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落这个晚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用了晚餐,便有人要过来服侍她休息。她挥了挥手,叫人都下去了,剩下的时间她要自己度过去了。
看着手上圆白色的珠子,心里若有所思。
刚刚吃饱了这会再吃下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效用。
她将这东西放在一边,起身去洗了个澡,回来时正好吃了。那东西放在嘴里,便腾起了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来。
没有之前那股子的苦味,这里边的甜像是加了蜂蜜似的,她忍不住陶醉起来。
只是还没等着这甜味下去,夏篱落便觉得自己的丹田像是要爆炸似的,肚子被撑得鼓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效力来了,却料想这药效会这般的快,叫人猝不及防。
是以捂着肚子回到了床上躺着,还未盖好被子便已经晕了过去。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识海回事真的大,淡蓝色的海水,那里还星星点点,无碍茫茫。
若不是经过了系统的承认,她当真以为自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许久未见的白羽正在这里边翱翔着。
她正沉浸在这美景之中,丝毫没有听到系统疯狂的叫嚣着。
“警告警告,内部因素破坏!保护模式开启,保护模式开启!”
此刻,识海内一切都很安静。身体里被灵气撑爆的疼痛感也没有了,她倒是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否在做梦。
掬一捧这识海里的水,看着这波光粼粼的从自己的手中划出。
而后又听着一阵风浪声,她转头便看着一股子的海水扑了过来。
远处还有轰隆隆的雷声,紫色的闪电在着黑云之中东躲西藏。
她想找个地方躲着,却发现这里除了她脚下的礁石,而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海浪。
眼看着那闪电越来越近了,她却无处躲藏,呼唤着白羽过来,却发现这里像是将她屏蔽掉了一样。
无人听她的话。
识海里像是要崩溃一样,大把大把的雷声和闪电交相替换着,慢慢的朝着她靠近。
脚下的海浪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她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站稳。
却发现自己在这海水里越陷越深,窒息的感觉叫她一阵头晕目眩,这种感觉让人异常的难受。
周身的压力忽而一轻,她听见一声温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问着:“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却是李嘉涵。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涌上心头,夏篱落不由分说的便将他狠狠的抱住了。
眼睛泛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好想你,嘉涵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好想想你,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你,嘉涵……”
李嘉涵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笑吟吟道:“你看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吗?”
看着他的模样,夏篱落突然有些怔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抛弃了。
还没容她想清楚,面前的人便又换了一个模样,蓝白长衫,玉冠高竖,嘴角玩味的笑容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我倒是没想过篱落姑娘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要是你天天这般抱着我,倒是死也无憾了。”
见是林清轩,她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耳垂泛着艳丽的红。
而那人依旧含着笑容,柔情蜜意的看着她。
头顶的太阳正烈,晒得她快睁不开眼睛来,半眯着眸子,再低下头便看着一人从门前进来。
他手上提着几只母鸡,男子温和的笑着:“今儿个从那边回来,碰巧见着这几只老母鸡,便抓回来养着下蛋吃。”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寻常人家常穿得麻布,夏篱落发着呆,看着手上的锄头。
看着自己一双因着常年劳作而生了硬茧的手,眼里有几分茫然。
“阿落,中午咱们吃什么。”男子探出头来问着。
见她发呆,忍不住走过来宽慰着她:“你也别伤心了,过几日日子到了。我同你一起过去给爹娘烧点好吃的。”
这些……
他看着面前笑吟吟的男子,又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陡然间,所有的东西像是被吸进了漩涡里一样。
他们的笑容都未曾变过,夏篱落睁开眼睛,又是在识海之中待着。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娇嫩修长。没有那么多的茧子,也没有那么的粗糙。
这双手未曾沾染着尘世的俗物,因而好看得像个装饰品。
她敛着眉眼,看着这风平浪静的识海。海浪依旧泛着光芒,只是平静了下来倒也是安稳了不少。
看着这里的风景,想着自己也应该醒过来。一头跳了进去,而后直直的往下坠着,浮空的感觉让她从梦中惊醒。
身上的薄衫早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会儿脑袋还带着晕沉。
她强打着精神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倒是是个在床上躺着。
只是后背粘腻的感觉有些受不了,便叫了丫鬟来准备了热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好无损的一边开始变得更加光洁还有嫩白。
而被毁掉的一边,也越发的狰狞。
她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脸,目光落在镜子里的自己。
热水叫过来了,她自己滑了进去。旁边有人给她搓背,倒也是享受。
那小丫鬟见她心情不错,便同她分享着今天早上知道的消息。
她大概也能猜到是关于后院里的八卦纷争,毕竟这里唯一的热闹就是正室同妾室斗智斗勇了。
“听说颖琦小姐的脸是彻底的毁了,现在后院里都传遍是您做的。”
那小丫鬟目光咄咄的看着她的被这样的眼睛就看着,她心里不免就惶恐。
挥了挥手,想要躲开她的目光,便笑着道:“别看我,昨晚上我连这院子的门都没碰过。”
那小丫鬟继续亮着眼睛说道:“听旁人说颖琦小姐现在的脸那叫一个惨,昨晚上她侍女听着消息过去看看情况,却没想法看着她的模样差点吓死。”
夏篱落在一旁听着她现在的模样,神情像是有人亲眼见着过了一样,至于害人那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