给了她,自己就出去了。
夏篱落心下一沉,现在林清轩不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又不能动,无人保护。
这样的境地当真是危险,不过看着他们的架势,似乎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如此一来,她这倒是生命垂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