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去了,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个人的身上。
夏篱落也定定的看着他,心里闷的慌。
周边却开始欢呼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爽。可她能说什么,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然后等着结束。
她相信他的实力,相信他一定会赢。
便是这种相信,叫她心里忍不住慌了起来。
林清轩也带着赌气的心态上了台子,那人虎背熊腰,健壮如牛,同他不是一个档次。
“哪儿来的小白脸,见识见识爷的厉害。”说罢,便扑了过去。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傲慢还有轻蔑的神色。
他也气不过,看着这人倒也没有留情。只是闪躲了两下,绕到这壮汉的背后,将他给踢了下去。
看着他像狗啃泥似的趴在了地上,林清轩没有任何的笑意,反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篱落的方向。
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又不紧不慢的挪开了。像是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心头又是又堵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场了,他直接成为了擂主,倒是没有人再敢上来。
他成为了第一名,夏篱落有些烦心,悄悄的离开了这边。
可其他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是觉察都没有,倒是阿椿的神色有几分奇怪。
公主从位置上起来,带着面纱叫人看不清表情来。族长见没人再上来,脸上笑意渐渐漫开。
司仪官从一旁走了出来,宣布他成为第一名,也同样成为公主的驸马。
族长对于这个决定也异常的赞同,脸上笑意越来越大,站在他跟前,笑道:“你愿意当我女儿的女婿吗?”
他知道他们会问这个,可现在对于他而言,只是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心底一阵失落,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
阿椿见他们都没有着:“大人,这事情太大了,叫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不如先叫他们这缓一缓?”
“这样也好,晚上庆祝的宴会再宣布。”他乐呵呵的笑着,吩咐了这件事情,便要离开了。
三个人回头再看的时候,林清轩已经离开了这里。
辰溪摸了摸鼻子,也同他们告辞了。
她将窗户撑开,便看着林清轩闷头回了房间。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房间里明亮了不少,她在这边坐着。辰溪不请自来,望着她这悠悠然的模样不免着急。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辰溪走过来,掰着她的肩膀,“好歹他这么喜欢你。”
夏篱落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难道所有的付出都要有回报吗?”
“可他为你做了这么多。”辰溪有几分无力。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木然道:“他要娶谁,同我无关。”
门外一声响动,辰溪一惊,忙过了去。
只看到对门的突然关上的门扉。
辰溪回头望着她,拧眉不解道:“你何必要这样?”
她怎么样?她能怎么样。
等着他离开了,房间里彻底的空了下来。空荡荡的,安静非常。
她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小声抽噎着。唇瓣都忍不住要发热,抿着自己的唇。
可眼泪却止不住的留下来,擦不干净。没有人过来给她递手绢,也没有人来安慰她。
呜咽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格外的响。
她将自己的嘴巴捂着,喉咙里哽咽得发疼,可还是要忍着。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儿的呜咽着,不知道是对林清轩说还是对嘉涵说。
衣袖已经作废,她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又捂着自己的脸来,明明是想同他将关系拉开。
可现在,她好像喜欢上林清轩了。
可嘉涵还等着她,明明都到最后一步了。
明明再等等,等她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回去了。可现在,为什么又会越陷越深。
门口响了声音,是阿椿。隔着一扇门,说道:“晚上有宴会,你好好准备一下。”
“嗯。”她轻轻应下。
那边又道:“族长这样做……我们……”
“我知道。”她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没事的。”
擦了擦眼泪,而后坐到镜子前。眼睛已经红了起来,肿成了核桃似的。
还这么小,她要恢复过来呢。
轻轻抹了一下眼皮子,整个人恢复了正常。这幻术,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阿椿进来给她换了衣服,红色的夹袄看着很是喜庆。
面颊白嫩,看着倒也讨喜。
她却格外的低沉,双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宴,她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对于周边发生的一切像是并不感兴趣一样。
辰溪端着餐盘到她的面前,“你当真要放弃?”
她脸色未变,顺口道:“为什么你总觉得我对他也有意思?”
“因为感觉啊。”他抬头,眼里带着笑色,“你今天在房间里哭了。”
夏篱落怔了怔,后者乘胜追击,“是不是,我听见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抬起头来,“我哭了,所以呢?就这样对他有感情了?”
面前的碗筷一推,她正眼看着这人,“有很多的原因,可恰恰不是因为他。另外,他既然要同人成亲了,你作为他的好兄弟不去做些什么吗?”
辰溪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和他是一对吗?”她摊了摊手,略带无辜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要是不做什么,他们会起疑心的。”
她继续说道,眉眼里带着一丝的狡黠。
目送着他离开,而后才敛下了眉眼,正要动作,却觉察有人正看着自己。
动作滞纳了些许而后又恢复如常。
她装作自己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这样多好,什么都没有。
和以前一样,不带来不带走。不用牵挂任何的事情,拿着杯子,唇角划出一抹笑容来。
带着苍凉,还有解脱。
有不甘心又如何,她有嘉涵。她不能抛弃了他,就算对不起林清轩,她也没办法了。
若是可以,等事情结束。她再回来,再回来将这件事处理好。
心里贪婪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