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群人这么凶残的对待凌医生,我们要不要报警?”
“你们看,这群人都跟在一个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女人身后,气势汹汹的往凌氏中草药堂走来了!”
而凌薇,在听到自己的柜台碎裂声响的那一刻起,她细长的丹凤眼尾处便勾起了一抹冰霜般的冷意,一张精致的鹅蛋脸庞上覆满了冷凝之色,灯光投注在她脸颊上的阴影展现出一片阴冷。
站在一旁满脸得意的勇哥这个时候笑的无比猥琐,凑到凌薇的面前,他唇角处带着几分冷笑并且伸出手做了一个八的姿势。
“现在知道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了吧?我们出现在你店内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砸店,而是为了收取这一年来的保护费,其实很划算不是?你只需要在今天给我交了八万块钱的保护费,那么接下来的一年里,都将会在这一代受到我勇哥的保护,未来只要有人前来找事儿,你只需要提及我勇哥的名讳,谁不得给我几分薄面?”
这番话从不要脸的勇哥嘴里面说出来竟然该死的和谐。
凌薇听着他狮子大开口的话唇角处勾起了一抹冷意,放在身侧的手就要往他脑袋上砸去,然而她的动作却被接下来的一个熟悉声音打断。
只听那人道:
“勇哥?勇哥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在这一代明目张胆的敲诈?还美其名曰收取保护费?现今黑道上的小混混都如此不堪了吗?勇哥是跟谁混的?”
席容娟刚刚踏入凌氏中草药堂就发现了这中草药堂店内的不同之处。
站在门口处,她顿住了前进的脚步,并且伸出了一只手来,示意身后跟随着的黑道兄弟们默默站着别动,然后缓缓开口,问出了这一席话。
她风韵犹存美丽脸庞上带着的不再是对凌薇这家店开张的恭贺之意,当她进入凌氏中草药堂店内看到了一群混混正在敲诈收取保护费的那一瞬间,她那双眼底便露出了几分令人乍然生冷的萧杀。
可是那勇哥此时正在得意的关头,哪里听得出来这声音的不同之处?他只当这句话乃是在凌氏中草药堂店门外排着队伍等待看诊的一群病人中的一人说的话。
头都没转过来,声音却是已经先发了出来:“草,老子收取保护费关你他妈的什么事儿?识趣的赶紧滚过来跪下给爷爷道歉,否则的话老子管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干嘛的,不把你打残了你也别想好好回去!想知道勇哥我跟谁混的?你他妈还没那么大的福气!”
话落,这勇哥一脸得意的转过头来,却蓦然间对上了凌氏中草药堂店门外站着的席容娟以及她身后身穿黑色西装一身黑道气势的八位兄弟。
这一时间多出来的几人令勇哥脸上的神色蓦然转变。
他的眼睛在看到席容娟一席人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不停的转换着眼色,然后最终瞪大了眼嘴巴微张,而他的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眸色凌厉的瞪视着这大言不惭的狗腿子勇哥,席容娟被他那出言不逊的话语给逗笑了!
不等席容娟开口对这勇哥说什么,她身后跟随着的那八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魁梧兄弟们便顿时间各自走上前一步,来到了靠近席容娟身后越近的位置,一个个脸色陡然间沉了下来。
而为首的那位兄弟却是冷笑了一声:“好大的狗胆!连我们席家的黑道教母都敢侮辱?跪下给你道歉?嗯?不跪下道歉就要打残我们?想知道你勇哥哪里混的,我们还没有这个福气?很好!”
这位身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眸光中狠狠露出了厉色,在对着这勇哥一顿大骂之后,竟然很是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席容娟的面前,微垂着脑袋询问:“太太,这个废物你看怎么处理?”
他这句话一出,顿时间身后的其他七位黑道兄弟们皆是手指微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准备对眼前的这个不长眼的勇哥动手。
席太太摆了摆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然而在所有人注视着的目光下,她缓缓的走向凌薇,一张布满了冷意的脸庞上脸色顿时间改变了过来,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那个黑色浮木木质令牌取了出来。
然后在身后那八位兄弟都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把那木质令牌直接递到了对面的凌薇手中,握住凌薇的白皙娇软小手儿,席容娟的脸上依旧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犀利,只是言语中多出了几分感激的温软:“薇薇,这是我对你凌氏中草药堂开张迟来的贺礼,希望这个贺礼来的不会太迟。另外,我也要在这里再次对你说一声谢谢。因为没有你,我的身体就不可能治愈,希望以后我们凌氏中草药堂可以走得越来越远。”
旁若无人的对凌薇说着这样一番话,席容娟这句话中的意思,却只有她身后紧跟着的那八名席家兄弟才懂得,当那八位席家黑道兄弟们看到了凌薇手中的那枚黑色浮木木质令牌时,他们的脸色几乎都是一瞬间一正。
席家的规矩是,无论在何处,无论在何时,见到这枚黑色浮木木牌,就如同见到了席家的老大。
所以这一刻,他们站在原地的身影,无处不散发着一抹令人难以理解的庄重与尊重。
“席太太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只是没想到如此凑巧,今天遇到了一群口口声声说要收取保护费的小混混,真是让你见笑了。”要不是唐子骞留下来的两位黑衣大汉在吃过饭以后前去送两位病人回家了,这会儿凌薇也用不着让别人看到凌氏中草药堂的笑话。
她虽然学过近身格斗,可是双拳难敌四腿,更何况面前有四个混混八条腿呢?
看样子,等到唐子骞再回到华夏的时候,她要更加努力的练习格斗技巧了,否则的话,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连自保的能力都是负数。