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眉头微挑,饶有兴味儿的看着勾连成递过来的那张黑钻卡,佯装惊喜的说:“不知道勾先生居然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张全场五折的黑钻卡……要说起来,今天应约吃了这顿饭,还是我凌薇得了便宜了。”
将她脸上那一抹惊喜之色收入眼底,勾连成心中冷笑脸上却面不改色:“是我请求凌医生来为我看诊,这一张黑钻卡又算得了什么?来,我先干为敬,这杯酒我先干了。”
一仰头,豪爽的把这红酒当啤酒似的直接干了。
垂下眼眸,凌薇听着勾连成手中的高脚杯落在桌面上的声音,她红唇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伸手拿过面前那杯红酒,毫不迟疑的同时仰头喝下。
半仰着的头,令对面的勾连成无法看清楚此时此刻她脸上的神色。
红酒醇香,入齿即美。
凌薇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却慢慢一松。
红酒还未全数入肚,高脚杯却在这个时候猛然间打破。
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在包间里格外清晰,凌薇一脸意外的垂首看着自己微微沾到红酒的衣领,狭长美丽的细长凤眸中顿时间被懊恼之色填满。
“这……这真是无语。没想到居然会手滑……”凌薇紧皱着眉头低头去看地上的那个高脚杯,勾连成的声音却更快响起来。
“凌医生要不要先去盥洗室处理一下?”男人站在凌薇身旁,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染上了红酒的衣领,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
“恩,是得去处理一下。勾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一抹歉意染上双颊,凌薇抿了抿红唇,这才转身往里头的盥洗室走去。
“凌医生不用太拘束,必然是这杯子没擦干净所以才导致你手滑。你去处理吧,不用在意我。”勾连成摇了摇头,却是催促她快去处理,见到凌薇终于转身,他的眼底这才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手滑?呵呵,怎么可能手滑?之所以会把酒杯打碎,还不正是因为养父那无色无味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了。
勾连成既然敢献计给君明轩,又敢亲自打电话给凌薇邀约定下今日这顿饭局,就是因为有着足够的自信心可以在这顿饭局上放倒凌薇,同时,假若计划未遂,那他也不需要担心后事。
毕竟这无色无味的药物是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踪迹的。
这么多年了,他勾连成使用这药物就从来没有出过事。
他相信,即便对方更换成为凌薇,也照样不会露出一丝痕迹来。要知道,养父的医术,才是他见识过的这天下无敌的。
掀起眼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破碎的杯子,勾连成按下手边的按铃,很快一个身穿旗袍的服务员推门而入。
“把地上的酒杯处理了。”
勾连成低沉的命令一下,那身材姣好身穿旗袍的女人微笑着点点头,便开始处理起来,不一会儿,地面上再无任何污渍,这包间内看起来更是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盥洗室中,凌薇双手紧紧的捏着盥洗池的两边,微微扬起的下巴之上,是一双已经冷透了的眸子。
勾连成!
捏紧了盥洗池两边的手指有些泛白,凌薇精致绝美的脸庞上此刻一片冰冷,就连她身上也都散发出一丝又一丝的寒气,整个盥洗室都被一片冷意所包围。
镜子中,凌薇狭长的凤眸里头暗夹火花,一簇簇小火苗在她的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摇摇欲坠。
勾连成、仇天!
勾连成,你到底是谁?
凌薇非常非常的吃惊!因为她在喝下那杯酒的同时,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可是让她吃惊的是,那杯酒却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既然酒没有问题,那她为何会觉得脑子昏阙?酒没有问题,人有问题!
电石火光之间,她想起来当初唐子骞也差点被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所害,因此几乎是一瞬就联想到了仇天!无论勾连成跟仇天之间是否又关系,但她此刻可以肯定,自己体内所中的,就是那无色无味的药物的药效。
抬首看向镜子,却眼睛发花。
凌薇想起自己让狼王随时救援的事情,掏出手机来试图拨出电话,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凌医生?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