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席成墨已经准备要往白道上走了,可是,这也无法抹去当年那人煞费苦心的守护席家江山所付出的一切。
既然是承诺,那就必须要遵守。
她席容娟又岂会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可是近段时间来,她却也是真正的看出来了,儿子席成墨根本就对那女人没有任何兴趣。要不是知道儿子至今单身一个,席容娟几乎要以为席成墨这些年来在外面其实是一直有喜欢的女人的。
就在席容娟陷入沉思中的时候,凌薇被席家的下人给带着一路往这个客厅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席容娟也被这一阵阵脚步声给拉回现实中。
抬起头,她看见刚刚抵达的凌薇,脸上很快露出了一抹客气的微笑:“凌薇,你来了。”站起身来,她示意凌薇先坐下,然后又对下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泡茶。
凌薇跟席容娟并不客气,在席容娟这句话下,她直接坐了下来,而紧跟其后到来的黑衣大汉则是身姿笔挺的站在她的身后。
席容娟看到这位黑衣大汉,只觉得有些印象,再一想,这才记起来,这是当初那守卫在她凌氏中草药堂的黑衣大汉。此时此刻看见这位黑衣大汉站立的姿势,她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位黑衣大汉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席太太,今日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实在是因为手中有点急事需要您席家的帮助。”说着,凌薇在席容娟的身边坐了下来。
“诶!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说什么打扰的话?我席家的木牌可是在你手中?既然在,那就根本不存在任何打扰,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席家都是应该的,可别忘记我这条老命还是你给救回来的。”
虽然当初病痛并不会迅速的夺取席容娟的生命,可是那病痛却是渐渐的日复一日的消耗她的体力以及精神,最终连活下去的心也会一天天的在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当中被磨灭。
凌薇拯救的不仅是她的生命,更多的,是她的灵魂。
“好吧,既然席太太都这么说了,那我再客气就是虚伪了。对了,席成墨在家吗?如果他在家就最好了,有些事情我想跟他当面谈谈。”
凌薇果然不打算给席成墨打电话。
可惜她却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席太太跟席成墨之间关系陷入了冷战中,至今都没有和好。
“成墨他刚刚出去了,不过他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他说你如果真的需要找他的话,自然会给他打电话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席容娟那双暗藏着精光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凌薇那张越来越漂亮的脸庞,生怕一个不下心就会错过她脸上最真是的表情和想法。
其实,倘若成墨看上的姑娘是凌薇,说不定她还真的可以想办法,给成墨让一步。
毕竟现在年轻人的婚姻以及爱情崇尚自由。
哪怕当初她的确有承诺结为亲家这一说法,但是对方的父亲却根本未曾令这个承诺成立。一直想要兑现这个承诺的席容娟是因为这些年来被道上的一些沉默的规矩耳濡目染,以至于想要完成这个承诺,让它不再是承诺。
“是吗?”有些诧异的愣了一下,凌薇却还是掏出手机来给席成墨打电话。
在席容娟的面前,凌薇当然不会对席成墨态度太差。
但却也不会因此而态度有多好。
她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给席成墨拨去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也很快被席成墨给接起来。
“席先生,请问您现在在哪里?我在席家,就如昨天你遇到我时候的一样,我是特意过来找你的。”
最后这句话直接令席成墨心底那股闷气烟消云散,他语气平淡的在电话中跟凌薇表示,半个小时后就到后,率先挂了她的电话。
席成墨这迅速挂断的电话却是未能引起凌薇心头的分毫想法。
收起手机后,凌薇端起面前刚刚佣人泡上来的茶,姿态优雅的品尝了一口后,这才再次转过头,将视线放在了席太太的身上,一双细长的凤眸里头渐渐的染上几分笑意:“许久不见,席太太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好了。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席太太都能够远离任何疾病。”
所谓中医,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凌薇在多次的就诊经验中,也逐渐的将望闻问切给练就于一身。
席容娟听到凌薇的这番话,温婉一笑,那保养的极好的面容上更是沉氲出几分令人难以移开眼的光华:“凌薇啊,你这张小嘴儿可真甜,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可不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姑娘么?”
席容娟这句话可真是大实话,她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凌薇这个年纪轻轻便已经事业有成的少女。
跟凌薇接触了几次之后,包括凌薇的为人,她也一样欣赏不已。
“哪里,席太太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其实我也是昨天才刚刚回到蓉城市的,不过今儿个会出现在您面前,还是因为昨日在市政府大厅遇到了席成墨,是他告诉我,您有些想我,所以我才在今日直接过来的。”
从踏入席家开始,凌薇在跟席容娟谈话的过程中渐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气息,尤其是席成墨和席容娟之间的关系,她仅仅是在跟席容娟聊天的过程中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母子之间的隔阂。
现在会说出这句话,她分明是在想要让这母子俩人将隔阂解开。
“得了吧,他还会帮我转达我的对你的思念?哼,这孩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成熟了,连我这个做妈妈的人的话都不听了,没有办法,他父亲离世之后,我都说不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