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听不懂吗,那个。”沙文恼羞成怒地低吼道。
渝州捂着嘴低声闷笑,这小沙文的脾性和那个傻子还挺像,话说那傻子在公约中应该挺有名的,小说作者该不会真以他为原型创造了沙文这个角色吧?
沙文气结:“你!”
“嘘。”渝州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尖,收起了笑容,指了指那边的小提琴和金发男子,“好了,不耍你了,帮我一个忙,走到他俩身边,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要是实在听不清楚就算了,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怀疑他是弗莱伯格?”沙文偷偷地瞄了一眼金发男子。
渝州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了回来,“别偷偷摸摸,你的表情太不自然了,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记住了。”
沙文点点头。脸红到了耳朵尖上。
“好孩子,去吧。”渝州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
等沙文离开后,渝州立刻陷入了沉思,“小提琴”和金发男子搭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渝州从前玩狼人杀的时候,有很多玩家会有一种习惯思路“我是好人,谁踩我谁就是狼。”
他以为“小提琴”就是这样确认金发男子和高个女子的身份,现在想来,或许并非如此。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通过那一轮的聚会,仅能推测出金发男子不一定是奸细,但不能推出他一定是玩家。
怎么短短时间内两人就如胶似漆了呢?莫非对过暗号了?就在渝州沉思之际,两人已经离开了餐厅,沙文也一路蹬着他的棕色小皮鞋回来了。
他坐下身,大口灌了一壶红茶,才擦擦嘴道:“周围喧哗声太大,他们说话又很轻,我没怎么听清楚,只知道那个男的说要看什么牌,女孩摇头说还不是时候,男的那个就没说话,女士又说5和谁谁是一伙的,对不起,他们的声音太小了。之后,两人各说了一句某人有问题,小女孩说的是c或者s开头的人名,男的那个没听清,抱歉。”
他有些紧张地搓着手。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了。”渝州道。至少他知道了那两人一开始并不是一伙的,且小提琴口袋中确有一张身份牌。
沙文这才放松了些,“你觉得男的那个是弗莱伯格?”
“不好说,但是他确实长得很帅,在船上几乎找不出比他还英俊的男人了。”渝州说道,在各种小说中,怪盗都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几乎每位小说家都喜欢赋予这个角色极为闪耀的外表,强大到戏耍所有人的能力,以及亦正亦邪的气质。
不得不说,金发男子满足了以上所有的要求,摘下面具的他简直惊为天人。
“我觉得你比他好看。”沙文红着脸嘟囔了一句。
渝州朝他笑笑,思绪却早已飞远,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小提琴”弄错了,金发男子不是玩家?
“小提琴”至今不愿意将自己的纸牌拿出来,是否是害怕身份暴露,她在防着金发男子。
渝州喝了一口黑咖啡。
苦涩之感在他嘴中化开,不可能,“小提琴”的身高,年龄太特殊了,更何况她已经在金发男子面前褪去了伪装。就没有暴露身份这一说了。
那么她为什么不愿意将自己的纸牌拿出来呢?
渝州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她牌上的身份与她本人身份不相符合,她是一个假货。
渝州思维急转,由金发男子转向了“小提琴”。
当日,他确定“小提琴”身份是因为一曲《梁祝》和一个名字“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现在回想起来,却并不稳妥,毕竟,他见到小提琴时,距离第一批玩家上船已过了2小时,假设她手上的牌是从另一名玩家身上取得的,那么她有足够的时间俘虏,并逼问出某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细节。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渝州默念这个名字,如果小提琴当时回答的是赫敏格兰杰,希拉里克林顿,甚至是喜羊羊,都会给渝州一种她这是“自己人”的错觉。但事实上,她可能只是听到过这个名字而已。
至于《梁祝》这首东方风情的乐曲,也很好解释,只要她在小说中的设定是一个非凡的小提琴手,那么渝州丝毫不怀疑她能在1s内学会世界上任何一首小提琴曲,只要有曲谱,哪怕她从未听到过,哪怕曲子的难度突破天际。
第96章mistonthetitannia(十一)
可是,如果她不是玩家也说不通,渝州斜靠在咖啡桌前,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小提琴”和金发男子开局并不是一伙的,但转眼之间便如此亲密无间地交换情报,又提到身份牌,必是两个玩家相互确认了身份。
而这种身份的确认一定是信息层面的。
由于“小提琴”不愿意拿出卡牌,金发男子一定会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