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动手安排她安稳的坐下之后,唐子骞垂下头来直视她的眼,用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狭眸对上她可以清楚看到一切的眼。
“为什么狼王让那俩人回避却不避讳我这一点……这种问题不是应该问狼王?在外面那么久我似乎从来没和他交流过?”
说完,唐子骞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她开口。
凌薇却是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回答她问题吗?这是在转移问题吧?
“你这话题转移的还挺有水准的嘛?不想回答我可以直接无视我的问题,何必假装要回答我问题似的开口呢?敷衍很有趣?”没好气的数落了唐子骞一通,凌薇独自从这靠窗位置的贵妃沙发上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床边就狠狠的将自己陷入了柔软的大床。
太舒服了!
迅速将唐子骞敷衍自己问题的这一件事情从心头摒弃,凌薇舒缓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与双腿,然后在自己的意识中催眠自己放松全身。
徒留下仍旧在窗边贵妃沙发上的唐子骞沉默的把头转到一边,站起身来,他拉开少许窗帘,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盲目却是始终如一的望向窗外,一张深邃的轮廓却是晦暗不明。
仔细的聆听着房间内凌薇那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突然转身,微微眯起了那双狭眸,然后缓步来到她身旁。
在床边坐下。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侧脸脸颊,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狭眸里头却是跳跃着几簇火焰,深深的浓情在他的指尖传递到凌薇的身上,他俯身,忽然在她的唇角处亲了一下。
敷衍?
他锋利的薄唇忽然勾起一抹弧度,他对谁敷衍,都不可能会对她敷衍。
“我的身份从来只有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都在试图努力让自己达标,成为你的男人。”
轻声开口,寂静的房间内,唐子骞的声音低沉里头夹杂着几分让人心动微颤的磁性,低迷的冷气遍布房间的任意一个角落,却无法将他那颗火热的心浇灭。
主动拉住了她柔软白皙的手,唐子骞就这样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垂眸望着她。
虽然现在还看不见,但是他却可以触摸她。
走廊。
狼王眯起双眼凝视着手机上放大的这张照片许久,终于吁了一口气,收起手机,他慢慢的往电梯口走去。
恩特与同伴在电梯口等他几分钟了,没有想到,这个名叫凌薇的年轻少女竟是会被狼王如此看重,恩特对于狼王的这一行为倒是有些理解,但是与恩特同伴的那位年轻男子却依旧无法理解。
做为一直生活在狼王身边的人,哪怕他的身份仅仅只是狼王的保镖这么简单,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能够令狼王低声下气说话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即便那位漂亮的少女拥有着令人惊奇的医术,可那又怎么样?难道狼王身上的寒毒不是为了国家出力才招惹的吗?
“狼王,您为何非要亲自前来见她?您的身份是如此的尊贵,而她却不过是一个刚刚出生茅庐的年轻医生罢了,为您看病或者救您对于她来说不该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与恩特同行的这位外国年轻男子名字叫恩利。他与恩特一样,跟随在狼王的身边多年,可以算得上是狼王的众多保镖中较为出色的人,这也是为何狼王出来游玩都会带上他们两个的原因。
但是现在他说出口的话却是惹得狼王脸色一沉,目光微冷的扫向恩利,狼王的眼神里头夹带着几分明显的警告:“恩利,跟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休假了?”
一句话,从狼王的口中说出来,却是直接让恩利察觉到了威胁的味道,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恩特,再悄悄把视线转移到狼王此时已然沉下来的脸上看去,心头突突的跳了起来,刚才还灵活的嘴巴现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该说的事情别说,不该问的事情别问。这是我一直以来教育你们的话,现在我再对你说一次,今天当你是无心之失,但是如若再有下一次,让我发现你对凌薇不够尊重,那么等待你的将会是永远的休假。”
沉声说完之后,狼王负手而走,大步流星的往电梯口走去。
恩特暗自瞪了恩利一眼,心中忧愁着恩利的不懂事儿,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对他客气,同样摆出了冷脸色来。
再没有交谈,狼王进入电梯中之后,恩特与恩利相继进入,站在了狼王的两侧,然而就在电梯往下降的这短短时间内,恩利的心中却是转过了无数的心思。
和恩特一样,他也是外国人。但是之所以身为一名外国人却可以做狼王的保镖,这一点还是有一些小故事的。
虽然出身在国外,但是恩特与恩利同样是孤儿院长大的。
年仅六岁的时候他们就被前来镁国出行任务的狼王给领养并且带走,这后来的很多年里,他们都是一直在狼王的管辖范围中生活,从六岁那年开始,他们不断的在接受不同层次的保镖专业训练,直至几年前,他们已经可以离开训练场,这才来到了狼王的身边,并且直接成为了狼王的保镖。
所以对于恩特与恩利来说,狼王有时候不仅仅是他们的老大,更是给了他们不同生活与未来的人。对于保镖这一份工作,他们还是比较喜欢的,从六岁那年开始,他们接受无数的训练,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成为有用的人,而这个机会,确实狼王赐予的。
对狼王忠心耿耿,这是他们六岁那年起就一直给自己灌输的使命。
直到这些年来,他们才发现,狼王对待他们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成是一个简单的保镖,而是亲人。狼王的身份十分敏感,手里的权势也的确滔天,但是他在对待二人的时候,却是用了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