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先生,如果中午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关于那天你给我出的计谋,我想跟你谈谈。”君家驻蓉城市公司中,君明轩单手敲击着桌面,双眸却是紧盯着落地窗外的风景,眸色不明。
电话那边的勾连成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头,应答了他的这番邀请,没有一点惊讶,更像是早已经;料到了君明轩这样的选择,勾连成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轻笑:“没有问题,中午我们再电话联系,到时候我们再详细面谈一下事项内容。”
结束了通话之后,勾连成半躺在贵妃沙发上,薄唇紧抿,却是微微眯起了狭眸,却是顺手再次拨出了另外一通电话。
“是我,连成。您安排的事情我已经照做了,君家少爷君明轩刚才给我来过电话了,似乎是有意要跟我详细谈一谈对付凌薇的事情。恩,好,等我和他详谈结束之后,再给您回禀情况。”
幽暗的书房当中,勾连成的声音渐渐停止了下来。如果有外人在场,必然会被勾连成这种语气给惊呆,因为像勾连成这样的男人,在大家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向都是自傲不已的,从来都没有谁可以听到勾连成对一个人说话用上这般尊重的语气。
勾连成对着电话那头说了这么许久的话,可那头的人却也终究不过是平平淡淡的回了一个‘恩’字而已便挂断了电话。
而勾连成却并没有因为那头挂断了他的电话愤怒,反倒是沉默的盯着已经休眠的手机屏幕,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他在蓉城市有昼夜酒吧的事情,那人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来,那人从来就没有关注过他的产业问题,更是连他在这世界上的地位以及财富从不过问,像是当年放任他出来飞翔时候一般的冷漠以对。
可也正是对他这般冷漠的人,却在两天前给他打来了电话。
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拨打电话的那人,竟也在两天前的电话中叮嘱他一定要对蓉城市一名名叫凌薇的少女多做调查,并且把调查结果迅速送到那人手中,勾连成得到了命令之后不敢怠慢分毫,立即就着手把凌薇的资料查阅了一遍。
君明轩后来提起要查凌薇的资料,也不过是沾了那人的光罢了。
如若不是那人正好查过凌薇的资料,他这里留有存根,那么君明轩的要求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正是因为那人曾要求过要凌薇的资料,所以勾连成才会在君明轩提出想要调查凌薇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答应了。
勾连成伸出手拿过书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然后慢慢的递至唇边,咔嚓一声响起来,这幽暗的书房当中顿时间便亮起一抹火光,烟支被点燃,烟雾顷刻间弥漫出来,空气里便迅速的增添了一抹名为香烟的味道。
透过这缭绕的烟雾,潜伏着的却是勾连成那张五官分明的俊脸。此时此刻,这张俊脸上只剩下一层深深的凝神,一双剑眉几乎是高高拢起,狭眸中更是夹带着深深的不解。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连那人那般高贵身份之人都会想要调查一个小小的凌薇。
难道说这个名叫凌薇的少女真的如同外界传说的那样,引人注目到甚至都引起了京市那边一众尊贵人等的关注?
可倘若不是这样,那么为什么那人一提起凌薇就接二连三的对他下达了命令?要知道从他勾连成从那人的身边离开,出来自主生活之后,那人便再也没有跟他有过多余的联系,这一次关于凌薇的事情,反倒成为了那人这些年来跟他说最多话的一次。
想到第一次见到凌薇的时候,她左右两边所站着的两个男人,勾连成的心中便是微微一沉。
看来,凌薇对那人来说,是不同的存在……
想到这里,勾连成甚至开始考虑,他是否要跟凌薇再见一面?还是不动声色的在另外一边与俊明轩合作即可?可光是跟君明轩合作,是否可以达到那人想要的目的?
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高级病房当中,汪国刚老爷子自打在凌薇的手中针灸了一番之后,便浑身舒畅了起来,全身的血脉如同再次放逐了一遍一般,重新的变得沸腾不说,就连他的腿部也似乎再无任何其他感觉,以往常常出事儿的心脏更是如同稳定了下来一般,再没有出现失常的情况。
在汪力辉将医院的地址以及这边的情况告诉谭志成之后,汪国刚一家三口便坐在这个病房当中闲聊了起来,这么一聊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在这两个小时时间内,汪国刚的体内再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不舒服,也是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真正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所不同。
“静云,你那点冲动的性子真的要改改了。凌医生为我治病,无论是否治愈,你都不该用那种态度跟凌薇说话。你要知道她可是我的主治医生,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般对她。”汪国刚的声音响起来,汪静云立即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带着丝丝惊诧,似是在惊讶父亲怎么会突然之间又提起了凌薇。
汪力辉看着姐姐汪静云这幅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汪静云则是在汪国刚的话语落下之后,赶忙问道:“爸,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她的话一出,汪国刚就回答了:“虽然凌薇在结束治疗之后告诉我必须要第三天才可以复诊,但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感觉到一丝丝不同之处,这凌薇的医术,的确很精妙。”
“此话怎讲?”
这一回,汪力辉倒是与姐姐汪静云不约而同。
“这事儿只有我自己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这些年来我找过不少医生,这一身病也折腾的够呛,但是却也只有凌薇给我治病是不动声色的,当然,她为我治病的效果,也是不动声色的。现在不是过去两个小时了吗?在这段时间里,我并没有任何的不舒适,反倒是浑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